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盤桌上,一場無形的廝殺正在進行。
第一次上賭桌的新手,和連贏十場的小賭王,展開了他們的較量。
剛開始,段舟律還很輕鬆,到了後期不知不覺眉頭皺起,出牌速度也越來越慢,在算牌。
除了段舟律,任奧添也在算牌。
不知道過了第幾輪,就在任奧添殺得興起時,一道身影落在了自己身邊。
“任奧添。”熟悉的低沉男聲響起。
任奧添頭也沒抬,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是叔叔,擺手道:“現在忙,等下再說。”
現在任奧添連贏好幾輪,手感正熱,不想停下。
費沉站在一旁,看著任奧添手中的撲克牌,又看了看手邊堆起來的金幣和金元寶,眉頭緊皺。
再一看對麵的段舟律,和任奧添也一樣,手邊堆著不少金幣。玩到一半的時候,段舟律還瀟灑把金幣往桌上一推,開始加碼。
費沉什麼也沒說,等到這一局鬥地主結束之後,拎著這兩個賭博玩牌的小朋友回樓上,禁止參與聚眾賭博。
任奧添已經贏夠了,提著自己的小布袋,裡麵裝滿了自己贏回來的戰利品,又問:“舅舅呢?”
“他在休息。”費沉將任奧添帶到書桌前,拿出一份練習試卷放到桌上。
不止是任奧添,段舟律也受到了作業製裁,和任奧添兩個人一起寫卷子。
處理完兩個小朋友的事,費沉這才回到隔壁臥室。
房間裡,任煬半躺在沙發上休息,又因為喝了酒,整個人有些懶洋洋的。
聽到動靜聲,任煬問:“他們兩個呢?”
費沉:“在後麵打牌,下注。”
“打牌下注?”任煬瞬間清醒了,整個人坐起。
“下注押的巧克力,剛把他們帶回來寫作業了。”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打牌玩的是鬥地主,下注押的是巧克力金幣。
任煬連忙起身去了一趟兒童房,看到兩個小朋友還在乖乖寫作業。
任煬過去,問:“你們剛剛打牌了?”
任奧添停下筆,主動將自己的布袋交給任煬,輕描淡寫道:“我贏的。”
任煬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麵裝了滿滿的巧克力金幣,還有金元寶。
“我也贏了好多。”段舟律也把自己的戰利品遞過來了,都裝在一個袋子裡的。
本來段舟律贏的金幣最多,後來任奧添過來了,輸了一點金幣給任奧添,不過整體數量上還是段舟律的金幣最多。
任煬看著這兩袋子的巧克力,說:“下次不要和彆人賭這個,可以下棋或者玩彆的。”
兩個小朋友倒是乖巧點頭,繼續寫卷子去了。
屋外,院子裡依舊熱鬨,有聊天喝酒的,也有去客房休息的。
直到晚上,客人們陸陸續續離開,彆墅重新恢複了寂靜。
生宴已經結束,探親之旅也要結束了。
在任煬給兩個小朋友收拾行李的時候,貴婦人還特意過來,問任煬:“你們婚禮什麼時候辦?”
任煬動作一頓,說:“現在這樣挺好的,婚禮太累了。”
“也是……”貴婦人若有所思點頭。
越是隆重的婚禮,過程就越複雜,一天下來會很累。
貴婦人也沒再說什麼,給任煬送了一個紅包,便離開了。
任煬拆開一看,裡麵是一張卡。
不知道有多少錢,任煬老老實實把卡上交給了費沉,說:“阿姨給我的。”
他們有婚後財產協議,資金都是分開算的,這張卡還是上交比較好。
費沉沒收,說:“當生活補貼。”
費沉都這樣說了,任煬也就暫時收下,說:“我先拿著,後年的時候再給你。”
任煬說的後年,是指他們離婚的時候。
有些事情雖然沒有提,不過雙方都是心知肚明,兩年後他們會離婚。
也因為會離婚,有些事情反而算得很清楚。
任煬收拾好行李,第二天的時候,跟著費沉一起坐車離開了。
不過他們沒有回江城,而是去了一趟北國,過去旅遊。
難得兩個孩子放假,任奧添是八月才上托管班,趁著現在有時間,就帶出去玩一玩。
北國正在下雪,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看著很夢幻,又很冷。
室內有暖氣都還好,一到室外,冷風吹到臉上就有些受不了。
任煬一進到酒店就不想出去了,來到窗戶邊,看著窗外一片白色,隱隱還能看到遠處的雪山。
在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還是出門去了滑雪場。
去滑雪場之前,任煬還買了兩個兒童相機,給他們自己玩。
隻是兩個小朋友都比較怕冷,明明裹了厚厚的好幾層,穿著大棉襖,任奧添還是躲在舅舅懷裡不出來,段舟律也是一路被費沉抱著的。
因為要滑雪,費沉今天換上了滑雪服。
來到滑雪場的時候,有不少遊客在這邊練習,一邊摔倒一邊滑雪。
任煬沒玩過滑雪,任奧添也沒經驗,費沉請來了滑雪教練,可以帶著練習。
兩個小朋友被教練帶過去滑雪了,任煬沒去,就坐在旁邊椅子上,還在旁邊餐廳買了不少小吃過來,一邊吃東西,一邊看他們玩滑雪。
可惜北國的美食偏甜,任煬買的幾個小吃都比較膩,還有一個奶油夾心麵包,就隻吃了第一口,就膩得吃不下第二口了。
太甜了實在是吃不進去,可吃不完扔了又浪費。
就在任煬盯著這個奶油麵包糾結的時候,費沉過來了。
費沉摘下護目鏡,坐在任煬身旁。
任煬將桌上一大袋的小吃推過去,問:“剛買的,要不要吃?就是比較甜。”
任煬又咬了一口奶油麵包,實在是太膩,眉頭不知不覺皺起。
費沉看了一眼任煬手裡的麵包,問:“麵包不好吃?”
“不好吃,太膩了。”
任煬順手將這個奶油麵包遞過去,想讓費沉幫自己拿一下。
費沉接過去,拿著這個任煬沒吃完的麵包,低頭咬了一口。
也許是已經習慣被兩個小朋友投喂不好吃的東西,所以當任煬把一個不好吃的東西遞過來時,費沉習慣性解決。
任煬還在袋子裡翻找著,好不容易找出一盒煎餅卷,剛準備遞給費沉,就看到費沉已經把那個不好吃的奶油麵包解決了。
任煬愣了一下,乾巴巴道:“我吃過了,這個不好吃。”
“沒事。”費沉拿著餐巾擦手,並不介意。
任煬心裡過意不去,起身去餐廳買了四杯熱飲回來。
其中有兩杯是熱咖啡,任煬將其中一杯給了費沉,自己拿過另一杯。
咖啡也是偏甜的,不過甜一點的咖啡更好喝。
還剩兩杯熱飲,任煬又去了滑雪場那邊,準備喊雙胞胎過來吃零食。
隻是當任煬過去的時候,看到兩個雙胞胎沒再滑雪,而是在地上玩雪。
準確來說,是任奧添躺在地上,段舟律在旁邊拿著一個兒童小鏟子,一邊鏟雪,一邊埋任奧添。
任煬蹲在一旁,發出疑問:“你們在玩什麼?”
“我在埋他。”段舟律繼續鏟雪,任奧添還真就一動也不動,似乎是想睡在地上。
雪地上躺著很舒服,任奧添躺著就不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