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看我可憐?”
葉妙訕笑:“不是這樣的,你彆亂想。”
看他可憐,心疼他,這肯定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但是她現在怎麼能當著他麵說呢。
來這個地方幾天了,每天晚上陸時嶼都會準時打電話給她。
每次大多數時間是葉妙在說,她來到一個新的地方,想說的話有好多好多。
在他麵前,她就像一個孩子。
但是今天,陸時嶼的心情看上去卻不太好。
好像就是因為她那句話,葉妙有些後悔,但她一開始就真的隻是想和他分享她的所見所聞。
最後電話裡的呼吸清淺可聞,兩人都沒再說什麼。
葉妙這邊的信號不太好,聽筒裡傳來電流沙沙的聲音。
“那你先休息。”她掛斷電話。
陸時嶼遠在千裡之外,她現在隻知道他心情不好,但連他的表情都無法見到,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難過。
這段感情中本來就是他付出得比較多,就像現在,他們分隔兩地,好像隻有他一個人在思念。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葉妙都能適應良好。
他卻發了瘋似的想見到她,她是一個善良又心軟的人。
否則便不會在還是他姐姐的時候對他這麼好,但他現在知道,她當時對他好,不是因為他是他,而是她同情他的遭遇。
當時就是換上任何一個人,她也會對他好的。
這樣的假設讓他覺得十分不舒服。
這樣的不舒服讓他更想立即見到她,可是離她回來還有十來天的時間,他已經等不及了。
當時讓她離開時,是他錯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陸時嶼是一個果斷的人,第二天便訂了最近一班去葉妙那的飛機。
陸氏也不是沒了他就不能運轉,相比之下,那個人更重要一些。
年輕的秘書一聽自家老板的要求便知道是因為什麼了,原來看老板以為他冷清冷情,世界上沒有什麼能讓他動容的事。
可自從遇到葉妙之後,這臉被打得真疼。
陸時嶼沒有告訴葉妙自己要去找她的事情,他想給她一個驚喜。
不知對葉妙來說算不算一個驚嚇。
而在另一邊的葉妙卻十分苦惱,他們這次來的地方是一個山裡麵的村子。
山裡的天氣變幻不定,早上還出了太陽,傍晚就下雨了。
這是周末,葉妙也休息,不過她休息也是在去家訪,想對學校裡的孩子多一些了解。
她現在的財產也不少,如果她要回到現實世界,這些財產都帶不走的,那何不讓它們發揮應有的價值呢。
越了解這些孩子,她便越心疼。
這個村子幾乎很少有成年勞動力,大多是出去打工了,留下年邁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
葉妙看著這群孩子便想到自己的童年,於是便更加心疼。
天上下大雨時,她正在去那個送她紅薯的小男生家裡。
小男生家中隻有一個年邁的奶奶,此時奶奶坐在家門口,看著外麵連成瀑的雨,臉上表情十分焦急。
一番了解之後葉妙才得知,原來小男生上山去鬆土了。
村子裡每家每戶都種著有田土,而小男生的奶奶的身體不太好,自然乾不了這些事,這些活便都是小男生在做。
可是現在天慢慢黑了下來,小男生還沒回家。
葉妙不由得也擔心起來。
雨越下越大,劈裡啪啦的聲音打在瓦上讓人心緒不寧。
天也全部黑了下來,最後村長來了,村裡住的人家都是挨在一塊的,哪家有個什麼事,大家都可以幫助。
此時聽聞小男生去山上還沒回來,村長臉上也有了焦急的神色。
最後終於決定,他們要去山上找還沒回家的小男生。
他不過是一個十歲大的孩子,一個人在這樣的天氣,周圍又沒有光,實在非常危險。
去找小男生的多是上了年紀的老人,葉妙待在這心裡也十分不是滋味,於是提出和他們一起去找人。
導演也是一個好心腸的性子,隻等葉妙提出便和村長他們一起去找人了。
葉妙本也想跟著他們去,但導演哪敢讓她跟著啊。
早在出來之前,便被人提醒過,這位現在背後可是有靠山的,哪敢讓她涉險。
葉妙裝出一副很乖的樣子,但在導演他們前腳一走,她也跟著出去了。
要她怎麼放心得下呢,她好歹也是一個成年勞動力,自己也能保護自己。
葉妙和他們走向完全不同的方向,她心中有隱隱的預感,仿佛自己真能找到那個惹人心疼的小男生。
她穿著雨衣,就著手機發出的光,便走便喊著小男生的名字。
這座山並不高,隻是路有些難走,山的麵積有些大。
葉妙一邊走一邊能聽見另一邊的人呼喚小男生的聲音,這讓她感覺不那麼害怕了。
她正喊著小男生的名字,手機的光也到處照著,想儘快找到小男生。
但小男生還沒找到,視線中卻猝不及防闖入兩個年輕男子的身影。
葉妙被嚇得手一抖,心中猛然一跳,聲音都有些顫抖:“你們是誰?”
她記得村裡好像沒有這兩個人,村裡沒有壯年勞動力。
前方的兩個男人穿著雨衣,裡麵是黑色的衣服,臉上的表情凶狠。
葉妙感覺有些害怕,腳步也不自覺往後退。
兩個男子互相看了一眼,沒想到自己這麼容易就暴露了。
他們本來是想引葉妙到更深處,方便辦事的。
不過現在他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他們都是亡命之徒,在網上接到了一筆單子。
把眼前這個女人給輪了,那筆錢就是他們的了。
這個女人長得漂亮,還是一個大明星,這樣的好事居然也讓他們遇上了。
不過他們也是跟了這個女人好久,才有了這樣一個機會。
葉妙敏銳地感覺到兩個男子的不對勁,轉過身就開始跑。
遠處隱隱傳來村民呼喚小男孩的聲音,她隻要跑過去,就是有希望的。
身後兩個男子追來,聽見沉重的腳步聲,葉妙心都快跳出來。
可偏偏老天都不想幫她似的。
剛跑出沒幾步,腳下便一滑——
她心中絕望至極。
身後兩個男子已經追上,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帶著邪惡的語氣,□□道:“繼續跑啊,不是挺能跑的嗎?”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