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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節的傍晚, 賈赦匆忙把賈代善留下的全部人手,都接進了榮國府, 又派人去接賈政一家。末了派人去寧國府又把賈敬叫了來,一番密謀後, 賈敬匆忙回去了。
“母親,兒子有事得出去。”賈赦想想自己都安排好了,時間還早, 應該去和母親說一聲, 遂帶著賈瑚去榮慶堂。賈赦內裡著輕甲,腰間懸著寶劍, 外麵穿著大氅, 那神態仿佛是要上陣廝殺一般。
“小心一點兒,彆被人倒打一耙了。”賈母涼涼地給了賈赦一句。
賈赦一愣,“母親何來此話?”
“你好好的集結了幾百人,那些人看著就是沙場曆練下來的,你帶出去想乾什麼?禦史是擺著看熱鬨的?沒事閒的找他們彈劾你啊!”
“母親是兒子接到線報。”賈赦把屋裡的丫鬟都攆出去, 低聲和賈母解釋。
“你弄清楚了不是有人挖坑在等你?把你去除了, 太子身邊沒人。兵部的牛尚書、胡侍郎等人, 就可以輕鬆地轉投太子, 補上你空出來的缺。太子還能一個武將不收不留?”
賈赦呆住了。
“你隻接到有線報要逼宮,就你帶這幾百人, 夠不夠在亂中保住你自己的?這些年聖人把禁軍緊緊地握持在手裡,五城兵馬司也是握在聖人的親信手中。就是亂起來了,也足以保住皇宮。到時候京城各門一關, 誰還能攻進了京城不成?牛尚書、胡侍郎各掌一半的京營十萬大軍,是能全煽動起來的嗎?”
賈母恨鐵不成鋼地用眼刀戳賈赦。
“你把賈家最後這點人、連帶你自己都填進去了,瑚兒也再被你拐帶去了,就是太子登基了,璉兒的婚事不變,賈家從此也再無翻身餘地了。”
賈赦嚇白了臉,“母親,可母親,兒子不能不去宮裡啊。”
“太子叫你去了?”賈母逼問一句。
賈赦搖頭否認。
“聖人傳你了?”賈母又逼問了一句。
賈赦再度搖頭否認。
賈母站起來,走到賈赦跟前,手指點著他的額頭,“那你帶這幾百兵丁,是要去做什麼?”
賈赦剛張嘴想說話,脖子一痛,就立即失去了知覺,歪倒在椅子上癱軟了。
賈母拉住往下滑的賈赦,嘴裡念叨著,“傻小子,哼!還不知道今晚這坑是挖給誰的,要鏟除哪個呢,就急忙往上湊合。你老實兒地在家呆著吧。”
賈母扶起軟倒的賈赦。賈瑚嚇傻了,他磕磕巴巴地問:“祖母,您這是,這是要……”
賈瑚與其父是差不多的打扮、穿著。半大的少年,還帶著幾分少年人的稚嫩神色。人雖然尚未長成,但酷似賈赦的麵容,英氣勃發,他心裡滿滿的都是父親才說的話,平叛、救駕、立功。
賈母招呼賈瑚幫手,祖孫倆把賈赦半托半架地弄到裡間的大炕上。
“瑚兒,如今你能打過賈武嗎?他那樣的,你能連著打過幾個?”
賈瑚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用了紅到脖頸。提誰不好呢,和誰比不好呢,偏偏要提賈武。
“祖母,孫兒尚不能戰勝賈武。”
“打不過啊。要是有三個賈武那般身手的圍著你,你能逃出來嗎?”
賈瑚卡住了,憋了一會兒說:“祖母,孫兒要是在戰場上遇到這樣情況,寧可拚死一個,也絕不能逃。”
“應該是逃也逃不掉吧。”賈母逼視賈瑚,賈瑚在祖母的目光下無處躲藏。
他赧然回避,囁嚅道:“是逃不掉。”
“能走幾個回合啊?”
“祖母,”賈瑚悲憤了,一個賈武,他能撐住三個回合,那還得賈武放點兒水。“要是三個賈武那般身手的,一起圍住孫兒,孫兒是一個照麵都混不過去。”
“知道自己半斤八兩就好。今夜你就留在榮慶堂吧。你先在這裡看著你父親。”
“祖母,父親說今晚,今晚……”賈瑚著急,今夜有事兒啊,怎麼能把父親就這麼留在榮慶堂呢?
“今晚那局就是為了坑你們父子設的。你們都給我老實地留在家裡。你敢出府一步,就陪你父親一起躺著。”
賈母出來招呼丫鬟,“鴛鴦,你去給管家傳話,把府門都關了。今晚誰也不許出去觀燈,誰敢出去,就打斷他的腿。”
“是。老太太。二老爺一家到了。”
“嗯,讓他們進來吧。再讓人去把璉兒和賈武叫進來。”
賈政一家過來榮慶堂。
賈政是很懵的,夫妻倆帶孩子在家好好用著晚膳,準備晚上一起去觀燈的。榮國府派人來,讓他們一家立即過來,還不說是什麼事情。等他們夫妻進府了,賈政覺得府裡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母親您喚兒子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兒我就不能叫你過來了?”賈母反問一句。
賈政呆住了,母親在哪裡生氣了,怎麼衝自己來了呢?這是怎麼了?既往沒這麼對過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