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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狼妖, 不用管他。”

聽了夜靈的提醒, 雲瀾真人一點都不在意,他胸有成竹地說:“我大概知道他是誰,你們不用擔心他。”

白嘯一愣,詫異不已:“什麼意思?”

雲瀾真人沒有回答白嘯的疑惑,他繼續說:“玉迢死了,這件事必須有個說法。”

“玉迢被萊川城的叛徒赤火狼襲擊而亡,當時玉京城主正在質問洗劍門,所以宗門無暇他顧, 導致出現這等令人遺憾的事, 我們也很惋惜和難過啊。”

“鏡湖和洗劍門之間的爭鬥,理論上還差最後一場,具體怎麼分配利益, 雲雅能處理好的。”

“至於那隻赤狼, 他跑不出和堯山千裡範圍內的。”

“雲丹的事就可以順勢隱瞞下來, 以後見柯還可以用雲丹這個身份行走大陸。”

和堯山千裡之地。

好不容易狼狽逃竄的雷焰突然覺得不對, 他猛地飛躍避開, 一道銀光閃過,眼前多了一道深深的爪痕。

遠處山丘上,一個披散著銀色長發的魁梧漢子正目光陰霾地盯著雷焰。

那銀發漢子身邊站著的人, 正是昨天離開的黃波。

雷焰看到遠處的人後, 瞳孔猛地收縮,幾乎化為一道筆直的豎線。

妖族和妖族之間也是有仇怨的。

遠處站著的那個銀發魁梧大漢是銀狼一族,很久之前銀狼和赤狼之間曾就棲息地的問題進行過生死鏖戰。

後來族群內實力弱小的狼妖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死去, 跨過金丹那一等級的妖族會吸收各種各樣的妖族血脈變異,兩個族群幾乎都散成了彆的變異血脈妖族,但有些仇恨還是遺留下來了。

繼承什麼樣的血脈,那一支血脈的因果和愛憎也會隨之繼承,雷焰和遠處的銀發大漢就是如此。

廝殺和吞噬血脈有原因嗎?

自然是沒有的。

不知道是誰先動手的,遠處的黃波隻覺得眼前天崩地裂,大地在哀嚎,火焰爆炸似的不斷掀起熱浪。

而在火焰中時不時會有銀光閃過,還有兩頭狼的長嘯聲。

黃波看了兩眼默默後退,遠遠地避開了這片戰場。

誠然圍觀能獲得更多的戰鬥經驗,亦或者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但對修士來說,更大的可能是被元嬰修士當做擋箭牌或者奪舍的對象。

黃波可沒能力對抗一個元嬰修士的吞噬,而且他也不認為身邊的銀狼前輩在滅殺赤狼元嬰時,會顧慮黃波這個小小的金丹小狗的安全。

最重要的是!瀾瀾叮囑過他,若是銀狼前輩陷入戰鬥中,他必須避開!

他要聽瀾瀾的話。

也許過了很久,也許僅僅過了一刻鐘,遠處的戰鬥就停止了。

雷焰剛和白嘯鏖戰一場,身上有傷,哪怕吞了玉迢湖主補充靈力,一時半會也沒能徹底消化。

一個是有備而來守株待兔,一個是接連戰鬥帶傷出戰,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當聽到遠處發來悲憤的、瘋狂的、不甘的狼嘯時,黃波就知道戰鬥結束了。

他立刻打起精神,聚精會神地看向遠方。

大約幾分鐘後,煙塵散去,銀發禿了一小塊、發尾還燒焦了的大漢緩步走了過來。

黃波兩眼冒星星地看著大漢:“前輩好厲害!”

大漢瞥了黃波一眼,嘴角微微抽搐,他仿佛能看到黃波背後搖晃的黃色大尾巴。

“我需要休息。”

按照洗劍門送來的消息,玉京城主還在洗劍門,他剛吞了赤狼,還未完全消化,貿然對上玉京城主是不明智之舉。

黃波連連點頭:“聽前輩的!”

銀發大漢的動作頓了頓,他又看了一眼黃波,心中生出無限憂愁。

老城主大限將至,明顯是要選新城主了,這黃波有城主血脈,天賦也不錯,但是……

有點蠢啊。

元嬰修士之間的戰鬥帶起的靈力漩渦會擴散到很遠,躲藏在群山深處瀑布後的白嘯自然也感知到了這場戰鬥。

白嘯剛和雷焰打過,他當然能判斷出一方是那頭赤狼,但是另一方……

夜靈驚愕地看向雲瀾真人:“這都是您算計好的嗎?”

雲瀾真人神色平淡,似乎沒當回事:“不值一提,再周密的謀算也比不上突發狀況。”

他瞪了白嘯一眼:“比如你自己跳進來的事,就出乎我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