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時，原笙的鬨鐘正好響起。
精神力微微震顫著，他摘下眼鏡，揉了揉手腕。
剛剛那場戰鬥的過程在他腦海裡回放，準確地說，他回想的是那名雌子的攻擊方式和能量層次。
畢竟，他自己並沒有真正出手——如果被彆人看出來他的能量場是假的就很糟糕了。
模仿著“老子天下第一”的能量場運行方式，原笙微微闔上眼，周圍浮躁單薄的磁場逐步沉澱下來，形成了穩定的循環。
然後他抬起手，一道偽裝成能量波的靈箭飆射而出，在金屬牆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原笙有些遲疑地想。
然後下一刻，當他走出房間，那個奇怪的少年坐在沙發上看過來，目光流露出些許困惑：
“為什麼你的能量場變了？”
他自言自語般地說：“是因為能量洗禮的原因嗎？可是為什麼有點像蘇一的能量場……”
在他腳邊，另外兩名室友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在經過了能量洗禮的刺激後臉色青白，渾身打抖，像是被電擊了一樣。
其中一人有氣無力地看了原笙一眼，眼中流露出絲絲悲憤，仿佛原笙能夠清爽地出現在客廳裡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原笙沒有注意他們，目光盯著沙發上的少年：蘇一？
難道剛剛全息網絡裡的“老子天下第一”就是蘇一？這是原笙唯一觀摩過戰鬥的雌子，也是他剛才的模仿對象。
會這麼巧麼？
思忖間，少年已經來到了身前，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你崇拜蘇一？因為他剛剛拿到了學院個人賽的冠軍嗎？”
他看起來有點苦惱地說：“事實上，蘇一除了他的能量場之外一無是處，就算你崇拜他，也不該為了他而改變自己的能量場。起碼，你應該先完成我們的約定——”
原笙：“……約定？”
少年瞪著眼睛看他：“你答應過我，如果我能給你你想要的東西，你就和我打一場。”
他歪了歪頭：“你之前的能量場很有趣，明明等級那麼低，基礎也不行，卻可以抵禦我的能量場，連一絲震動都沒有……這是為什麼？”
“……”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原笙一哂，捏了捏他的臉：“沒有為什麼。”
當那隻手無視防禦落在臉上時，少年明顯地怔住了。
直到原笙已經推門出去，他還站在原地，“為什麼他能穿過我的能量場”這個問題隻存在了一秒，就被一種混沌的感覺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