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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代善和孫子共用晚膳的時候, 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當然宮裡聖人的傳喚除外。平安為難地地告訴自家大爺, 國公爺正在和瑚哥兒用膳。
“大爺,要是不急, 您就等會兒?”
賈赦搖頭,人贓俱獲的事兒,急什麼啊。自己還是先去母親那裡“解救”張氏為先。他留下一句讓國公爺晚膳後到後院有事商議的話, 就急匆匆奔去了後院。
到了飯點, 賈母把賴強家的和管庫房的那倆奴才,著人趕去廂房裡看著。又把王氏也打發走, 讓她回去照顧孩子, 問清了國公爺要在前麵帶賈瑚吃飯,就留了張氏一起吃。
張氏洗手執箸,自然地站去賈母的身側,給婆婆布菜。
二筷子之後,賈母就說:“老大家的, 你也坐下吃吧。”
張氏戰戰兢兢的不敢坐, 賈母歎氣道:“讓你坐下吃, 你就坐下吃。我這屋子裡那麼多丫鬟, 今兒不用你伺候。”
張氏被叱了一句飯放心了,立即福身告罪, 坐去賈母的下首用飯。賈母指了琥珀過去,吩咐她好好伺候大奶奶。
賈赦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母親和妻子在一桌吃飯, 驚得他大張著嘴、差點掉了下巴。
“母親?”賈赦的疑問全放在臉上了。
母親是真的不“待見”自己媳婦的。遠的是因為張氏剛生了瑚兒的時候,母親就想比照祖母,把瑚兒抱走,自己夫妻未同意;近的是二房的倆孩子都放到了母親的身邊,更襯得自己夫妻不孝順。
所以母親鬨點兒小毛病,就要倆媳婦伺疾。二房王氏是將門出身的大腳,站半天沒什麼所謂的。張氏裹了小腳,半天站下來,那是一步都挪不了的。幾次之後,但凡母親生病,賈赦就往東宮告假,拉著賈政也去族學告假,一起回家伺疾。
現在看見婆媳平和地一桌用晚膳,就不能怪賈赦太震驚了。
“恩侯,你那是什麼樣子?”
賈赦的嘴,張的能塞進去鵝蛋了。這模樣簡直是太傻了,真辣眼睛。賈母搖頭,不忍卒視。
賈赦艱難地合上嘴巴,看母親仍舊是對自己夾雜了三分嫌棄的態度,才確定了這人是自己的親娘。
“給你們大爺打水洗手。老大家的,你坐下吃,讓丫鬟服伺他去。這麼點大的事情,去了這麼久。”
張氏左右為難,婆母讓自己坐下吃飯,丈夫這邊才挽了一半的袖子。
“你過去陪母親用膳,這兒有丫鬟呢。”
賈赦催促妻子過去,好容易母親今兒看長房順眼了,可彆又惹得她不高興。
上房的份例比他們小夫妻多了二個葷菜,有賈赦在,一桌子的葷菜消滅了一少半。看賈赦吃的香,賈母、張氏也被他帶得多吃了幾口菜。
撤了桌子,賈赦摸摸肚子,腆顏對賈母說:“母親這裡的飯菜就是香。”
“那明晚你倆再過來吃。”
賈母順口應了,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卻把賈赦一下子噎住了。
賈赦那個後悔啊,都想抽自己一耳光了,自己乾嘛要嘴欠啊?!好好地不在自己的東院和妻子用膳,跑母親這兒來找不待見嗎?
賈赦笑的有點兒尷尬,賈母隻覺得賈赦奇怪。喊他夫妻一起來吃飯,有什麼尷尬的。自己現在不是太子、聖人、太上皇的身份,和兒子兒媳婦一桌吃飯不違禮儀。
喝著消食茶,賈母問賈赦,“恩侯,賴家的事情辦好了?”
“嗯,不僅找到了瑪瑙碟子,還找到了祖父原來放在書房的一個宋瓷八棱剔花獸首甌。兒子小時候頑皮,曾把那獸首甌的底部磕掉了一塊。另外有幾個是兒子沒見過的。不過哪一個,都不是賴家能買得起的。”
“東西拿回來了嗎?”
“都拿回來,賴強也被兒子綁回來了。”
“嗯。你想怎麼辦?”
“我?”賈赦被問懵了,他看著悠悠然喝茶的賈母,心裡有點來氣了。
“母親,賴強他爹就是府裡管家,他又是父親的小廝,他媳婦是您的陪嫁。您要兒子來處置他們?”
賈母不在意地看他一眼,“這些我都知道。現在是問你想怎麼辦?他兩夫妻侵吞了國公府的財產,再與我和國公爺關係親近,還能親過血親不成。”
賈赦仔細辨彆賈母的神色,發現不似作偽,就坦然說道:“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然後就嚇住了要向府裡財物伸手的?”
賈赦瞪眼,什麼意思?
“朱明太祖曾以貪汙六十兩就剝皮食草,衙前示眾,止住貪汙了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流放、充軍、殺頭都沒嚇住當官的,能嚇住府裡的管事的?”
“依這母親看怎麼辦好?”
“換個管家的法子試試吧。今兒是二個月的帳本連著看,才發現瑪瑙碟子的玄妙。以後把同一類的東西記到一起,免得再出這樣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