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說什麼或者乾脆不吭聲假裝沒聽見,但這麼慫好像不太符合自己波本的人設,波本的設定就沒有不小心踏進老大感情糾葛該怎麼的備案啊???
他糾結了片刻還沒想好自己到底該怎麼做,就看見糖業側過臉,涼涼抬眼去看白蘭,語氣冷淡。
“酸死了。”
就這麼直白的說了出來。
默默的喝了一口杯子裡的酒,安室透假裝自己沒有在笑。糖業一言不發的看了他一眼,又著重盯著青年被嫣紅酒液浸濕的嘴唇看了一會兒,原本想說點什麼,但還是欲言又止的收回視線,轉過去看自己身後的白蘭。
“你今天是不是酸的有點過頭了?”
從她看向安室透開始,這個人就一直散發著一種酸溜溜的檸檬精氣場,讓人想忽視都不行。
“誰知道呢。”白蘭拖長了語調,似真似假的埋怨道,“畢竟業的口味一向多變,無論是我——還是其他的什麼人,隻要是討你喜歡的,不是嗎?”
他可不是某個隻會抓著正史看、然後為自己沒有姓名而難過的人(畢竟他在正史上也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經過塗抹後隻會描述偉大與光榮的書籍,絕不會有那些野史上記載的東西——
想到那些不可不謂精彩豐呈跌宕起伏的履曆,就算心理強大如白蘭,也忍不住要咬牙切齒了。
糖業和白蘭對視一會兒,伸出手,戳了一下他臉上的淤青。
這麼一點點的痕跡連輕微戰損都算不上,更何況是傷在嘴角而不是眼窩,眼窩的淤青隻會讓人變得滑稽。
但嘴角是個很微妙的部位,如果是皮相好的家夥,傷在這兒隻會讓人覺得更加帥氣。
那種透著可憐勁兒的帥氣,很容易引起女性的同情心。
戳在淤青上的手忽然加大了力道,白蘭就像是真的感受到疼痛一樣,十分配合的,嘶的倒吸一口冷氣,看起來更加可憐了。
糖業當然沒信他。
隻是她忽然彎起唇角,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
心情很好的樣子。
“這個樣子實在是——”
太蠢了。
稍微有點被愉悅到,糖業語氣涼涼的開了口,隻是一句話還沒說完整,就被人抓住手臂使勁一拽,落入某個並不溫暖還有點冷的懷抱。
眼疾手快的白蘭在捕捉到那點零星的笑意之後就迅速把人拉到自己懷裡給扣住了,甚至還有心情掃一眼不遠處的澤田綱吉,然後滿足的歎了口氣。
他是真的覺得委屈呀。
想想那些皇後貴妃,太傅丞相,青梅竹馬的伴讀,容顏俊秀的探花,宮外偶然巧遇的寵妃,甚至是所謂的背叛國家的叛軍——
“我在吃醋呀。”
他低下頭去跟懷裡的糖業小小聲的咬耳朵,壓低了聲音,語氣曖昧難明,像是情人間喃喃的絮語,又帶著點兒冷冷的笑意。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