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第兩百一十章(1 / 2)

“1”是一個神奇的數字。

當初在沙漠地區蒙頭打轉的時候, 被ko的影暗樓殺手也掉落了一枚可憐巴巴的銅幣。

謝孟筠覺得,她可能又一次在機緣巧合下, 意外乾掉了來自GM的好意=_=。

【武林大會】百草:剛剛我切換鏡頭看了眼其他選手的情況, 發現了一個十分不妙的事實。

【武林大會】百草:貌似在過索橋的時候不慎掉落才是進入下一關卡的,正確方法。

【武林大會】百草:不過大家也不用擔心, 就算不小心實力爆發全須全尾的跑到另一座峰頭也沒事, 怒海狂潮選手用自身的經曆證明了, 傀儡人boss會及時出手,把實力超群的玩家給扔回到他們該去的地方。

【武林大會】路小路:那流水繞沙洲呢?

【武林大會】百草:……

【武林大會】百草:聽天由命吧?

【武林大會】路小路:【蠟燭】【蠟燭】【蠟燭】

謝孟筠盤腿坐在地上,仔細思考自己這一路上的見聞,基本可以確定前行的關鍵就藏在眾人分散之後到boss粉身碎骨之前這段閉區間內。

“欲尋端木者, 從索橋而入”的提示應該沒錯, 謝孟筠望著山崖下的雲海, 微微眯起了眼。

她敢以自己前年公司組織爬山爬到腿肚抽筋的旅遊經驗來發誓,這雲海絕逼有問題。

伸手虛虛一握,劍柄的熟悉觸感讓謝孟筠微覺安心, 丹田中的真氣在催動之下, 源源不絕往池鷺上湧去。

劍身振起清鳴。

山巔之上, 雲氣滾滾,如絲如卷,讓人直欲淩風而去。

謝孟筠手腕輕轉,池鷺隨之嗡嗡作響, 旁人還未瞧清她的動作, 就看見冷光貫空, 劍氣如電,向著崖下雲海激射而去。

數息之後。

崖下雲海以謝孟筠方才一劍為界限,右邊騰湧依舊,卻不越雷池半步,左邊卻隨風無聲散去,刹那間雪銷雲霽,露出藏在雲海之下的玄機。

兩座石峰之間,有道透明的琉璃棧橋。

謝孟筠慢悠悠的收劍歸鞘。

公共頻道裡,百草三次寫了開頭,又三次默默把這些在自己眼裡都像狗屎的解說詞給清空。

路小路那邊也是查無此人的死寂,不過比起始終旁觀的百草來說,作為曾經跟謝孟筠在同一個副本戰鬥過的競爭對手,他的感悟一定更為複雜而深刻。

——至少不會再因為被圍毆到退場而心懷怨恨,畢竟從謝孟筠當前的實力來判斷,就算雙方公平公正公開的正麵剛,他頂多也就堅持個五分鐘。

【武林大會】江湖早知道:@百草 @路小路。

【武林大會】百草:老大你終於出來了!

【武林大會】江湖早知道:請不要把被淘汰說的和服刑期滿一樣=_=。

【武林大會】百草:作為全程旁觀的解說人員,老大你確定離開副本不算另一種意義上的服刑期滿?

【武林大會】江湖早知道:……一段時間不見,小草你口才大有長進呐!

【武林大會】路小路:知道兄,你剛剛才艾特我什麼事?

【武林大會】江湖早知道:也沒什麼,就是想通過實踐來檢驗你們的安靜如雞到底是通訊器突然失靈,還是因為精神打擊過於嚴重而暫時喪失了語言組織能力。

【武林大會】百草:……

【武林大會】路小路:倒也不至於如此。

【武林大會】江湖早知道:這可未必,畢竟路兄可是照完鏡子後就觸發了強製下線的係統保護。

【武林大會】路小路:在心裡承受能力上,我路某人的確需要向主動申請退賽也麵不改色的知道兄學習。

【武林大會】江湖早知道:嗬。

百草敏感的從兩人的對話中察覺到了濃濃的□□味。

目前呆在解說位的有三個玩家,所謂的人多力量大,前提是團結一心,對於百草而言,江湖早知道的出現除了幫忙之外,也額外增添了一些不安定因素。

【武林大會】百草:說起來,既然流水選手已經發現了進入下一關卡的方法,為什麼還不動身?

【武林大會】江湖早知道: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當前的姿勢比較適合做屏保,體貼的給觀眾們留下了足夠的截圖時間。

【武林大會】百草:路兄覺得呢?

百草不是非要和稀泥,他隻是擔心作為解說裡武力值最低的小可憐,在兩位大佬的夾縫中瑟瑟求生,自己短小的血條可能堅持不到比賽結束TAT。

【武林大會】路小路:既然知道兄已經發表過高見了,又何必再過來問我?

