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1 / 2)

第66章

費司原的表情陰森可怖,眼珠通紅,生吃了他的心都有,秦不惑本來是他身邊的人,現在居然膽子大到在他眼皮子底下公然跟彆的男人調情。

當他是死的嗎!

秦不惑覺得他抽瘋抽得毫無道理,不怒反笑:“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

說完,秦不惑懶得跟他廢話,推開他想脫開身,費司原卻紋絲不動,神色猙獰,伸手死死扣住他的肩膀,語氣陰森:“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是我手底下的藝人,隻要我一句話,你能坐在雲端也能跌入地獄,永遠翻不了身。”

秦不惑抬眼,沒什麼情緒的問:“你要雪藏我?”

化妝間的燈光明亮,秦不惑外套搭在椅背上,裡麵穿件淺色襯衫,漆墨似的眉眼湛然炯亮,膚色瑩白,側臉的線條仿佛精雕玉琢過,每一分都恰到好處,青色的血管隱在皮膚下,脆弱纖細,似乎引誘掠食者撲咬上去。

秦不惑沒有妝容,唇色依舊呈現一種紅潤的色澤,就像鮮嫩的櫻桃汁液染了上去,費司原垂下眼眸,那片櫻紅色的唇在眼前晃來晃去,擾得人不得安寧,他喉結滾動,著魔似的低下頭去尋,秦不惑偏開頭,費司原擦著他的頰邊落了空,心底無可抑製的湧現出失望的情緒,悵然若失。

他盯著對方的眼睛,黑曜石一樣烏黑清透,費司原驀然放軟語調:“我會捧著你,讓你紅透娛樂圈,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秦不惑歪著腦袋:“能比楚星河還紅?”

費司原:······這小東西特彆會煞風景,專門盯著不開的水壺提溜,他咬著牙慍怒,:“彆跟他比。”

秦不惑眨眨眼,故意為難:“如果我偏要比呢?”

費司原盯著他,兩人無聲的對峙,秦不惑半分不肯讓,半晌費司原敗下陣,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麵對秦不惑時,他的挫敗感越來越強烈,一股情緒翻湧不停,咬著牙根脫口而出說:“比他火!”

秦不惑驀然笑了,活脫脫像個詭計得逞的雄性狐狸,費司原直覺不好,沒等他反應過來,秦不惑已經湊近手機話筒說:“費總說他要把我捧的比你還火,楚哥,你有什麼感想?”

費司原宛如原地遭雷劈:······

楚星河的聲音幽幽從話筒中傳出,配合默契:“前天才給我打過電話,可去他媽的白月光吧,渣滓。”

費司原麵容逐漸扭曲。

秦不惑快活的勾起嘴角,想當海王,怎麼可能不翻船。

這樣一來,楚星河也能看穿費司原的真實麵目,彆以為披了層竹馬的皮就能近水樓台先得月,同時也讓楚星河對費司原多幾分提防。

一箭雙雕,我可真是個小聰明!

秦不惑心情很好的看著費司原的臉色從青到白又到紫,精彩得跟畫盤似的。

秦不惑腰疼,乾脆坐下,費司原恨不得活撕了秦不惑的心都有:“你算計我?”

秦不惑笑容狡黠:“話不能這麼說,

剛才哪一個字不是你親口說的?”

一想到他在楚星河那裡印象分一落千丈,苦心孤詣的經營一瞬間悉數被毀,費司原真想活吃了他,發狂的野獸激不得,他現在就讓這算計人心的小東西知道後果有多可怕。

費司原把人圈在椅子裡,抬起秦不惑的下巴:“敢算計我?代價你承受不起。”

秦不惑姿態懶散,語氣閒閒:“什麼代價?強上?”

費司原被噎住,秦不惑語氣嘲諷:“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費總真夠葷素不忌的。”

費司原突然伸手捏住秦不惑的後頸,滿心隻想堵住這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就在即將貼上溫軟的唇時,秦不惑突然一拳搗在他左肩,受到衝力,費司原倒退幾步,秦不惑剛要起身卻被費司原發狠撲倒,兩人腳步不穩,踉蹌著一起倒在化妝台上,各種瓶瓶罐罐的化妝品被費司原掃落,碎了滿地,秦不惑為化妝師小姐姐感到一陣肉疼。

秦不惑仰麵倒在化妝台上,費司原由於慣性壓在他身上,兩人之間隻隔了兩層薄薄的衣料,甚至能感到對方的體溫。

噌的一下!下腹燥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星火燎原,費司原隻覺得連骨頭縫都燒得慌,秦不惑在他身下掙紮不停,不小心頂到他小腹,兩個男人動作同時一僵。

秦不惑不可思議的睜圓眼睛:“隨便蹭一下都能硬,你他媽是泰迪嗎!”

話音落下,秦不惑掙紮得更起勁,費司原以一種恐怖的蠻力控製住他的動作,嗓音沙啞:“彆動,幫我。”

秦不惑:幫你個大頭鬼!

