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扈三娘5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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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隔了幾天的時間, 道君皇帝也還是得知京城裡出了最新版的話本。鄆王趙楷聽說道君皇帝在看話本,立即叫了太醫待命, 誰想到太醫連等了幾天,道君皇帝都沒有絲毫的不適。鄆王更佩服自己父皇的強悍。

道君皇帝唯一改變的是連著幾天都沒進後宮。崔貴妃派人相請請不到官家, 劉貴妃的哀容也不能打動官家,鄭皇後聞訊詫異的不得了,然後她就親去道君皇帝的書齋。卻發現一向溫文爾雅的官家, 罕見地滿臉憂慮, 還隱隱夾雜著絲絲縷縷的說不清的煞氣。

“官家,這是為何事不開心?”

鄭皇後與王貴妃原是服侍向太後的宮女子, 因為聰明靈慧、相貌姣好, 一起被太後賜給剛登基的帝王。二十年來,她和王貴妃攜手,她得了後位,王貴妃得了恩寵,虧得道君皇帝不是專情的帝王性子, 不然宮裡會沒有其他女人出頭的機會。

道君皇帝把書案上的那些話本指給鄭皇後看。鄭氏先拿起了白話《青宮譯語》, 隨便翻了一頁, 才看了一點兒, 她就笑了。

“官家,這裡麵寫的人, 怎麼和內宮的人是一樣的名字?這般熟知內宮裡的宮女子,看來該是在內宮多年出去的人所寫。”

鄭氏開始還笑著評說幾句,可看著看著她就不當話本了, 翻到首頁仔細去讀。才讀沒幾頁,她開始手抖。書裡的內容讓她越看越怕,到最後已經抖得拿不住書冊。

“官家,那金人可能有書中這般犀利?能突破了九邊防禦、圍困京城的能力?”

道君皇帝執政多年,他怎麼不清楚邊軍的力量,那是大宋的重中之重。可這樣的在大宋最強的軍隊,居然兩度不能攻破金國最後攻下的燕京,兩相比較,大宋的軍隊遜與金國是不言而喻的事實。

而一旦北邊防線告破,金兵順勢而下,必勢如破竹圍困汴梁。而汴梁人口眾多,每天要依靠運河等運進大批的物質。若是汴梁被圍一個月,京裡的百姓出現的惶恐、混亂,簡直不敢去想。

“官家,現在派兵去加強九邊防禦可來得及?”

鄭皇後能坐穩後位多年,可不光是以美貌、阿諛奉承得小巧之道,討得道君皇帝喜愛的那些女子。她從入宮就“好觀書,章奏能自製,帝愛其才”,能夠一直不失多情濫情帝王的寵愛,無疑是能夠抓住事情關鍵的聰明人。

道君皇帝點頭,九邊的防禦是要加強的。可現在大宋的財力……他百般無奈之下,向鄭氏說出實情。

“朝廷若是有六分的財力,已有五分投去了軍隊。不說金兵,就是梁山泊那幾萬的匪眾,朝廷折進去的人馬都差不多有幾萬了。既往被人詬病的冗兵,是一點兒也沒錯的。”

道君皇帝歎氣,養了百萬軍隊,最後到用兵之時卻頂不上用……

鄭氏略知道一些童貫和高俅再度帶兵去圍剿梁山的事情。她想了一會兒,突然試探著對道君皇帝建議:“官家,不如讓梁山泊的賊匪去對金兵?”

“先頭也有禦史建議過招安,” 道君皇帝苦笑,“建議招安的人早被貶謫去嶺南了。那梁山的賊匪,現在改要朕的江山了。若不是這些日子把三哥招進宮裡,那晚死的就是他了。”

鄭氏趕緊說道:“官家,可不能那麼說。劉妹妹尚傷心得臥床不起,要是得知她那五個哥兒,都是替了三哥的……”

道君皇帝點點頭,擱下這話題。

“你回去吧,我再好好想想。”

