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笑著抿嘴,“二爺,怎麼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你的火眼金睛啊。”
賈政被妻子的話奉承的笑出來,他催促王氏,“快說來給二爺聽聽,是什麼好事兒。”
“母親給我們的酒樓,這個月的純利過了兩千兩銀子呢。”
賈政驚愕,“怎麼會有這麼多?”
王夫人笑眯眯地說:“掌櫃的今兒下午送帳本和現銀進來,妾身也吃驚不已呢。單是純酒一項的利潤,就過了千兩。前兒母親還說今冬讓北邊給府裡買些人參,以後可以再加點其它的品種,諸如人參酒等。”
賈政頓時開心地笑起來。從自己每天晚上帶著兒子和侄子,一起蹲馬步讀書,母親先是給了自己一個小莊子做獎勵。半個月之後,給了自己一個好地段的酒樓。後來自己不再同大哥爭鋒相對了,母親就拿出一個釀酒的好法子,在莊子裡釀出了好酒,把本就興旺的酒樓帶得更旺了。
“王氏,你辛苦些,咱們二房就是以後沒了爵位,但有這個酒樓的進項,這輩子也不會屈了咱們一家的。就是子孫後代,也有了根基。”
賈政鄭重地叮囑妻子。
“二爺放心,妾身曉得輕重的,會把這個下金蛋的酒樓照應好的。”
賈政知道王氏會認真對待這事兒的,他曆來放心王氏做事兒的。王氏回身從裡間抱出來一小箱金錁子給賈政看。
“掌櫃的按我們的要求,把銀子換成金錁子送進來。這樣不打眼。”
夫妻倆各抓了一把金錁子,一起鬆手,看著金錁子落回小箱子裡。倆人相視一笑,賈政把小箱子推還給王氏。
“這金子你收好。得空問問母親,是買鋪子還是買宅子吧。”
賈政被母親多次洗腦,加上南安郡王府唱的那一出出的大戲,他已經不再以不理俗事為光彩了。他現在信奉的是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
金子銀子就是男人的底氣。
王氏順從地點頭,“聽二爺安排,等母親有空兒,妾身就問母親去。”
賈政很放心地去讀書了。
他心裡高興,二房終於在王氏的嫁妝以外,每月也有大進項了。母親到底還是偏愛自己,不會委屈自己的。
賈政出去了,周瑞家的笑著給王氏道喜。
“恭喜二奶奶了。當初太太就說榮國公夫人疼愛二爺,二奶奶嫁了不會吃虧,如今看來可不就是的嘛。”
王氏抿嘴笑,她知道自家作為二房能得到每月這樣的大進項,是二爺順著婆婆的心意做事兒的結果。
“周瑞家的,你那裡知道這銀子來的難啊。”王氏和自己陪嫁的媳婦子感慨。
“二爺要不是事事都順著太太,這小半年的每晚去蹲馬步,分神去教孩子們讀書,那裡會有這樣的大好處啊。”
自己看著二爺做了一點兒,太太手裡就露一點兒。做的多,太太給的就多。如今有了這個進項,管好了這酒樓、這純酒,二房的子孫以後永遠不會落到和後街的那些旁支一樣的。
“唉,二爺這些日子的辛苦,總算是有所得了。”
王氏感慨了,周瑞家的也附和自己主子說話。
“二奶奶哎,您看您說的,就是沒這個,二爺還能不孝順太太啦。也是二爺聰明,能摸到太太的心思,換一個人再不會明白,也得不到這大好處的。”
王氏點頭,自己嫁過來七年了,才知道太太竟是要大爺和二爺兄友弟恭,要瑚兒和珠兒這倆堂兄如親兄弟一般。
太太這願望對二房可是大好事,不愁將來大房父子不照應、不提攜二房的。
“周瑞家的,你說太太這回,是會買鋪子呢?還是會買莊子?”
第一個月收了將將過千兩的銀子,婆婆對自己夫妻說的話,王氏記得清清楚楚。
“你們現在府裡,衣食住行都不用花錢的,賺了銀子存在屋裡那是死錢。要記得讓錢生錢,比如說買鋪子放租,每月有進項。買些二進的院子好出租,每月還是有進項。要是遇到合適的小莊子,也可以買,不夠我給你們添。”
周瑞家的轉轉眼珠說道:“二奶奶,小的可不是太太肚子裡的蛔蟲,太太的心意,不好猜。不管添什麼東西,總要是能給二房增加進項的。哎呀,上回奴才會去看老太太,聽人說起有人放印子錢的,九出十三進的,也是個來銀子的好法子,又快又多的。”
王氏立即變了臉色,“周瑞家的,你可彆和我提印子錢。那玩意會損陰德,會斷子絕孫的。太太說過了要是敢沾印子錢,就是生了八個兒子,也會把我休回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