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嶼胸口一滯,風吹來隻覺得一陣冰冷的刺痛。
真是諷刺啊,她向來都是這樣,無論是在他多少歲的時候。
她從來看不見他,她眼中隻有一個簡明嘉。
他早就知道,她對簡明嘉有過好感。
但這樣淡薄的好感在這些年的時光中,早該消散了,沒想到,在這時,他們居然還能走在一起。
她剛才沒有看他一眼,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肯施舍他一個眼神。
真是可憐啊,這樣無望地祈求著一點她的喜歡。
但就是這樣,她都狠心不願給予。
他怎麼可能放手,都現在這個地步了,在失去她兩次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放手。
簡明嘉把葉妙送回了家,他表情有些抱歉:“我和陸時嶼原來是朋友,他隻是說話不太好聽,人還是不錯的。”
葉妙冷笑一聲:“是嗎,還真沒看出來。”
她發誓,她這個冷笑是對陸時嶼的,不是對簡明嘉的。
但是在這時說出來,卻讓簡明嘉有些尷尬。
葉妙也覺得有些牽罪到人,睫毛低垂:“對不起。”
“沒關係,你隻是太累了。”簡明嘉十分善解人意。
葉妙心中湧起暖暖的感動,簡明嘉這樣的人才是最好的人啊,有一顆溫柔包容的心。
發生這件事後,簡明嘉沒做多的停留便離開了。
葉妙一個人待在家,想起剛才陸時嶼陰沉得仿佛能滴下水的目光,便覺得心中有些不安。
他那天的忽然襲擊給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她想找個人來陪她。
但在這個世界沒有朋友,隻有一個韋風蘭還這麼忙。
她想念著現實世界,想念著孤兒院裡的小夥伴,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呢?
夜幕漸漸降臨,葉妙心中的不安稍減。
陸時嶼沒來找過她,甚至連電話都沒打過來,或許是放過她了。
明明他當時看上去十分生氣的模樣,現在又不聞不問。
原來葉妙就想好了,如果陸時嶼來找她,她不開門就行了。
她上次就是一時心軟,才把狼放進了窩裡。
隻要她不開門就沒事了。
晚上葉妙睡得昏昏沉沉,冬天來了,房間裡開著暖氣,睡得十分舒服。
但卻仿佛總有人在撫摸著她的臉,夾雜著外麵寒風凜冽的氣息,讓人覺得有些冷。
葉妙皺了皺眉,感覺有些不舒服。
翻個身,繼續睡,但那人卻沒有放過她。
微涼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真是不公平啊,在他為她輾轉反側,夜夜難眠的時候,她在這裡睡得安穩,甚至連門都下了好幾道防盜鎖。
就這樣怕他嗎?
可一開始,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的。
以不同的身份出現在他生活中,給予他最想要的東西。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動心的,但當發現這樣的感情時,已經難以自控。
怎麼能這麼殘忍,讓他愛上她,又兩次狠狠拋棄他。
手中的力氣一時不受控製。
她白皙的臉頰上出現一抹淡淡的紅痕。
陸時嶼放開手,就坐在床上這樣看著她。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一直留在他身邊呢,他就這樣看著她也好。
他苦思冥想著,一直沒有一個完美的抉擇。
而葉妙終於幽幽轉醒,即使在睡夢中似乎也能感受到那樣惱人的目光。
她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睡意昏沉,一時腦袋還有些不太清楚。
房間內的燈微弱並不刺眼,足以看清坐在自己床邊的人,頓時她的睡意全部醒了。
“啊!!!”
任誰半夜醒來發現自己床邊坐著一個人也會被嚇得半死。
被她的舉動逗樂,陸時嶼笑了一聲:“這麼害怕?”
聽見熟悉的聲音,葉妙小心翼翼地從被窩中探出頭來。
在看清來人的時候,那些害怕便全部消失,她抹了抹自己的胸口,埋怨道:“你怎麼在我家?”
話一出口,頓時覺得有些不對。
現在夜深人靜,她在家睡覺,陸時嶼怎麼忽然出現在這?!
她的目光頓時變了:“你怎麼在這?!”
陸時嶼對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自然清楚她語氣的變化。
“來看你啊。”
“你回去!”
每次出現在她身旁,便麵臨著這樣被無情驅趕的結果。
陸時嶼心中的暴戾漸漸升起,麵上卻不動聲色:“怎麼,隻允許簡明嘉接近你?”
“你亂說什麼,你滾開。”
“難道不是這樣,今天你們不是走在一起?”
“葉妙,為什麼不來找我呢?”
“他能給你的東西我也能給你,我能給你的東西,他給不起。”
葉妙冷嗤:“陸總,這是我的事情,不勞您費心了。”
“可我,偏偏想管。”
“我和您沒什麼關係。”她話語冷淡至極。
陸時嶼笑了,眼中沒有絲毫感情,笑容卻燦爛至極,他向來是個極好看的男子,很少這樣笑,仿佛冬日最燦爛的陽光,十分吸引人的注意。
“以後就有機會了。”
“你想乾什麼?”她危險地看著他。
“你待會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總有讀者說我寫崩了,你以為我不知道我自己寫崩了嗎QAQ
但也隻能硬著頭皮寫下去了,我不知道是從哪開始寫崩的,但是當我察覺到寫崩時,已經沒法輕易改了。
後麵想了很久,還是堅持日更。
崩我也得把它完結。
這也樣坑品良好的一種表現2333
來,完結倒計時,應該不會爛尾,畢竟番外要寫什麼我都想好了呢,哈哈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