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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裡, 就在太上皇的棺槨前,聖人被七皇子帶著的人逼住了。十幾個護衛他的內侍, 立即被衝進來的羽林衛砍倒。
血腥彌漫了垂掛白色幕帳的乾清宮。
“徒則,你這是要造反嗎?”聖人色厲內荏, 大聲叱責。
七皇子彈彈自己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挑眉看看當今,這不是廢話嘛。不造反, 來和你過家家玩呐。
“徒賢, 呶,你趕緊把禪位詔書寫了, 留你一條小命。你要是拖延一會兒, 就殺你一個兒子。”
聖人的四個兒子被幾個軍卒扭了過來。最小的一個不過才三歲多,嚇得哇哇大哭,嫩嫩的聲音,驚恐地叫著“父皇,父皇。”
聖人懵了, 怎麼會這樣?會這樣?乾清宮的禁衛呢?羽林衛呢?
七皇子嬉笑著為他解釋, “你不用等禁衛了, 這些人就是今日當值的禁衛。明天要送父皇去寢陵的那些, 對你倒是忠心耿耿的,可他們現在都被安置在營地休息呢。你也不用盼著賈赦回來救你。賈赦出城去京營, 能不能活著到京營還兩說著呢。趕緊地,把禪位詔書寫了。”
徒則喊到後來,嗓子都喊破了音。
倆個軍卒抬過來一張條案, 七皇子使勁做了幾次吞咽動作,又咳了幾聲清嗓子,拍拍手,指著上麵的東西說:“這都是養心殿的東西,你是用慣了的。你現在就在父皇跟前,寫下詔書把皇位交給我了。”
七皇子說著麵目猙獰起來。父皇從母妃入宮,就一直偏愛母妃。對母妃寵愛了那麼二十多年,自己在宮裡也橫著走了這些年。但他就沒想過給自己留一條活路。就像老三和老五說的,要是父皇沒有給自己母妃那麼多寵愛,自己和母妃以後也能安靜度日,不虞沒有活路。
“你寫不寫?”
徒則看著白著臉,卻默然不動的徒賢怒喝。
聖人搖頭,絕不能寫禪位詔書,寫了沒有好。可是不寫,自己又指望著誰來救駕呢?怎麼父皇才過世就變成這樣了?
徒賢不管壓著自己的軍卒,他想不通、想不明白,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賈赦告訴他徒則與羽林衛有染,自己不是已經把他那侍妾的父親暫時關起來了嗎?
徒則看他搖頭的樣子就來氣,舉手向他臉上煽去。徒賢這輩子可沒挨過一下打的。他猛力側過臉,往右邊軍卒身上一撞,讓過徒則的巴掌,屈左膝抬腳就把徒則踹成滾地葫蘆了。
這可驚呆了乾清宮所有的活人,連那三歲多的小娃娃都不哭了,瞪著大眼睛看父皇、看七皇叔。
倆個軍卒架住聖人,徒賢抽出長劍,聖人瞪圓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徒則,“有本事你就殺了朕。”
是啊,殺了徒賢得了皇位,不是不可以。
但是……
七皇子還想要個表麵的名聲。
賈赦按著計劃,帶著百十人衛隊去京營。這條路他來回跑了九個月,每一個坑窪處,每一個轉彎、每一片樹林,他都很熟很熟的。
才出城沒多遠,他突然間覺得不安,做了個手勢立即勒住了韁繩,跟在他身後的侍衛也紛紛勒住了韁繩。
所有的馬匹,因為突然被族人勒停,吸遛遛地長嘶。有幾匹還前蹄騰空,差點沒把主人甩下去。
衛隊長是跟賈赦在西北一起呆過的,他勒停自己的坐騎,湊到賈赦的跟前。
“侯爺,是有什麼不妥嗎?”
賈赦的高頭大馬不安地在原地踢踏,不肯安靜下來。賈赦也說不清是什麼,他直覺前麵一多百丈之外的樹林裡,藏著令人恐懼的危險。
賈赦用馬鞭指著樹林說:“那裡好像有埋伏。與我們前日過來的時候很不同。”
不同在哪裡?賈赦沒說,衛隊長也沒看出來。
他順口接過賈赦的話,“埋伏?”
衛隊長覺得太驚訝了。
“大白天的在這裡埋伏侯爺?這是要造反嗎?”
賈赦被衛隊長這無厘頭的一句話點醒,他隻覺得眼前豁然開朗。在這裡伏擊了自己,可不就是七皇子要造反嗎!
他當機立斷調轉馬頭,“走,回去。”
一行人策馬往回走。
這可把樹林裡埋伏的那二百多人鬱悶壞了,出去追?
——榮恩侯是在馬上掉頭往回奔。
而他們預計的戰術是用絆馬索打亂榮恩侯的隊伍。然後趁亂用弓箭齊射,就是不能把榮恩侯留下來,他身邊這百十人也不會剩多少了,再衝殺出去的。
現在,榮恩侯掉頭回城了。
哎呦,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