【武林大會】江湖早知道:儘管猜,彆害怕,就算錯了也沒關係。

百草看著兩人的對話,感覺自己的努力正被他們一個字一個字的付諸東流……

【武林大會】路小路:我覺得——

副本裡,謝孟筠在劈下一劍之後,終於有了動作。

她熟練的從隨身包裹裡翻出一枚丹藥,丟進了嘴裡。

——丹藥的樣子依稀見過,正是吳越山青之前給的乾坤造化丹之乾丹,能瞬間補滿使用者的內力值。

【武林大會】路小路:我覺得她是沒藍了,所以暫時無法使用輕功。

【武林大會】江湖早知道:……你這完全是馬後炮吧?

【武林大會】路小路:(= ̄ω ̄=)

【武林大會】百草:不過為什麼流水選手不在剛出招完畢的時候就吃藥,而是非得拖延到現在?

【武林大會】路小路:你也不想想她手裡的丹藥都是哪位煉的——沒到生死關頭,何必生不如死?

【武林大會】百草:路兄,你對我們吳越山青師兄意見很大啊。

【武林大會】路小路:主要意見還是對遊戲公司的——我很好奇,當初到底是哪位仁兄提出的“為了提升玩家遊戲體驗,味覺係統無法徹底關閉”?

在策馬江湖裡,丹田裡的內力值越低,回複起來就越慢,剛剛謝孟筠不小心用空了真氣,看眼下這滴水穿石愚公移山的勢頭,還不知道得休息到猴年馬月才能回複到安全水平,才不得不含恨做了一回嗑藥黨。

蘋果炒老乾媽味的乾坤丹,辣裡透著鮮,鮮中泛著甜,甜裡還有點苦——最後這個應該屬於中藥的正常味道。

雖然味道帶有強烈的個人風格,好在效果立竿見影,謝孟筠足不點地的飄出了山巔,落在下方的透明棧橋上。

棧橋極滑,壓根站不住腳,在謝孟筠落下的瞬間,就由原來的橫平變為傾斜。

隱居在此的端木鐘宮不愧稷下學宮出身,在機關的設計上頗有獨到之處,棧橋的變化在瞬息之間就已完成,當然以謝孟筠如今的實力,真要反抗的話也不是來不及,但她強行克製住了自己的條件反射,唯恐在不小心乾掉守關的boss之後,又順手拆了人家大門。

謝孟筠順著棧橋一溜往下滑,最後撞在了山壁之上。

腦殼與山壁碰撞帶來的痛感並不明顯,謝孟筠眼前一黑,身體騰空而起,在經過一係列例如三百六十度托馬斯全旋淩空轉體三周半屈體抱膝急速變向鐘擺過人等姿勢複雜到足以徹底模糊玩家方向感的動作後,終於再次見到了光明。

新區域是一間門窗緊閉的圓形密室,除了她以外,已經有四個人提前到達,分彆是寄東風,枕書聽雨,吳越山青,以及怒海狂潮。

吳越山青剛剛看到她的時候,未及說話,眼裡便蕩起了溫柔的笑意……

“流水,你終於到了!”

虛影一晃,比在妹子麵前注意保持風度的藥王穀大師兄速度更快的,居然是公認的武力廢柴寄東風。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寄東風眼裡洋溢著感動的淚光,“我們三缺一半天了都。”

“……”

謝孟筠頓了下,納悶:“你們不是有四個人嗎?”

作為理工科畢業生,大一就能遇上高數攔道,大二還有離散挖坑,不管最後期末成績如何,至少麵對十以內的加減法都能所向披靡,人頭還不至於計算錯誤。

寄東風苦著臉:“青兄他不願意跟我們打麻將。”

吳越山青微笑:“確實是不擅長。”

寄東風委屈:“咱們又不玩錢。”

吳越山青:“但輸的人要往臉上貼白紙條。”

謝孟筠:“……我也算了,其實三個人就很好,雖然搓不了麻將,至少還能鬥個地主。”

寄東風十分失望。

枕書聽雨將地上的白紙條收起來,遺憾道:“你們真的不玩?其實我還挺想在實踐中檢驗一下新配的膠黏性究竟如何。”

“……”

聽完稷下學宮大師兄的話後,不僅謝孟筠堅決表示反對,連原本態度在兩可之間的怒海狂潮,也瞬間改變了主意,決定利用等待的空餘時間好好打坐提升功力,嚴肅拒絕一切形式的娛樂活動。

謝孟筠他們沒等太久,風遠書跟唐納德就一前一後的跟著出現,至此,幸存的二十五強選手全員集結。

房間裡刷出了一個非攻擊性的傀儡人,四肢俱全,五官敷衍,謝孟筠隻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調轉視線。

幸虧玩家們也不用跟對方進行語言上的交流或者神態方麵的解讀,外表一言難儘的傀儡人儘忠職守,挨個給玩家們發東西。

謝孟筠拿著自己受傷那份四四方方,白底黑字的東西,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應該是……

一張調查問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