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之助對於長青的疑問,回應道:“冬天那麼冷本來就要穿衣服啊,不過老頭給我找的這個衣服和我以前穿的不一樣,太軟了一點都不紮身上。”
長青問道:“那你以前冬天穿什麼?”
伊之助得意的表示:“我和其他動物搏鬥,我贏了它們的皮毛就歸我。”
哦,這還真是簡單明了。
鱗瀧左近次發現長青回來了,揣著袖子道:“這孩子的變化還是挺大的吧?”
長青點點頭:“要是把頭套摘了,就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了。”
長青話音未落,被樹上嘰嘰喳喳叫著的鳥吵得受不了的伊之助忽然扔下斧頭,跳起來就朝著鳥雀棲息的樹木撞了上去:“豬突猛進!”
被突然從樹枝上震落的雪撒了一身的長青:“……”
話不能說的太早。
新年是闔家團圓的日子,錆兔和鱗瀧左近次做了一大桌子吃的。
伊之助看著桌子上堆成小山那麼高的天婦羅,震驚道:“這誰吃的完啊!”
長青:“我,有問題嗎?”
錆兔:“長青說伊之助你也挺能吃的,所以我比平常多做了五分之一,還行吧也不是特彆多,畢竟是過年,大家放開量吃啊。”
錆兔的出欄計劃還在進行,並且有蔓延的趨勢。
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吃了大飯,又把被爐生好,擺上橘子和仙貝。
屋外風雪呼嘯,屋簷下方掛著一個暖橘色的燈籠,上麵繪著常見的三勾玉圖案。
長青在門口看著燈籠發了一會兒呆,錆兔走過來喊了他一聲:“在看什麼?”
“……我們幾個小時前去祭拜了其他的孩子們,雖然我現在看不見魂魄了,但是我知道他們肯定還沒離開。”長青緩緩道,“就和那個家夥一樣……”
錆兔感慨道:“我們知道了屍魂界的存在,卻也得知還有很多人都沒能去到那個地方,大家不惜拚著隨時都有可能變成虛的後果也要留在這裡,就是為了看著我們。”
要是他們沒辦法回應大家的希望,不知道會辜負多少人。
長青從懷中掏出他之前在路邊買的一個鈴鐺——這個鈴鐺是黑紅色的,上麵也繪製著三勾玉,還有著長青後加上去的火焰紋路,倒也和新年紅紅火火的氣氛相稱。
狹霧山上漆黑一片,風雪肆虐的環境裡偶爾會傳來一兩聲野獸的嚎叫。
屋簷下的燈籠努力的照亮了房屋前的一方天地,現在又多出一枚小小的鈴鐺。
鈴鐺被風吹動著“叮當”作響,聲音十分悅耳。
長青看著那枚鈴鐺,想起這裡有新年第一天去寺廟祭拜搖鈴鐺祈福的習俗,雖然這裡不是寺廟,但是長青還是戳了戳那枚鈴鐺。
錆兔忽然道:“這一年過的也不平安,希望能保佑大家明年一帆風順吧。”
這一年最大的不平安就是長青帶來的,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定會的。”
不光是一帆風順,生者與死者,大家都要有一個美好又光明的未來。
哪怕終有一天我們都會在一個地方再次相見,但是在那之前,我們都一定會擁有一段最美好的人生。
山下忽然有一道煙花衝上天空,煙花在夜空中炸開,綻放出五顏六色的奪目光彩。
新年快樂。
新年之後長青去參加柱合會議。
這次的會議中九柱的隊伍裡又多了新人,是長青的熟人煉獄杏壽郎。
九柱之中不管如何變遷,總是存在炎柱和水柱的身影,這句話是沒錯的。
煉獄杏壽郎還是和以前一樣有著大嗓門,一副陽光開朗的樣子,和他父親的為人處世截然不同,就像是太陽一樣。
九柱的人數達到了六位,大家似乎終於能鬆一口氣了。
長青一直都很想再見猗窩座一次,他感覺這個人和其他的上弦鬼不一樣。
如果猗窩座沒有失憶的話,可能也不會去傷害他人。
要是那個叫做戀雪的女孩此生此世就隻能這麼跟在猗窩座身後的話……彆的不提,這得是多麼強大的毅力還有滿懷愛意,才能讓她幾百年都沒變為虛啊。
在查閱之前產屋敷家留下來的一些典籍後,產屋敷耀哉意外發現了繼國緣一可能還在這世上留有血脈。
長青分析繼國緣一唯一的孩子和他一樣都在屍魂界,但是繼國緣一還有一個哥哥,也就是變成黑死牟的繼國岩勝。
繼國岩勝在成為鬼之前就已經組建了家庭,那血脈應該是他的後人。
血脈往往能遺傳下來很多力量,像是緋村劍路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有才能的劍士永遠都不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