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東吳大軍壓境,曹操卻不敢派軍直接和東吳接觸。
因為陳留的北麵已經收割過的遼闊原野上,不知不覺地就被東吳挖了幾千個坑、堆出的幾千個土堆,之後那些土堆和石塊像是會走路一樣,在他們的眼皮子地下向兗州移動,把兗州和豫州、徐州分割開來。
好像東吳在修建一道新的不可逾越的萬裡長城。
每天在增加向東西延伸的長度、每天也都在向北擴展深度。
在這個延伸的過程中,等曹操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任由東吳繼續下去的時候,陳留國被土坑和土堆包圍了起來,與兗州斷絕了聯係。
陳留國的全部土地被東吳收繳了。
每天都有東吳在軍卒提著鐵皮喇叭,在陳留下屬的縣宣講東吳的土地政策,按人口租賃土地,隻需要繳納二成的稅收,再無其他賦稅和徭役。
陳留的百姓被鼓噪的心癢癢。當地的縣官和富戶,早就被東吳的大軍以各種罪名清算了。想種田的人得到東吳軍隊所派的縣令那裡,與官吏簽定新的租賃土地合約。
郭嘉曾經帶著幾千精壯的軍卒想去破陣,第一天在用土堆的圖添周圍的土坑時候,就發生了爆炸,當場炸死了好幾個,還有幾十人也受了輕重不一的傷。要不是郭嘉的護衛反應的快,立即把他壓在身底護衛,這一次爆炸他很可能會交代在陳留了。
曹操得知郭嘉受傷的消息,就立即帶人往陳留國趕,他不敢想像失去郭嘉的損失。
“奉孝,你怎樣了?”
曹操看著臉色發白,小腿上綁著夾板的郭嘉,滿臉心痛詢問。
郭嘉忍著斷腿處的疼痛,苦笑著安慰曹操。
“主公,嘉尚可。若不是親衛舍命相救,嘉就得與主公陰陽相隔了。隻不過這陣看著比譙郡的時候威力更大了。唉。”
他也很愁的好不好。
那些土堆和土坑組成的八卦陣,看著比譙郡的好像簡單了,可是他沒想到稍微動了一點兒土,居然會發生炸死、炸傷幾十人的事情。在他們前腳把傷患抬離了爆炸區域,第二日那土堆還就恢複了原樣。
可也再沒有士卒敢去動那些土堆和土坑了。
曹操得知東吳的土堆和土坑威力,氣得在心裡破口大罵,這是什麼騷操作啊。未等兩軍麵對麵地開戰呢,兗州境域五分一大小的陳留國就被東吳剮下去了。
“奉孝,東吳此法若是不破,豈不是這兗州會被孫策那小瘋狗一個郡一個郡地蠶食了?”
郭嘉垂目,“主公,是嘉學藝不精,愧對主公厚愛了。”
曹操轉著眼睛思索了一會兒,想了又想才開口問郭嘉。
“奉孝,我隻知道你在潁川跟著大儒讀書,可就是那時候學的陣法?”
郭嘉點頭。
“那你的老師可在?”
郭嘉明白曹操的意思了。
“主公,是嘉慚愧了。非是既往不提師門,而是學藝不到尚未得師尊允許向世人報師門。早知今日會陷入如此進退不得的窘境,昔日一定會好好在奇門遁甲上用功。”
曹操心念閃轉,這東西郭嘉有地方學,若是能請來他的老師不就好了。
“奉孝,若是我派人去請你的老師呢?”
曹操問的很急,眼裡滿滿都是迫切要解決這八卦陣的**。
郭嘉搖頭,“主公請不來的。到如今我也不瞞主公,教我之人就是潁川的司馬徽,人稱水鏡先生。他的嫡長孫女在未出世前,就已經與孫策的嫡長子訂親了。”
曹操臉色發白,“那就是說請不來此人了?”
“我懷疑此陣就是先生所設。在譙郡破陣的時候,一直感覺有人在盯著我看。最後一天要完全破解陣法的時候,陣裡就發生了爆炸。”
曹操心有餘悸,“你說的是導致子廉屍骨無存嗎?”
郭嘉黯然點頭。
“那次爆炸連子廉身邊的護衛都沒有被波及。曹洪的盔甲、武器、衣物都好好的,唯獨不見了人。我原是猜測他們將子廉的衣物剝離,但看前幾日的爆炸又不像。”
曹操想了許久,拍拍郭嘉的肩膀說:“奉孝且先放寬心養傷。時也命也,若老天真要派司馬水鏡來絕你我上進之路,你我奮力爭過了,將來也不後悔。”
曹操很無奈,也幸好天氣漸冷,冰雪阻礙了東吳的軍卒繼續掘土做陣。他想率領軍隊南下找東吳大軍對麵打幾場。可是逡巡了一圈能南下的道路,發現這些地方都被土堆、土坑填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