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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出京的動作很快, 不等賈璉滿月,就帶了半數的文武官員, 還有羽林衛離開了京師。
賈赦跟著太子去送行,一直送到十裡長亭之外。聖人有前麵西征, 太子監理朝政的舊事,倒是不擔心京師的事情。隻吩咐太子小心照應太子妃罷了。由此很多人猜測東宮是又有了動靜。
回去的路上,賈赦與太子並轡而行。他覷著四周沒人注意他們, 就笑嘻嘻地先對太子道恭喜, 祝願東宮開花後結果,這次能如願得太孫。
太子聽了很高興, “時日太短, 所以才未說出來,你且替孤先守好。”
賈赦趕忙應了。
“恩侯,過幾日就是孤的小女婿滿月了。榮國公不在京師,你也彆簡辦了滿月禮。”
“太子殿下放心,定不會屈了他的。”
賈赦想法是挺好的, 奈何璉二滿月這天, 來的賓客還是比賈瑚滿月的時候少了很多, 堪堪與賈珠滿月宴的規模相仿。
賈赦帶著賈政、賈珍在寧國府迎男賓, 賈母帶著賈敬的妻子、還有自己的倆兒媳婦,在榮府招待女客。
文定侯夫人笑著自己來了, 見了賈母就拉著手說悄悄話。原來賈敏是又診出有了身孕,倆親家互相恭喜。
張氏走過來謝文定侯夫人送的滋補品。
張氏這個月子,因父母親回原籍對她打擊很大, 賈赦忙得又基本不能回府。幸好賈母開明,允了她娘家嫂子經常來看她。她身邊的羅嬤嬤是個管用的明白人,每天插著空兒,與她慢慢地說道理。待得張氏將出月子的時候,已經明白自己不可再像父親是首輔那時候恃寵而驕了。也知道娘家嫂子和婆婆說好了準她放腳,冬月的時候就要她接手管家了。
她在婆婆的屋裡抄了小半年的往來、和分類賬,對府裡的事情不說了如指掌,也是知道的差不多了。羅嬤嬤每天都提醒她,要管家就得做出有威嚴的樣子來。所以張氏這一個來月的變化甚大,整個看起來長大了不少。
賈敏的婆婆很讚了賈母幾句,把兒媳婦養得水靈靈的。賈母投桃報李回讚文定侯夫人把兒媳婦當女兒嬌著。
這話說到文定侯夫人的心坎上,她笑得合不攏嘴,和上前與賈母招呼過的王老夫人攜手一邊坐了。
張氏看著弟妹王氏的母親來了,心裡想起自返鄉的父母。羅嬤嬤看她收了臉上的笑容,,就拽著她的衣袖,掐著她的手腕提醒道:“大奶奶,太太今兒可是給您的次子辦滿月。你快過去幫太□□置客人入座。你看大舅太太她們過來了。”
張氏看娘家幾個嫂嫂們過來,收拾了心情迎上去,領人過來給賈母見禮。
羅嬤嬤的動作和說的話,都被賈母收到了眼底,心說張家總算是給張氏送來個靠譜的嬤嬤。
南安王妃緩過勁來,還是到榮國府來坐席了。隻是世子夫人有孕怕衝撞了,沒與她一起來。她帶了自家的兩個快及笄的庶女,還有自己那七歲的嫡長孫女過來。鎮國公夫人見了自己的外孫女,高興地攬了孩子和南安郡王妃說話,也非常的給親家麵子,讚了又讚兩個小姑娘的品貌好。
在場的夫人們都心知肚明的,這倆庶女到了結親的年齡了,誰家有差不多適齡的孩子就可以考慮了。
不僅南安郡王妃帶了庶女出來,其他也有不少人帶了差不多年齡的姑娘來。賈母都給了機會,來一個送一份見麵禮,容了這些姑娘們給在場的所有人行禮。
等都見禮過了,也就到了宴席快開始的時候了。賈璉小同學在東府亮相以後,又回到榮府在女眷跟前亮相。白白胖胖的奶團子,獲得一片美好的讚譽和祝福,也收獲了一些滿月禮之外的、塞到繈褓裡的玉佩等物,才由奶娘抱下去了。
宴席才開沒多久,東宮的內侍送來太子和太子妃給賈璉的賞賜,這在寧榮兩府又掀起一陣讚歎**。讓賈璉的滿月禮,有了不低於賈瑚的熱鬨。
滿月宴上,賈母時不時就分出精神去看張氏。看張氏進退禮儀都沒什麼缺憾,可惜偶爾會露出點怯生生的模樣。她在心裡歎口氣,好好的人,到底被賈赦慣出了一股子小家子氣了。
和南安郡王妃等幾個差不多身份的誥命,都知道賈赦和榮國公夫人不親近,那張氏也不如勳貴家的姑娘來的大氣,可人家老爹能求得聖人的賜婚。就是老爹致仕回鄉了,但賈赦是太子身前一等一的紅人,除了南安郡王妃,私底下沒人的時候,聽聽賈母抱怨幾句。其他人就都當沒有這麼個人,不鹹不淡地涼著也就是了。
等過了中元節了,張家大嫂帶人來給小姑子放腳,張氏痛得哭的淚水漣漣。
“妹妹,你忍忍吧,不放腳,從宮門到慈寧宮走個來回,可不必你這院子到你婆婆的正院,且還有丫鬟扶著走。嫂子去年就是哭回來的。”
張氏抽噎著點頭,“大嫂,我懂,就是太疼了。”
張家大嫂點頭,可不是是的,疼死個人了。她自己過了上元節就放腳了,幸好她的腳沒纏成張氏的樣子,不然就是放了也難這麼快就能走路的。
賈赦從東宮回來,見張氏哭的可憐,他心裡知道覲見這事兒,所有的誥命就得往宮裡一步步走。連福親王王妃都得走進去拜見太後,偶爾才會得了太後的賞賜,能夠坐著轎子出宮。他無法可緩解張氏的疼痛,哄了一會兒也沒見張氏情緒好轉,心煩意亂地離開了。
賈赦前腳離開,羅嬤嬤在後麵就勸導張氏:“大奶奶,老奴知道你疼,可是你把大爺哭煩了,他走了,你不是還繼續疼嗎?但不如你收了眼淚,等大爺回來,一起說說彆的什麼新鮮話,或者下下棋、彈彈琴什麼的。”
張氏哭了一會兒,不見賈赦回來,她也就慢慢收了淚。
“羅嬤嬤,大爺是不是厭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