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 css=top_book>強烈推薦:</strong>
過年放假無事, 賈代善與妻子說起賈瑚的婚事。
“夫人,你看有若有合適的姑娘, 就早早給瑚兒定了吧。定要行事大方、有擔當的才好。比照二房的王氏來吧。”
“國公爺,我怕張氏未必會喜歡這樣的兒媳婦。以後婆媳不和, 以她那個性子,在恩侯跟前哭幾哭,恩侯還不得逼著瑚兒休妻啊。”
賈代善沉默一下, “唉!這個張氏, 我們榮國府定是哪輩子欠了張家的了。”這親事結的怪自己啊。
要不是張氏生了二子一女……
“張氏那裡,你不用再擔心, 我會教導老大的。我和老大已經商量好了, 給瑚兒選媳婦的事兒都交給你做主,你隻管選適合榮國府的孫媳婦,早點選好了人,早點落定,免得再出張氏這樣的事情。”
賈母見榮國公這樣說, 想想自己這兩年見過的、那些勳貴人家的小姑娘, 倒還真有比較適合的。
“國公爺這麼說, 我倒是看好個姑娘。家世得您看適合不適合。就是南安郡王的嫡長孫女。南安世子妃是鎮國公府的嫡長女, 當家理事都很不錯,聽說身上還會一點兒武功。那姑娘比瑚兒小了一歲, 瑚兒生日小,實際就是小了幾個月。人長得漂亮,身體結實, 說話、行事也都大方得體。國公爺,您看要是可行,我就與南安郡王妃透透風。”
賈代善斟酌了一會兒,“好。你看好那姑娘就行。”
當初自家為何要給老大定王家的姑娘,就是王家在軍中位置低,不擔心會被聖人猜忌。這親事要是放在南安郡王中風以前,是萬萬不會考慮的。可現在因為郡王被“氣得”中風了,聖人認為郡王府治家不謹,郡王世子算是暗裡被聖人打入另冊了。王府沒了實權,自家與他結親,就不會犯了聖人忌諱。就像鎮國公府,手裡也沒了兵權,反而可以無所顧忌地與南安郡王結親。
但是南安郡王府的軍中實力不容小覷啊。要是瑚兒以後能把這部分勢力接手過來,等太子登基了,自然份量也能加重幾分的。
賈代善高興,立即派人去叫賈赦來。當著妻子的麵,就對賈赦直說。
“你母親為瑚兒相了一門好親事,是南安郡王府的嫡長孫女。你母親說那姑娘不錯,外家是鎮國公府。我看這親事選的很好,門當戶對的。”
賈赦一看父親讚同這親事,他對父親向來是信任的,立即就回答:“這親事好。母親看好的人,一定錯不了的。”
“老大啊,我就擔心你媳婦未必會滿意。”賈母忍不住先給賈赦打預防,“我把醜話說在前麵,彆到時候像我抱瑚兒過來那樣,她與你哭幾哭,你就忘了東南西北、倫理規矩了。你們夫妻想欺負這樣出身的兒媳婦,鎮國公府和南安郡王府,都不會答應你們的。”
父子倆的臉色立即難堪起來。
“夫人,那事兒是為夫錯了。不是已經……”
賈代善立即表態,賈赦覷著父親再說下去要壞事兒,趕緊截斷,插話道:“母親,兒子哪裡再會乾那樣的混賬事兒。兒子那時候是太年輕了,還不到二十歲呢,請母親原諒兒子吧。再說了,張氏身體不好,以後就讓她好好養著就是了。”
賈赦認錯誠懇,賈代善也擺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樣來。賈母看著賈赦尚未到位的表演,覺得這爺倆不愧是姓賈的,真是假惺惺的。
唉,賈赦開始像賈代善,往奸猾方向發展了。
“既然你們父子都同意了,我就與南安郡王妃先透透氣,要是他們也同意就早早落定。”
過年吃酒的時候,賈母覷著空,與南安郡王妃說起了此事。
“宓兒,你也見過我那孫子了。文有他大舅舅教導,武有恩侯。心性確是上進的,待人又比行伍那些人多了一些細致。京裡的小一輩,在他這個年齡的,少有誰家的孩子能勝過他。你看如何呢?”
對賈瑚,南安郡王妃與兒媳婦是商量過了的,確實是不錯的結親對象。但對張氏這樣人做婆婆,婆媳倆都有些猶豫。
“朝華,你那孫子是個好的,就是你那兒媳婦,實話和你說,真不是我們勳貴出身的姑娘,能夠消受得起的。”
“我給你一句實話吧,我活著,她自然沒什麼好作的。我不在了,難道她還能拿捏得住你孫女?換了彆人家的姑娘,可能會受憋。靠著郡王府和鎮國公府,你們誰出麵,給姑娘撐不了腰啊。”
“要是得娘家出麵,怕是會傷了夫妻的情分的。你當初不也是沒讓史侯去替你爭。”
南安郡王妃是真心想為孫女打算的。
“我不瞞你的,我原有彆的打算,不然怎麼會縱容老大夫妻那麼些年。”賈母靠近南安郡王妃,聚音成線送進她的耳朵。“我原是想讓老二襲爵的。他們夫妻敢把孩子抱回去,弄得滿京城的勳貴都知道我丟臉了,單這一個‘孝’字,就夠他們夫妻以後受的了。”
南安郡王妃瞪大眼睛,然後笑起來,“我就說嘛,你不是能吃虧的性子,怎麼就不聲不響地忍下來了呢。可你現在怎麼又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