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言的神色變得糾結。
若是以前，沒什麼會比許素素重要。
可是這時候，他卻因為一個虞歆，遲疑了。
沈初言眼神掙紮，一抬頭，剛好看到虞歆上了沈雨棠的車，還是沈雨棠給她開的副駕駛座的車門。
他的眼神冷凝，幾乎可以結冰。
手機一直在響，他也像是沒聽到。
等他回過神來，手機上已經多了一個未接來電。
沈初言回了過去。
許素素：“初言哥哥，你在哪裡呀？”
沈初言：“怎麼了？我在樓下。”
許素素：“你剛才在忙嗎？怎麼不接我的電話呢？”
沈初言：“有點事，沒注意。”
許素素：“初言哥哥，你怎麼了？你心情不好嗎，怎麼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生氣。”
沈初言：“……沒有。”
許素素：“是今晚的宴會有什麼事嗎，我怎麼感覺你和哥哥都不高興，剛才哥哥找我，看起來也很奇怪。”
沈初言聽了這句話，心事更重了，“沒有，可能是因為有點累。”
許素素：“……剛才哥哥也是這麼說的。”
沈初言：“你在哪裡？我來找你。”
……
許素素打完電話，就變了臉色，她煩躁地嘀咕了一句，“究竟是怎麼回事？”
坐在她旁邊的夏嬌沒聽清，小聲問：“素素，怎麼了？”
許素素愣了一下，又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她差點就忘了夏嬌還沒走，還好夏嬌不會多想。
“嬌嬌，我感覺初言哥哥對我態度變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和哥哥都有點奇怪。”
夏嬌：“不可能吧，沈初言和你哥都最疼你了，他們對你不是一直很好嗎？”
許素素：“可是，可是，我感覺他們好像都有什麼事瞞著我。”
夏嬌：“啊？怎麼這樣啊，要不你直接問他們吧，他們肯定會告訴你的。”
許素素搖搖頭，歎息道：“不行，既然他們沒有說，我還是不問了，隻是我心裡有些難過。”
夏嬌：“哎，要不這樣吧，我去幫你問。”
許素素眨了眨眼，“真的嗎？嬌嬌你真好，可是，你去問，他們應該也不會說的。”
夏嬌：“那……那怎麼辦？”
許素素：“要不，要不這樣，他們不說，我們去問楚一朗？”
夏嬌：“楚一朗？”
許素素：“嗯，楚一朗天天跟初言哥哥在一起的，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許素素莫名想到了那天在沈初言手機上看到的他和楚一朗的聊天記錄。
他們一定有事瞞著她。
夏嬌下意識就跟著許素素的思路走了，“那我要怎麼問呢？”
許素素想了想，湊到夏嬌耳邊說了幾句話。
“這樣真的可以嗎？”
“試試才知道呢。”
“那好吧。”夏嬌點頭。
“那嬌嬌，這件事就拜托你啦，愛你。”許素素抱住夏嬌，親密地和她撒了個嬌。
夏嬌笑著說：“害，這有什麼。”
“那嬌嬌你現在就去吧，初言哥哥說他現在來找我，楚一朗一個人的話才好問哦。”
夏嬌懵懂地點頭，“好吧，那我去了。”
許素素點點頭。
等到夏嬌走後，她勾起唇角，笑了一聲，“真是蠢。”
不過，要不是看她好騙又聽話，她才不跟她做閨蜜呢。
許素素端起麵前的牛奶喝了一口，牛奶已經冷了。
她有點嫌棄地皺眉，但是當她看到沈初言之後她的表情又變得純真無害。
……
沈初言：“素素，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許素素抿著唇說：“嬌嬌和彆人說話去了，哥哥被許淩叔叔叫走了，所以就剩我一個人啦，初言哥哥也不陪我，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沈初言抱歉地說：“讓你等我了，我剛剛有點事。”
許素素很快露出燦爛的笑容，“沒關係的，我一個人在這裡也很好哦，我還喝了牛奶呢。”
沈初言：“那就好。”
許素素試探道：“初言哥哥沒有不高興了吧？”
沈初言愣了一下，“我沒有不高興啊，隻是有點累，可能今天要早點回去。”
許素素：“這樣啊，可是我還想多和初言哥哥待一會兒呢。”
沈初言：“沒事，那我陪你。”
“初言哥哥真好，要是初言哥哥能夠一直對我這麼好就好了。”許素素的表情忽然變得委屈，還有些憂傷。
“怎麼了？我當然會一直對你好啊。”
“真的嗎，初言哥哥會一輩子都對我最好嗎？比對其他所有人都好嗎？”許素素認真地看著沈初言。
如果是以前，沈初言可能想也不想就說會。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他腦子裡浮現出另一個人的模樣。
他皺了皺眉，立刻就被許素素看到了。
許素素心頭一涼，果然有問題了。
沈初言：“為什麼突然這麼說？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許素素搖搖頭：“沒有，我隻是擔心嘛，初言哥哥都不回答我。”
沈初言：“我對你一直很好，你乖乖的，不要胡思亂想。”
“好吧，那初言哥哥能保證嗎？”
沈初言還沒說話，夏嬌就回來了。
“素素，素素，我知道了。”她興奮地跑過來，明顯是從楚一朗那裡套到話了。
剛次許素素教她的辦法果然有效，楚一朗馬上就說漏嘴了。
她跑回來想告訴許素素，結果看到沈初言也在。
許素素朝她使眼色，讓她先彆說，夏嬌隻好把話再咽回去。
等到許素素把沈初言支走。
“好了，你說吧。”
夏嬌都快憋不住了，“差點憋死我。”
“怎麼了？楚一朗說什麼了？”
“我剛剛按照你說的去試探他，還提到了你說的那個什麼虞歆，他就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