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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貫單人獨騎插翅般趕回軍中, 震驚了處於惶恐中的將軍們。這些武將不管長期如何被文官們轄製,但他們領軍在外的時候, 還是有基本的話語權,決定如何打仗的。奈何這次的主帥是道君皇帝的心腹童貫, 這些日子他們權當自己沒帶腦袋來,一切聽從主帥調遣。
現在童貫說撤軍就立即撤軍,大軍折損了萬人無功而返, 要不是童貫有太師、樞密使的職銜, 這些武將當場就能掀翻他。可就是這樣,也免不了有“心直口快”的將軍發問。
“大帥, 我們為什麼要撤軍?”
言外之意是來了梁山泊這麼久, 就抓到那十幾個襲營的山匪,怎麼和皇帝、和朝廷交待?這不是更讓那些文官看不起武將嘛。
童貫想著自己的性命還懸在扈三娘的手裡,也顧不得遮掩了,歎口氣說道:“你們當本帥願意撤軍嗎?這些日子隔著水泊,我們夠不到那些山匪, 反而差不多是夜夜被炮擊、被騷擾的不得安睡, 折兵損將近萬員。昨夜本帥在親衛環繞的中軍大帳, 就被那些梁山匪徒抓過去。繼續留在這裡, 是能剿匪還是把我們送給梁山的匪眾蠶食?不如回東京從長計議了。當然,要是你們有哪個不怕死的, 願意留在這裡,可以率其本部兵馬留下的。”
誰不怕死?主將說撤軍,有人在皇帝和文官跟前擔當了, 撤唄。
午時尚未結束,大軍就收拾好開拔。臨行前,童貫命令將捉到的那十幾個襲營山匪,遺留在原地。看管的軍卒也都知道大帥被梁山捉走了半夜的事情,也沒人敢吭聲,遂都遵命行事。戴宗用千裡眼看到朝廷大軍離開,立即飛奔過去隔斷捆縛這些軍卒的繩索,把他們接回梁山。
放走了童貫,朝廷大軍立即就撤離了,梁山是一片的歡呼聲。晚膳後,與扈三娘關係相對知近的那些人,不約而同地到了聚義廳。
花榮開門見山地問:“大將軍,我們跟下來要做什麼?”
秦明與花榮郎舅倆,就差與扈三娘正式拜師了。所以花榮在扈三娘麵前,向來是心中怎麼想,就怎麼與扈三娘直說的。
“你先不要著急,我自有主張的。”扈三娘持重篤定、胸有成竹地回答花榮。
公孫勝站起來問道:“大將軍,這些日子□□、迷藥等消耗頗多。官軍退了,是不是立即派人去采購,補充損耗?”
扈三娘點頭,“麻煩公孫先生把單子列出了,讓蔣先生計算好,看看需要多少銀兩,及早把缺失的部分補充了。下山的人,要注意好安全。”
林衝雙手握拳,罕見地急急發問,“大將軍,我們要準備去東京嗎?”
扈三娘再度點頭,“是我去,你們留在梁山鎮守。”
武鬆立即站起來,孫新也跟著站起來,倆人異口同聲地說:“大將軍,我跟你去。”
扈三娘笑笑讓他倆坐下,緩緩說道:“我一個人去東京就可以了。你們跟去了,隻會是增添我的負累的。”
扈三娘這話太傷人了,讓武鬆情不自禁就想到昨夜的尷尬。
他立即說:“大將軍,到了東京,末將聽從你的安排,還是隻做接應。在東京不像梁山,有諸多的近衛幫手,萬一有點兒什麼雜事兒,也好有人給你跑腿,或者回山來報信。”
武鬆說的很在理,其他人都點頭稱是,然後考慮自己沒去過東京的,就積極爭取陪扈三娘入京。
公孫勝建議道:“大將軍,我們梁山在東京有店鋪,大將軍可以去那裡落腳,萬事也方便。”
武鬆立即反對。
“不好。大將軍不要去那裡落腳。”
孫立也緊跟著說道:“那些人去汴梁已久,萬一那個變了心思,把大將軍的行蹤告訴給官府知曉,會白白增添麻煩的。這正是該防人之心不可無的時候。”
公孫勝赧然,“孫將軍、武二郎,你們倆說的有道理,怪貧道沒想周全。”
林衝則憂心忡忡,“大將軍一定要去東京嗎?”
扈三娘點頭。
“與其等官家下一次派過來二三十萬的大軍,把梁山團團圍住三年,令我們陷入被動;或者是我們現在選擇一府一路地逐個攻打,動輒死傷萬計的軍卒。不如我主動除去一些龍子鳳孫,威懾朝廷、逼迫趙佶禪位來的好。”
武鬆立即就支持,“大將軍這法子好。不如我們多去一些人,殺光趙家子孫,大將軍就可以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