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雅真人認為自己是一個和善可親、愛護師弟的好師兄。
殊不知他心中的師弟風見柯已經在雲雅真人腦門上貼了渣男的標簽。
風見柯心裡感謝雲雅真人的維護,麵上流露出不讚同的神色。
邵丹和師妹雲茗真人是道侶,自然看不慣雲雅真人遊戲花叢的行為。
風見柯刻意拉長語調:“……勞師兄費心了,不過那金光老兒已經被我擊殺,不需要師兄聯係多年未見的朋友。”
他還在多年未見四個字上加了重音。
雲雅真人聽後哈哈笑了起來,對於邵丹看不慣他這件事,雲雅真人早就習以為常,這點小問題不影響他們師兄弟的情誼。
“師弟劍技越發精進了,那金光老人偷襲你,還被你反殺了?”
雲雅真人看著風見柯的眼神中透著讚賞:“看樣子這次宗門大比,我們洗劍門勝率很大嘛。”
風見柯噎了一下,他哼了一聲,彆過臉做鬱悶狀:“……那是。”
雲雅真人挑眉,他勾頭湊過去,笑吟吟地說:“果然受傷不輕?”
風見柯故意抬起下巴,露出自信的神色,粗聲粗氣地說:“哪怕有傷,我也能贏!”
雲雅真人笑了笑沒接話,他上下打量著風見柯,不由得微微蹙眉。
他總覺得眼前的邵丹師弟有些細微的變化,但又找不出問題。
雲雅真人若有所思:“……師弟修為也提升了?倒是看不出你受傷如何?”
風見柯的後背又想出汗了。
糟糕,他忘記偽裝修為了,邵丹是金丹中期,而風見柯現在是金丹後期。
想到這裡,風見柯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略有所得,隻是個簡單的障眼法而已。”
“對了!”然後風見柯像是剛想起什麼似的,他從乾坤袋裡拿出了一個金色小碗,用矜持的語氣說:“師兄請看。”
“啊呀~這難道就是金光老人的靈器三歲金碗?”
雲雅真人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他拿起這金色小碗細細打量起來。
之前風見柯在邵丹和金光老人戰鬥的現場拿走了金碗的碎片,靈力牽引下,這三塊碎片居然嚴絲合縫地變回了碗狀,風見柯就將金碗塞到乾坤袋裡,他一時半會還顧不上研究這個。
此刻為了吸引雲雅真人的注意力,風見柯索性說:“我專修劍道,這靈器對我沒太大裨益,師兄若是喜歡就拿去吧。”
風見柯嘴上這麼說,心裡在滴血。
啊呀,雖然他沒法用金碗,但他可以吃啊!!
關鍵時刻可以當口糧呢。
雲雅真人聽後一挑眉,露出高興的笑容:“那師兄我就不客氣了。”
雲雅真人向來喜歡風雅之物,這金碗看上去精致小巧,他確實很喜歡。
然後風見柯順勢問道:“師兄,你剛才說鏡湖那邊已經準備妥當了?”
雲雅真人收起金碗,扇著扇子,神色有些莫測:“的確,他們似乎有些著急了。”
風見柯抬眸:“哦?願聞其詳。”
雲雅真人道:“前天還好好的,我還和玉迢湖主漫步星子湖,談天說地,好不開心。結果前天夜裡,玉京城主和一個隨從抵達鏡湖。”
風見柯斟酌著字句,一邊回憶邵丹對宗門大比的備注,一邊不疾不徐地說:“每次大比,玉京城和萊川城都會派遣見證人。”
“但一般而言隻會來宗門交好的妖族朋友,哪有城主親臨的?”
雲雅真人的神色不太好:“那畢竟是元嬰期的大妖,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咱們這小門小派可受不住大妖的怒火。”
風見柯垂眸,難道他的敵人是妖族?
他強忍住細問的衝動,這不符合邵丹的人設,於是他用開解的語氣說:“一切有門主師兄做主,相信門主師兄會有章程的,我等隻需要聽命即可。”
雲雅真人無奈歎氣,用扇子抵著腦門:“師弟,你這粗神經真是讓人羨慕,你是沒見到那玉京城主,他不僅威嚴頗盛,還……”
頓了頓,雲雅真人低聲說:“他似乎處於一種焦灼之中。”
雲雅真人之所以能遊刃有餘地處理眾多紅顏知己的關係,全因他修煉的功法和天賦有關,隨著修為的提升,他可以敏銳地察覺到他人的心情狀態。
當然,此刻雲雅真人並未對眼前的邵丹起疑,又是在自家宗門之中,心態極為放鬆。
雖然他覺得【邵丹】師弟有些變化,但出於對雲瀾真人和自家師弟的信賴,雲雅真人沒有深入追究。
修士嘛,誰沒幾個小秘密呢?
風見柯心中一動:“焦灼之中?難不成玉京城主本身有什麼事,來此做兩個宗門大比見證隻是順道的?”
雲雅真人慢吞吞地搖著扇子:“我也這麼猜測,我離開鏡湖時,鏡湖弟子似乎在尋找什麼,估計那玉京城主丟東西了吧。”
“……丟東西?”風見柯提高了警惕,也許是丟了人呢?
他打個哈哈:“這和我們無關,隻需要專心大比即可。”
雲雅真人略微羨慕地看著自家師弟:“師弟能一心鑽研劍道,真是令人羨慕啊。”
也許正是這樣的專注力,才能讓邵丹於劍技上多有創新和突破吧。
若是單以劍技來說,邵丹才是他們四人中最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