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你去看看其它三門都到位沒有?”扈三娘先派任務給戴宗。
戴宗領令而去,不大的功夫就回來了。
“報大將軍,東門、北門已經就位,西門還有些混亂。”
“再探西門。”
戴宗飛身而去,扈三娘下令準備攻城。柴進、李俊等人按著計劃把十幾門火炮推了出來。
“三門火炮,瞄準城門,用一號炮彈。其餘火炮對城牆守軍,用三號炮彈。”
孫二娘目瞪口呆,難道梁山不用雲梯爬上城牆、是準備轟開城門麼?
事情還真就像她猜想的那樣,在戴宗回來稟報守西門的桃花山、白虎山的軍卒已經到位後,梁山開始炮擊青州城。
一陣硝煙過後,青州城的南城門被砸得搖搖欲墜,而城樓上也不見了守城的士兵。扈三娘下馬接替了一個炮兵的位置,略略調校了幾門火炮的炮口方向,命令炮兵再次開炮。高高懸掛在半空中的吊橋,突然間被炸斷了吊索,落了下來。
梁山的軍卒仍然是鴉雀無聲,隻有孫二娘一人的驚叫聲,突兀地回蕩在幾千人的軍陣前。
孫二娘萬分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其實軍陣中還有不少第一次出征的軍卒,他們也差點叫出聲來,隻不過是平時訓練的時候,軍紀要求嚴苛養成的習慣,才沒有違了軍令而已。
吊橋降了下來以後,扈三娘又下了命令。
“所有火炮瞄準城門,三號炮彈,射擊。”
這一輪炮擊過後,城門洞開,硝煙彌漫。梁山軍陣裡的戰馬,就有開始在原地踏出碎步的了。扈三娘把手裡的長刀高高舉起,往下一落,“第一營、第二營,衝。”
孫二娘就看到從戰陣兩邊,各衝出了一隊騎兵往城門而去。這兩隊騎兵甲胄鮮明,胯下都是寶馬良駒,最特彆的就是他們的口鼻都圍著巾帕。
青州城在受到第一輪炮擊的時候,慕容知府正在衙門裡穩當坐著地烤火喝茶呢。他認為自己的應對策略很穩妥。青州城牆厚實,土匪又沒有攻城的雲梯、足夠的人手,自己閉城不出戰,任由城外的那些土匪圍困青州去吧。十天半個月之後,那些土匪攻不進城,寒冬臘月的,凍不死他們,也凍散這些烏合之眾了。
正想得美呢,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炮聲。嚇得他失手跌碎摔了茶杯,慌慌張張站起來讓身邊的師爺喊護院,去問問是怎麼回事。
而呼延灼在城牆樓上,一聞到那日在水泊梁山戰場、曾經聞過的、相似的硝煙味道,就知道青州城是保不住了。他心裡一麵罵梁山惡毒,一麵掩了口鼻,匆匆跑下城樓,帶著還能上馬的軍卒,往知府衙門狂奔。
“慕容知府,大事不好了。梁山在南門又打了能迷醉人的炮彈進城,城牆上的士兵都昏迷了。我們得趕緊出城。”
慕容知府被呼延灼的話,嚇得三魂六魄齊飛,還是呼延灼代他命令管家套車,也顧不得曆年搜刮的細軟,慌慌張張地帶著全家老小乘車,往北門而去。
呼延灼緊緊地跟在車隊的後麵,他得為慕容知府斷後的。要是慕容知府出事兒了,他原計劃的走慕容貴妃的路,就會徹底被堵死的。
衝進城裡的軍卒,基本沒有遇到任何抵抗,他們跟著秦明順利到了知府衙門。
衙門空空蕩蕩,後院的隻有一些下人,如沒頭的蒼蠅一樣在亂跑,見了軍卒進來都跪地求饒命。
“慕容知府呢?” 秦明揪著一個穿戴比較好的,厲聲喝問。
“知府大人帶著全家乘車才走。”
秦明一鬆手,把上牙磕下牙、抖得如篩糠般的結巴摜倒在地,轉身出了府衙,召集人馬往北門追去。
哼,慕容知府那蠢貨害了自己家十幾口人喪命,今兒要是讓他帶著家人逃了,如何對得起九泉之下也難瞑目的家人。
秦明的眼睛都是紅的了。
他打馬如飛,跟著他進城的騎兵,聚集在他的身後,呼嘯著穿過青州城。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呼延灼護著知府一家人出了北門,而秦明帶著軍卒離了知府衙門往北門來,扈三娘親自率領的大隊人馬也進了城。
青州城北門的三裡地之處,林衝帶著一千軍卒挖了小半宿,數條長不過丈,深不過一尺半,可是寬約兩尺的溝,在官道上隔幾丈就一個,都是能夠恰好卡住車輪的。
當南門炮響了以後,林衝、孫立帶著五百騎兵,立在那些溝溝坎坎一側,望著北城門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