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 css=top_book>強烈推薦:</strong>
林夕說了儘力後, 眼前就是一花,再睜開眼就是在扈三娘的身體裡了。屋子裡的光線不夠, 整體讓人感覺有些發暗,棚頂是老式的檁子, 沒有裱糊。頭腦略昏沉,移動身體想坐起來,發現整個人綿軟無力。
她歎口氣, 沉下心神檢測這具身體, 這是餓了有二、三日?而且身體裡還有少許的迷/藥!還好還好。
都不是什麼大了不得的事情,就是不知道這具身體處於什麼境況。
林夕先查看自己的空間, 飲了一些靈泉水解去殘留的迷/藥。再檢測自己的識海裡, 見帝辛送自己的芥子、乾坤袋仍在,心神安定下來,恨不能大喊一句“老娘有金手指,怕你們**個梁山”。心情振奮吃飽喝足,開始默默修煉。
不知道過了多久, 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 “吱呀”一聲沉重的木門被推開了, 隨聲進來一個頗為肥壯的婦人, 粗眉大眼,臉頰豐滿, 插了一頭十幾支的異樣的金銀簪子,雖然她極力地想在臉上堆出一些笑容,但怎麼看那笑容, 也是幅帶著些匪氣的凶相。
那婦人穿著紫紅色的緞麵右衽短襖,下麵陪著一條紫褐色的襦裙,外罩青色的褙子,手裡提著一個木質的食盒。她看扈三娘盤膝坐在床上,混作無事一般近前笑著說:“是三娘子吧?這是能夠坐起來了。這樣也好,公明哥哥回山了,一會兒自有好事兒等著你呢。”
林夕看看她默不作聲。
“三娘可要先用些酒食?”
林夕搖搖頭。
那婦人見得不到一句回答,也不以為忤,她伸手扶了扶發上插著的金簪,掩飾自己的那一絲不自在。隻見她手指骨指節粗大,筋骨分明,手掌肥厚,抬起胳膊露出的手腕上,套著一指寬的厚重金鐲子。那小臂也是粗壯的筋骨肌肉結實樣,這應該是個很有力氣的女人
“三娘子,你莫不高興。隻聽說前日你被人翻倒在地了,要不是公明哥哥看上了你,吩咐了一句要好生地待你,就不知有多少兩眼冒賊光的裹死囚漢子上了你身呢。到了山上這幾日的時光了,哪裡還能容你像今日這般安然。你就聽大嫂相勸,伺候著公明哥哥一個人舒心,他叫你那樣就那樣。也省得你這如花似玉的小模樣,給這一山的好漢做老婆。”
林夕聽她說的粗鄙不堪,斜了她一眼。
那婦人也是自動請纓、壓著自己的性子來勸導、開解扈三娘的。想著扈三娘武藝高強,要是自家能夠勸得她心甘情願跟了及時雨宋江,以後自己夫妻在寨子裡,說話也會響亮。
她等不到扈三娘的回話,就訕訕地把食盒往地下的桌案上一擺,把裡麵的一條魚、一盤青菜、還有一大碗的粟米飯擺出來。
“三娘子,大嫂可勸過你了。你不吃,自家沒氣力,回頭男人折騰起來也是你自己遭罪。你可彆當迷/藥是頓頓給你下到飯菜裡的。好漢餓上三天,也手腳虛浮沒了力氣的呢。就是沒有迷/藥,你現在可還能走多幾步了?”
