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後,在結束考核後的空地上,長青不出意料的看到了煉獄杏壽郎的身影。
回想起來當時帶著產屋敷輝利哉離開,煉獄槙壽郎也知道這件事,神色上有些欲言又止,他當時就是在想和長青說煉獄杏壽郎的事情吧,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到最後還是沒說。
煉獄槙壽郎最近的狀態也在逐漸下降,估計再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從炎柱的位置上退休,有一個足夠優秀的炎之呼吸使用者來接替他的位置就好了。
最終考核結束後,長青便按照計劃準備帶產屋敷輝利哉回去了。
上火車前,長青熟門熟路的在火車站附近搜尋了一家生意火爆的餐廳,打算帶輝利哉好好吃一頓再回家。
到的時候正好是飯點,兩個人四下看了看發現沒有空桌子了,服務員提議要不要拚桌,長青正想著呢,袖子忽然被輝利哉拉了拉。
“怎麼了?”
長青順著輝利哉指的方向一看,頓時挑了挑眉:“這麼巧?”
一張桌子上堆著高高的十幾個飯碗餐盤,差點就把後麵的人淹沒了,不過還是能從空隙間看到那頭燦爛的金紅色頭發。
那毫無疑問是貓頭鷹……咳咳咳,是煉獄杏壽郎!
煉獄杏壽郎身上的衣服換成了乾淨的另一套,比剛下山時可憐兮兮的樣子好多了,他是做完了清潔才出來的,看來是煉獄家的家教起著作用。
在山上摸爬滾打七天,煉獄杏壽郎餓壞了,他本來想直接坐火車回家,半路上還是沒忍住被餐廳的香氣吸引了進來。
服務員在他占據四人桌的時候還想委婉的提醒一下一會兒飯店人多了能不能請您換個位置,卻在聽到煉獄杏壽郎要點的東西的一長串名字後徹底目瞪口呆。
這麼多不坐四人桌也放不下啊,能吃的了嗎?!
誰料煉獄杏壽郎放下菜單,道:“就先這麼多,你們先去忙,不夠我再要。”
服務生:“……”
他滿臉飄忽的拿著菜單走了。
煉獄杏壽郎在埋頭扒飯,四周不少人都被他的飯量給吸引了目光,不時有人懷疑連肚子都沒鼓起來,那麼多飯都去哪了。
長青拍拍輝利哉的肩膀,道:“走啊乾飯去了,這回可有地方坐。”
輝利哉道:“我記得他是槙壽郎的大兒子吧?”
兩個人直接坐到煉獄杏壽郎對麵。
長青道:“能拚桌嗎?”
“可以,請隨意。”煉獄杏壽郎抽空抬頭回了一句,依舊是熱情洋溢的語氣。
他瞥了對麵的兩個人一眼便打算低下頭接著吃飯,卻忽然覺得有點熟悉。
煉獄杏壽郎抬頭一看,愣了愣:“你們是……少主?還有葉柱?”
身為炎柱的長子,煉獄杏壽郎自然是認識產屋敷輝利哉的,他也緊接著著認出了長青,應該是煉獄槙壽郎和他提起過。
“杏壽郎,剛剛分開不久又見麵了,”輝利哉製止了煉獄杏壽郎下意識想站起來行禮的動作,笑道,“你一會兒也要坐火車回家嗎?”
煉獄杏壽郎道:“是,不過我實在是太餓了所以就先來吃飯,能在這裡碰到二位真是巧合。”
長青喊來服務生打算再點些吃的。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正式見麵,煉獄杏壽郎不由得多看了長青幾眼。
他的父親煉獄槙壽郎,身為炎柱理所應當的該成為他和弟弟努力向往的對象。
但是父親看過太多手中握著刀也無法救下來的人,再加上因為母親很早就過世了的原因,父親對他和弟弟千壽郎而言,性格和相處方式絕不算是一個優良的榜樣。
煉獄杏壽郎很想成為一個能保護他人的強大的劍士,將人類從鬼的威脅下解放出來。
煉獄槙壽郎一直在否定這件事,在他看來沒有百年難得一遇的天賦,不管後天去怎麼努力都是沒用的。
一個月前,京都之戰的消息傳來時,煉獄杏壽郎正在為這次的最終考核做準備。
煉獄槙壽郎回家後,杏壽郎很擔憂的上前詢問父親那些人現在的狀況如何。
遭遇了鬼舞辻無慘和上弦鬼,這件事讓鬼殺隊重新認識了十二鬼月間的戰力差距,煉獄杏壽郎覺得這樣以後可以更好的分配對戰十二鬼月的戰力,能少犧牲很多人。
大家都在很努力的戰鬥,他也得趕快……
“還是算了吧,你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
聽到父親的話,煉獄杏壽郎愣了愣:“父親?”
“我去看過活下來的人了,一個個全都身受重傷,要不是那個使用冰的鬼連最後一擊都沒來得及動手就急匆匆的走了,所有人都會死在那裡。”煉獄槙壽郎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煩躁,他緊緊蹙著眉,“長青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救了其他人,結果他那個樣子……大腦都受損了,還不知道有沒有醒過來的機會。”
煉獄杏壽郎認真的道:“我覺得他能撐過來,父親您不是也說過嗎?葉柱是最年輕的九柱!”
天才並非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