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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舅二人在屋子裡說話, 院子裡傳來細碎的急匆匆的腳步聲。他二人聽腳步聲就知道是崔氏姑嫂等回來了,秦明在後花榮在前趕緊出來了。
崔氏看到丈夫好好地走了出來, 叫了聲老天,就軟了腿。這一路她是仗著小姑的攙扶、強撐著回來的。
花榮看到妻子嚇得那模樣, 感到很沒臉。
秦明對花氏交代“你和嫂嫂安心,你哥哥沒事兒。我們有事出去辦理。”
說完話,他就扯著花榮往外走。
倆人帶著的那幾個親信, 都遠遠地綴著。
秦明說花榮:“舅兄莫想那麼多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就是讓你去砍殺了李逵,難道李逵那廝不該死嗎?”
花榮弱弱地反唇相譏, “他再該死, 那也是公明哥哥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你也說了他是一條狗。他那天砸酒碗的挑釁,不是自己去討打?就是扈三娘那天打殺了他,你那好哥哥能為了條狗,要了扈三娘的命?”
秦明也有點惱了。“你再想想李逵做的事兒,那扈成都投了梁山了, 他還把人滅門了。這事兒讓好漢們誰不心驚。要是傳到江湖上去, 你那親哥哥包庇、袒護這樣的人, 會不會在江湖上傳出什麼不好的話?反正他是不會有什麼好光彩上臉的。”
花榮噎住了, 事情確實如秦明說的,李逵砍殺已投了梁山的扈成一家老小, 在江湖上對宋江沒什麼益處。
“妹夫,你說為了這事兒不傳出去,會不會……”
“會什麼?那扈成都逃走了, 事情肯定會傳到江湖上的。留著他妹妹扈三娘在梁山好好活著,還能給梁山留個餘地。那一丈青的武功又高,難道梁山要糾集好漢們圍毆、打殺了一丈青不成?”
秦明本是個急性子的人,要不然綽號也不會是“霹靂火”。可他上了梁山後,硬是學會了閉緊嘴巴,遇事反複思考、斟酌,怕再因為自己的急性子,陷入爬不起來的泥淖裡。
他與花榮同時朝廷的武官,但倆人對宋江的感情是完全不同。花榮是恨不能與宋江同日死的結義兄弟,而他秦明則被宋江坑的從天堂下地獄、從朝廷的武官變成了土匪
秦明壓抑自己的火氣,耐心與花榮掰扯:“一會兒就是扈三娘讓你去打死那條狗,狗主人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那也是你為了你親哥哥的名聲著想、不想他被李逵那廝敗壞了名聲。”
花榮無話可說,小聲嘀咕句會傷了哥哥的顏麵。
秦明站住,回頭恨鐵不成鋼地說花榮,“是你哥哥的顏麵要緊還是你的命要緊?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今兒個是糊塗了不成?要是那一丈青把你的長/槍,從你背後摜過來,校場可有誰來得及能攔住她、救得了你?”
花榮站住,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了。“我的槍呢?”
秦明沒好氣道:“被一丈青摜到校場邊上的大樹裡了。等回來時再去拽出來吧。”
花榮想到擂台和校場邊大樹的距離,臉色變來變去,他前麵認為扈三娘隻是用巧勁沒直接踢死他,現在猛然意識到扈三娘要是用□□紮死他,在梁山能收到更好的立威效果。
他呐呐自語,“妹夫,我這條命真是一丈青的了。”
“是啊,你以後隻能聽一丈青的調遣。誰讓你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先應允了人家呢。”
秦明加重了語氣,花榮能認識到這點,說不準以後真的能與宋江那禍害隔開呢。
他在花榮肩上拍一把,“趕緊走吧,也顯得咱們是誠心的。”
扈三娘跳下擂台,向晁蓋先福身施禮,然後與其他人點點頭,轉身就要走。
林衝得了晁蓋的暗示,斜刺裡伸臂虛攔了一下扈三娘,“三娘子請留步。”
扈三娘妙目凝視林衝,用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在林衝臉上掃了一圈,靜默地站著不語。林衝明白這是讓自己說話呢。
林衝抱拳,“某觀三娘子的武功在小可之上,那日為何要裝失手?”
扈三娘看看林衝,再看看晁蓋,聲音清亮、清晰地傳到校場所有人的耳朵裡。
“祝家莊擋住了梁山外出的路,遲早要被梁山鏟除。扈家莊為了自保,總得有個理由投奔梁山。我哥哥為保住全家,定下我失手被擒之計,也順利投了二頭領……沒想到李逵那廝最後砍殺了扈家的全家老小。”
所有人都聽見了扈三娘說的內容,聽話音就好像與自己是麵對麵一般地清晰。
宋江抱拳道:“三娘子,呼保義……”
扈三娘開口截斷宋江的話,語如連珠傾瀉般,“二頭領,莫再推說什麼你已經將黑旋風處罰了。這話前幾天已經都說過了,你認識黑旋風不止一天,你也深知他的秉性,他砍人隻為他自己得一個痛快。領兵之帥不能控製自己帶出去的將領,導致出現了濫殺無辜的局麵,豈是你一句虛虛的推諉就能對得起亡魂的?我留臉給你,你也就彆說那些哄活人不追究償命的假仁假義之語了,可好?”
晁蓋與宋江的情誼深厚呢,他見扈三娘給宋江沒臉,立即沉下臉說道:“扈三娘,公明是山寨的二頭領。”
扈三娘立即對宋江一福。
“二頭領大人大量,莫怪罪小女子直言直語,沒為你遮攔,說破了扈家滅門的真相。還請饒恕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