可扈三娘不會再給他從容的好好想想的時間。已經是宣和五年了,留給她的時間已經很緊張了。皇宮內院守的越來越嚴,她隻能選那些已經開府的皇子動手,從道君的兒子到兄弟,慢慢擴撒到堂親,由遠及近,這行為讓汴梁的皇親陷入了恐慌中。每天都有宗室找去皇宮求見道君皇帝,催逼皇帝查出殺害宗室的凶手。

道君皇帝以養病為由避而不見,宗親的矛頭就對準了監理國事的太子。

太子被連續的宗親喪命、還有宗室追查凶手的催逼壓迫,弄得焦頭爛額。他隱隱猜測父皇是知道要發生這樣的事情,才調了大批的禁軍進京,把皇宮圍的水泄不通。而父皇急著要禪位的部分原因,也應該是為了——躲事兒。

道君皇帝對日日陪在自己身邊的鄆王說:“父皇如今也是無奈,內憂外患。南邊才平息了江南方臘,原以為梁山泊一直蝸居不動,童貫倒出手能根除這一處的內亂,才好全力治九邊。可你也看到了,梁山泊賊匪的猖狂,你府裡去過了幾次的賊匪了,若不是你在宮裡……”

趙楷知道父皇是為自己著想,才日日留自己在宮裡。

“父皇,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了局啊。賊匪這些日子不僅害了不少宗親,且也害了弟弟們呢。”

鄆王趙楷在道君皇帝皇麵前,很為京師的宗親擔心,更為已經出宮見府的兄弟擔心。

道君皇帝搖頭,“其實不然,有一事兒你沒想過呢。大宋立朝隻有太/祖、太宗兄弟二人,現在朝廷供養的宗室是多少人了?這樣下去,你們兄弟眾多,再加上這樣龐大的宗室人數,已經不是朝廷能夠養得起了。我雖心痛你那些兄弟,也是沒有辦法。不可能調更多的禁軍進京,守衛皇宮的禁軍人數已經夠多的了。”

鄆王就明白了父皇的意思,出宮建府的兄弟也沒有幾個,更多的皇子仍跟隨各自的母妃住在宮裡。父皇要借梁山賊匪之手,除去宗室近支甚至更多的宗親了。

從武鬆把那幾本書投到汴梁指定的各處後,汴梁的各大書鋪,很快就推出翻印版本。心懷不滿的百姓對暢銷書《宋俘記》那裡的一些話很認同,認為趙家立國不正,虧待了持有鐵卷丹書的周世宗的後人。聯係最近的皇子、宗室子弟不停暴斃的事情,應該真的是祖宗遺禍給後人了。

這樣的論調很快就傳進了宮裡,道君皇帝才想起來周世宗的後人柴進被拘、而後被梁山搶走的事情。偏太子還想把事情推諉到梁山頭上,用梁山賊匪裹挾了柴進、威逼柴進上梁山,而不是趙家對不起周世宗的後人,在朝堂為趙家遮羞。當然這樣的消息,也被梁山設置在京師的暗樁獲得,隨即便被有心地散播開去。

一時間輿論嘩然。

武鬆把從茶樓聽得的消息整理給扈三娘看,還在一邊評說太子。

“太子真不要臉。茶樓裡的人都在說呢,梁山泊那些賊匪,搶了柴進的家財就好了,裹挾他上山做什麼?難道要替他討回祖宗丟失的江山啊。”

扈三娘笑,“太子是真蠢。那柴皇叔被奪家業、柴進身陷囹圄的事,在梁山攻打高州的時候就傳揚出去了,如今再想顛倒黑白也太晚了一點兒。”

武鬆大笑,繼而有些不確定地問,“大公子,你要替柴大官人討回祖業嗎?”

扈三娘搖頭,“我又不欠他什麼,怎麼會為他做這樣的事情。”

武鬆點頭。雖然他昔日在柴大官人的莊子上避過難,也一度很感激柴進。但後來柴進看人擺菜碟,連普通的莊丁都對他擺臉色。那時候要不是打擺子,他早就一走了之了。後來還是遇到公明哥哥了,柴進才恢複了態度,才又請醫用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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