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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的事情就這麼地又交回給了賈母。已經結算過的那幾家的店鋪掌櫃開心地偷著笑, 尚未關帳的就悄悄改了章程了。
輕車熟路的事情,賈母她自是不怵再接回來的。一邊仔細與各店鋪對賬, 一邊在心裡暗忖,這張氏應該是容易受孕的身體, 賈璉還不到周歲呢,就又懷了一個。
賈母忙起來,就沒空搭理賈瑚和賈珠了。不過這倆孩子也大了, 知道早晚歘空到祖母跟前露臉。元春始終跟著王氏, 安安靜靜的呆在他們的西院裡,不過來正房添亂。但賈璉就不同了, 張氏孕吐自顧不暇, 他的奶娘覷著天氣好,就每天抱他來正院。賈璉隻要看到祖母在,他就安安靜靜地在一邊守著,等祖母忙完抱抱、親親。可降了一夜大雪之後,白天氣溫陡降, 奶娘也不敢再抱他出屋子了, 隻變著花地逗他玩, 哄他呆在張氏身邊。
這可就是突然間打亂了他之前的、每日能在祖母的房裡玩耍、得祖母抱著梳理經脈、喂食靈泉水的舒適。不過拖延了半個多時辰的功夫, 他開始抗議,聲嘶力竭地哭。
大半天下來, 賈璉哭累睡,睡醒了吃飽了,然後接著哭唄。
等賈赦回來, 賈璉已經哭不出來聲了,在張氏懷裡抽抽噎噎的,張氏也懨懨地抱著兒子垂淚。
賈赦大驚,“這是怎麼了?璉兒病啦?叫了太醫沒有?”
奶娘訕訕地說:“小少爺沒生病,今兒白天鬨著出去,不給他出去就哭。”
賈赦抬腳就要踹人,張氏忙攔住他。
“恩侯,是我看天冷,就沒讓奶娘抱他出去,哪知道他性子犟的,怎麼哄都不好。”
賈赦就叱責奶娘:“還不給他換了衣服,我抱去院子裡走一圈。”
奶娘看看張氏,小小聲說:“小少爺是想去太太屋子的。他這些日子都是在太太屋裡的,昨個下了大雪,今兒天冷的厲害,就沒有抱過去。他哭啞了嗓子,哭得大奶奶也心疼跟著哭呢。”
賈赦生氣,“那還不趕緊收拾東西,抱去太太屋裡。”
賈赦這一通喊,張氏本來見他回來收住的眼淚,就又流下來。
“夫君,璉兒……今兒外麵太冷,凍病了可怎麼好。”
“都已經哭啞了嗓子了,還不抱過去,等他哭病了?你不會讓人把車烘熱了,再抱璉兒坐車過去?趕緊打發人去請太醫,配了藥給奶娘喝。羅嬤嬤呢?”
賈赦惱火,羅嬤嬤管著院子裡的事情,賈璉哭成這樣怎不見她?還有璉兒這奶娘,也是個糊塗的。
“羅嬤嬤今兒休息。”
賈璉一看奶娘給他換衣服,知道是要出去了,就高興起來,順從地伸手伸腿配合。賈赦看孩子裹好了繈褓,外麵的青油車才端進碳盆去烘,他伸手把包在繈褓裡的賈璉,往大氅裡一裹,抱著孩子就出去了。
榮國府被昨日的大雪,覆蓋的一片素白,往來走人的道路清掃的乾乾淨淨。賈赦抱著孩子,也不擔心滑倒,他在前麵邁開長腿,後麵跟著的照顧賈璉的奶娘、丫鬟們,都是一溜的小跑。
快到正院了,賈赦就感覺懷裡的兒子在拱,他把大氅裹的更嚴實了,進了正廳才把賈璉抖落出來。
“哎呀,大爺,你怎麼把孩子憋成這樣了。太太,太太。快請太太來。”
等著回事的管事媳婦,不敢伸手接孩子,她三下兩下解開繈褓,緊著向裡麵大聲喊。賈赦這才意識到自己把孩子捂的太嚴實了。
賈母趕出來,看看賈璉被憋的臉色青紫,接過孩子,一腳把賈赦踹出了幾步遠,抱了孩子去了正屋的裡間。
賈赦在一眾管事的麵前,被老娘這一腳踹的狼狽萬分,他顧不得廳裡管事們,看著自己的差異眼神,追在賈母後麵進了屋。
就見璉兒半躺在母親的腿上,母親一手抵在前胸,一手抵在後背,約有小一刻,賈璉的臉色才緩和過來。
賈母把賈璉抱起來,賈璉啞著嗓子、抱著賈母的脖子啊啊地流淚。
“璉兒怎麼啞了嗓子了?”
奶娘這時候也進來,聽說大爺差點把孩子捂死了,嚇得她幾乎挪不過腳步。見太太發問,趕緊上前回話。
“罷了,你們夫妻的小心思,不過就是舍不得孩子與祖母親近。你是寧願捂死他的了。”
賈赦才發現母親還有這樣不講理的時候。
“母親,兒子是怕冷風吹了他。”
“那就連個透氣的地方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