林夕閉目,任由那婦人絮叨了。許久之後,那婦人見扈三娘仍是沒有反應,站起來把吃食放入食盒,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三娘子,那瓦甌的水是沒迷/藥的,你儘可以放心飲用。唉,好良言難勸轉該死的鬼。你惹惱了那些賊漢子,折了你的雙腿送去州府的花樓,然後是個什麼模樣,可就不是老娘說笑嚇唬你的。你也彆當他們是做不出來的。你要是敢折了公明哥哥的麵子,那黑旋風一把斧頭劈過來,要是能死還是好的。要是劃花了你這小臉,再折斷了腿……”
那婦人說著搖頭惋惜,好像扈三娘的漂亮臉蛋已經被劃花了一半。
“這一山的好漢,可就夠讓你求生求死的了。你要是沒傻,就好好想想大嫂勸你的話。不如打點起精神入夥,憑妹妹的雙刀,也能在山上贏得個座次。偌大的山寨做個壓寨夫人,提起來也是臉麵光輝。”
那婦人說得口乾舌燥,卻沒有收到扈三娘半點的反應,略略有些著惱。她本想勸轉了扈三娘去參加晚宴,就當是與大家一起入夥的,然後酒席間也好給宋江一個麵子,促成了樁姻緣。卻不想自始自終沒得了一言半語的回答,令她臉麵無光、懨懨無趣。
她出去叫了一個婆子進來,把屏風後的恭桶換了,然後就聽得哢噠聲,木門上了鎖,人漸漸走遠沒了聲息了。
那婦人去了聚義廳,見廳裡熱鬨非凡。宋江正喝令小頭目殺牛劏魚,準備設宴迎接新入夥的好漢。
偏那撲天雕李應還與晁蓋商量,“可教小人下山則個?”
軍師吳學究笑著告訴他,“大官人差矣,寶眷亦都取到山寨了。李家莊已經燒了。”
李應還不肯相信呢,待在聚義廳的後堂見到妻子了,才知道他闔家都被梁山弄上梁山,所謂的燒了莊子也不是虛話。
他見了聚義廳的庭前廳後,有許多的頭領也有家眷老小混亂地擠住在一起,隻好安慰妻子,“以後隻好依附梁山過了。”
李應的心裡有幾絲後悔,卻也無奈,隻能就這樣落草梁山為寇了。
酒席宴上,晁蓋聽軍師大講三打祝家莊,得了五十萬石的糧食,點頭微笑。但聽說李逵殺了扈家莊的老幼,且那扈成已經早已擔酒牽羊投了梁山的,不讚成地悄悄與吳學究搖頭。倆人顧著席間的新進好漢,放下李逵的話題,頻頻向新進加入的十二位男女頭領敬酒。大小三軍,皆有犒賞。滿山寨的人吃到深夜,方儘興散了。
吳學究又忙著給才加入的好漢,撥房安歇
再說關著扈三娘的小屋子,離聚義堂比較遠,但還是有飲酒的喧嘩聲隱隱傳過來。在屋子外麵看守的兩個漢子,不得去飲酒,心裡還是很不爽的。
聽著遠處的喧嘩聲,那兩個漢子開始拿扈三娘溜嘴。
“這小娘子長得可真俊俏,聽說功夫也厲害,好像那矮腳虎被她幾個照麵就擒下了馬。”
另一個聲音帶著猥褻的腔調開口。
“那王英,嘖嘖,從來就是一個色鬼托生的。聽說這小娘子定的親事是祝家莊的祝彪。那祝彪被黑旋風一斧子砍下了腦袋,如今不知道在陰曹地府那呢裡。你說要是他看著咱梁山好漢抱著他渾家,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活過來。”
“嘁,砍掉了腦袋的,活什麼活過來。我勸你莫做那些美夢。這樣的小娘子,還不得儘著聚義堂裡的那些當家們來。咱們要是十年八年後能摸上一回手,也是燒了高香了。”
“捉了這小娘皮的是豹子頭,那個如何處置,豹子頭還能說上話的。要是換個母夜叉,怕那豹子頭一槍就戳透了她心肺,哪裡還能不傷皮肉地活捉。”
“或許豹子頭就是看上這小娘子俊俏呢。”
“可二頭領說了要好好待她。你說二頭領要是想這小娘子做壓寨夫人,那豹子頭也看上了,會不會相讓啊?”
“反正這山上的頭領,不會為個小娘子傷了和氣的。”
那兩漢子嘿嘿地笑起來,說的話越來越猥褻,聲音越來越低。
林夕在屋子裡聽得惱火,怪不得扈三娘最後對宋江的拉郎配沒有反對意見,反而一句“見宋江義氣深重,推卻不得,隻得拜謝了。”
這換了那個失去了武功,被這麼攻心的姑娘家,怕都得在三分的惶恐上,再加多五分的懼怕,想到自己可能求死都不得,就隻能任由擺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