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依賴(1 / 2)

小青梅 春風榴火 8963 字 3個月前

婚後第三天,陳西澤要去參加世界區域賽,因為賽程安排,一走就是二十天。

薛衍正好也不在家,薛梨去幫著嫂子調試新買的直播台,好奇地問她:“誒,嫂子,我哥哥會出差嗎?”

“經常啊。”

“那你會想他嗎?”

“我為什麼要想他媽。”

“……”

沈南星擰好了支架螺絲釘,笑著對薛梨說:“習慣就好了,他走不走的,我完全無所謂啊,有時候我還希望這家夥彆回來了,我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自由自在的,想做什麼做什麼。但他一回來…真的太討厭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哥本來就很討厭。”

“有可能。”沈南星嫌棄地說,“他真的太黏人了。”

“我哥黏人嗎?”薛梨表示不敢相信,“薛狗還有這方麵屬性嗎?他在家裡挺獨立的哎。”

“我說的黏人,指的是物理意義上的那個黏。”

“哈?”

“他真的隨時隨地都要跟我身體接觸,煩死了!打都打不走。”

“啊這…”

有點色色的。

薛梨立刻轉移了話題:“那我哥有出差二十天這麼久的嗎?這麼久你也完全沒問題嗎?還是說你也會感覺無所適從什麼的,這是很正常的吧…”

“薛梨,你不會是舍不得陳西澤去打比賽吧?”

“啊!怎麼會!”小姑娘死要麵子,矢口否認,“我怎麼會舍不得!我們都這麼多年了!老夫老妻了都……”

沈南星放下小釘錘,望向了薛梨:“說得對啊,你跟陳西澤從朋友到情人到夫妻,又不是熱戀小情侶,一個月兩個月的,小case。”

薛梨默不作聲,輕微地歎了口氣。

……

晚上,她幫著陳西澤收拾行李,心裡酸酸的,幾次都忍不住眼睛泛紅,但是絕對不能表現出來,不然陳西澤肯定也會把她當成黏人精。

哼,都老夫老妻了,分彆幾十天根本不算什麼。

薛梨打量著陳西澤。

男人正半蹲著給家裡的櫥櫃做收納,穿著一件米白色的居家服,鋒利的五官輪廓也籠上了一層溫柔的質感,莫名讓人覺得很安心。

但看他這樣子,也完全沒有舍不得她的意思。

沒錯,正如沈南星所說,他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早就過了情侶的熱戀期了,隻有她一個人在這裡矯情。

薛梨深呼吸,努力調整心情,隻把這次分彆,當成日常生活中再常見普通不過的一件事了。

“陳西澤,你在做什麼呀?”

“日常用的醫藥包,我放在第三個櫃子下麵。”陳西澤語調平靜地叮囑道,“比賽期間,不能及時接聽電話,彆讓我擔心。”

“我知道藥在哪裡!”

“但你會忘,一慌張就兩眼抓瞎。”

“才不會。”

陳西澤絮語道,“吃飯去你哥那邊蹭一下,你嫂子做飯手藝還不錯。儘量少叫外賣,如果一定要叫,我有幾家實地考察過比較乾淨衛生的餐廳,列表會發到你的手機裡。”

“哦~~”

“如果想我的話,給我發消息。”

“誰想你呀。”薛梨嘴硬道,“都老夫老妻了,一二十天算什麼,半年都沒關係。”

“我們這麼熟了嗎?”陳西澤挑著下頜,似笑非笑道,“半年沒問題?”

薛梨根本不敢想象要給他分開半年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之前被迫分離的那兩年,每一天,她的心都在煎熬和痛苦。

但見他這麼輕鬆,薛梨也不想被看不起:“當然啊,我很獨立的!”

“如果晚上怕黑,不敢一個人睡,就把夜燈打開。”陳西澤仍舊很不放心,叮囑道,“如果有不認識的人敲門,不要開,外賣讓配送員放在門口即可。”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陳西澤看她一眼:“如果家裡有個小孩子能照顧你,我可能還放心些。”

“什麼啊!我需要小孩照顧嗎!”

陳西澤想了想,煞有介事道:“那得生個兒子才行。”

“過分了啊,小孩子哪會兒照顧人,不讓我操心就很好了。”

陳西澤麵無表情道:“我六七歲就會做家務,十幾歲已經燒的一手好菜,我兒子也沒問題。”

“那萬一生的是女兒呢?”

“女兒不做家務,我來照顧你們倆。”

薛梨擔憂地說:“我怕生出跟自己一樣的笨蛋小孩。”

“我的小孩,不可能笨。”

“哼。”

陳西澤看到薛梨將他的衣服揉成團,一股腦塞進行李箱,衣服鼓起來,又被她使勁兒壓下去。

“你認真的?”

“昂?”

陳西澤無奈地走過來,蹲下身將衣服一一疊好,整齊地歸納到行李箱裡。

“下次你要是再敢把我衣服這樣胡亂塞進去,我……”

“好心幫你收東西,還威脅人。”薛梨理直氣壯道,“你想怎樣?”

“我把你也塞進箱子裡。”

“你試試!”

陳西澤伸手攬著她,作勢要將她往箱子裡摁,薛梨使勁兒反抗,倆人一如既往地扭打在了一起。

陳西澤穩著手裡的勁兒,避免傷到她,但小姑娘體力也非常好,跳到他身上,死死扣著他的頸子:“陳西澤,你打不過我的。”

“因為我讓著你。”

“沒叫你讓啊。”

陳西澤將小姑娘放倒在床上,覆身壓住了她,手橫在她鎖骨下麵,桎梏著她不能動彈:“多大的人了,每天跟我玩格鬥。”

薛梨視線下移,被他粗壯有力的胳膊壓得幾乎不能動彈。

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永遠是最真實的感覺,無論是倆人打架時的野蠻,還是毫不溫柔的樣子,他生動而鮮活,填滿了她空洞而單調的青春和餘生。

陳西澤感受到小姑娘安靜了下來,也不再使力,伸手撩開她橫在鼻梁上的發絲,然後本能地吻了吻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