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1 / 2)

他們心中都壓著一塊名為“手鬼”的石頭,哪怕那隻鬼已經被他們斬於刀下。

三人在路上討論了很久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鱗瀧左近次。

富岡義勇和錆兔都更加傾向於“不說”。

至於長青,如果他真的隻有十二歲的話,肯定也會那麼選擇的,但是……

“死去的那些人不光是我們的同門,他們都是鱗瀧老師最重要的弟子,消災麵具也不是什麼標誌,那個家夥隻是利用了老師的善心,”長青撫摸著臉側的狐狸麵具,緩緩道,“老師他,應該知道自己的弟子都是那麼優秀的人,並且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如果不說的話,鱗瀧先生的嗅覺肯定會察覺到他們隱瞞了什麼的氣息吧,儘管他不會追問他們,但是從今往後的弟子們就都不會一去不回,鱗瀧先生那麼聰明的人真的什麼都察覺不到嗎?

果然還是在有準備的時候主動交待了比較好吧?

長青歎了口氣:“我就是打個比方,但你們要是覺得不說更好的話就聽你們的,畢竟你們和鱗瀧老師相處的時間更久啊。”

錆兔和富岡義勇對視一眼。

“好好,知道了,人小鬼大少年老成的。”錆兔和富岡義勇忽然一左一右同時伸出手臂,勒住長青脖子,錆兔歎息道,“天天想的那麼多,老是拉著個臉,還總是忘記叫我們師兄,你這家夥要是沒了我們可怎麼在外麵生活啊!”

長青愣了愣,反駁道:“我隻是不怎麼做表情而已!誰人小鬼大啊,錆兔。”

“你看,又直呼我的名字,一點也不像一個可愛的十二歲小鬼。”

長青木著一張臉。

不知道鱗瀧左近次是做了什麼樣的心理建設才送走去參加最終選拔的弟子,總之再看到長青他們三人一起完完整整的回來,鱗瀧左近次直接扔下一切跑過來迎接他們。

被老師抱在懷裡的錆兔和義勇都沒忍住哭了出來,長青已經有點忘記要怎麼哭了,不過心裡也挺難受的。

本來是挺好的事,果然還是讓手鬼死的太便宜了。

“……原來是這樣啊,”生活的小木屋裡,聽完三人的描述,鱗瀧左近次掩藏在天狗麵具後的臉微微低下,聲音有些沙啞,“手鬼……我倒是記得他,沒想到居然一直活到了現在……”

錆兔沉聲道:“老師,請您節哀。”

“我們鬼殺隊和鬼廝殺了上千年,死亡並不是難以接受的事情。”鱗瀧左近次搖了搖頭,緩緩道,“隻是那些孩子,原本也有為人類未來揮刀的機會的……”

人類的未來啊……

長青歎了口氣。

忍者和鬼殺隊有著根本上的不同,要是忍者也能等到為了人類未來而戰的那一天,忍界是不是就能真正的迎來和平了?

等候打造好的日輪刀送來需要十五天。

第二天一早,長青一個人溜達著走到他和錆兔義勇砍了好久石頭的地方——這裡不久之後應該會迎來新的持刀少年。

長青今天來不是為了緬懷過去,他感覺自己可能猜到那些目光是誰了。

長青不怕鬼,因為穢土轉生術和屍鬼封儘的存在他一開始就知道人類有靈魂這種東西存在,相反他還挺佩服那些能成為鬼流連在人間的,估計需要相當強烈的思念才能達到這一點。

在外麵死去的人都會回到自己最思念的地方,對於錆兔和義勇來說狹霧山也是他們唯一的家,可是對長青來說,他要是死了,到底該回哪去呢?

神穀道場?狹霧山?還是木葉?

他真的還能回去木葉嗎?

長青挑了顆大樹的樹根作為倚靠,給那些亡故在手鬼手下的同門造了個小小的墓碑。

墓碑簡潔到了可以稱之為寒酸的地步,就是用三塊石頭壘在一起,再拿幾節木棍和繩子裝點一下就好了。

怎麼看怎麼是個風一吹就倒的豆腐渣工程。

圍觀的狐狸麵具少年們:“……”

冷淡的黑發少年現在白發少年身後,他無語的看著千手長青,嘴角抽了抽。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過於灼熱的目光讓長青感覺到有點過意不去,他環顧四周找了一圈,奈何初春的季節山上的東西太少了,長青最終也隻薅到一把野花。

那把野花半蔫不蔫要死不活,長青把它們丟到墓碑上,看著自己的作品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揣兜轉身走了。

沒有祭拜也沒有任何彆的,就這麼走了,留下一個背影。

黑發少年忍無可忍的捂住臉:“這個笨蛋,幾十年了怎麼就沒人教他怎麼掃墓呢?”

話語裡帶著習以為常的心酸,引得狐狸麵具少年們紛紛側目。

長青給神穀道場寫了封信,告知緋村劍路他們自己已經通過最終考核成為鬼殺隊一員的事情,並且為了報複之前緋村劍路給鱗瀧左近次寫的信,他不由得忘了自己其實已經老大不小,得意洋洋的表示覺得自己兩個多月就通過考試是個天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