秦不惑掙紮的動作不僅沒停,反而更加起勁兒,費司原被□□燒紅了眼睛,眼珠赤紅,那片櫻桃汁似的唇在眼前開開開合合,一刻也不肯消停,十分惱人。

秦不惑見他垂下頭,嫌惡的皺起眉毛,腰上用力,抬起長腿踹了費司原一腳,不知道是不是聯動到關鍵部位,費司原腦門上立刻出了一層冷汗,拱起腰身,秦不惑本意隻想把他踹下去,沒想攻擊費司原的脆弱部位,那是隻有男人才能理解的苦。

秦不惑試探問:“是我踹中了,還是你自己扯到了?”

費司原疼得嘴唇煞白,狠狠瞪他一眼,正要開口說話,隻聽門從外麵被打開,來人看清屋裡的情況,震驚的瞪大眼睛:秦不惑被抵在化妝台上,費司原埋首在他頸側,像極了在乾不可描述的事。

樓昱手裡捧著一束花,動作迅速的繁鎖上門,眼睛都紅了,秦不惑掃了一眼,可真他媽巧了,這兄弟倆連送花都挑一樣的送

秦不惑張張嘴,想解釋一下,畢竟這場麵太容易引起誤會,不料沒等他開口,樓昱已經像箭一樣射過來,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的把他表哥掃落在地,費司原本就疼成一隻蝦米,沒什麼反抗力道就讓樓昱推到了地上,雪上加霜,比一條破抹布好不了多少。

樓昱紅著眼睛,指著他表哥鼻子罵:“你和他在一起兩年,你說甩就甩,他已經指天立誓絕不糾纏,你非冤枉他,這次還想霸王硬上弓,這可是在化妝間啊,走廊裡

來來往往全是人,被彆人看到他就全毀了,你非要把他毀徹底了才甘心嗎!表哥,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太讓我失望了。”

費司原被扯到地上,新傷加舊傷,疼得冷汗直冒,瞪著秦不惑氣得不行,隻能咒罵出聲:“混蛋!”

樓昱簡直驚了,沒想到他表哥這麼不可理喻,目光失望加痛心:“你還凶他!你凶他乾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凶他?虧我一直把你當成心目中的偶像,我媽還整天讓我向你學習,如果像你一樣巧取豪奪,我才真廢了。”

放在平時,樓昱是不敢跟表哥這麼說話的,但是他剛才一進門就見費司原像是在欺負秦不惑,費司原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崩得稀碎。

秦不惑暗搓搓的豎起大拇指:乾得漂亮,樓小昱!

秦不惑沒想到樓昱戰鬥力這麼強,劈裡啪啦一頓嗆,如果不是幸災樂禍傷人品,他恨不得啪啪鼓掌,費司原見秦不惑擺出吃瓜群眾臉專注看戲,氣得連臉都是綠的。

費司原積蓄了一口氣,衝著秦不惑吼:“你彆得意!”

樓昱應聲回頭,費司原親眼所見,秦不惑一秒變臉,神情無辜蒼白,手指顫抖的指著費司原:“他瞪我!他以後肯定會報複我,我還得在他手底下混飯吃!”

秦不惑戲癮上頭:哦豁,感覺自己蓮言蓮語,可是怎麼辦,太特麼爽了!

費司原胸口氣血翻湧,恨不得嘔出一口血來,樓昱對他表哥怒目而視:“你彆怕,M&Z公司我爸媽也有股份,四舍五入等於我也有股份,我罩你!”

費司原都懵了:這TM是胳膊肘往外拐嗎,樓昱這胳膊都要橫著長了。

秦不惑也有點楞,見樓昱豪氣乾雲,感覺自己A爆了的樣子就沒好意思提醒:這四舍五入的算法屬實牽強。

他事後肯定要被費司原修理的吧。

秦不惑見好就收,生怕樓昱把他表哥惹得火起讓他看看究竟什麼是金豬爸爸。

秦不惑從化妝台上跳下來說:“算啦,這種人渣何必呢,我不跟他見識。”

費司原:···我謝謝你全家!

秦不惑趁機把樓昱半拖半拽拉出化妝間問:“你怎麼來了?”

樓昱趕完行程就立刻趕過來了,想給秦不惑撐場子,結果發布會都已經結束了,問了工作人員才知道秦不惑在化妝間休息。

秦不惑神情關切,漆黑的眼珠純澈乾淨,不攙絲毫雜質,這個人這麼好,他表哥怎麼忍心這麼對他,轉念一想,他有什麼立場評價他表哥,他以前

對秦不惑無數次冷嘲熱諷,挖苦羞辱,又能比費司原好到哪裡?

都是洗不白的烏鴉,樓昱突然有些無地自容,自己為什麼那麼混蛋!肆無忌憚的傷害彆人,他有什麼資格?

樓昱不太好受,聲音發悶:“你沒事吧?”

秦不惑摸了摸鼻子,說出真相:“在你進來前,你表哥就已經暫時性失去功能了。”

樓昱:······原來他連英雄救美都做不到嗎,他是個真實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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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惑見他滿臉沮喪挫敗,安慰兩句:“不用懷疑,你的確幫了我。”

樓昱狐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