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2 / 2)

雨師夫妻在場,位於主座上的男人竟看似比他們地位更高。

此人看上去隻有二十來歲,本該是翩翩少年的樣子。

但最奇異在於他銀發紅目,為原本英挺俊朗的麵貌平添一抹邪異色彩,令人見之心驚肉跳。

隻見他銀發鬆散,隻挽了一半,很隨性地披在身後。身上一件金邊黑衣,描繪著聖火雲紋,則是西域魔教的象征。

獨眼漢子帶著那名探子來到大堂中間,單膝下跪道:“稟報令主,屬下們新得了消息,小香山中闖入一幫不明人士,正在四處放火!離部的弟兄已經無法守住陣地了,請求令主下達指示!”

後來的黑衣探子跟著他單膝下跪,雙眼倒是不卑不亢地看向主座上的男人。

令主原本很慵懶地靠在座位上,聽到消息後略微直起身子,一手支著下巴,道:“哦?是哪裡的消息?”

黑衣探子,傅寒洲道:“西南邊山坡……”

令主的目光在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又很隨意地勾了勾手指:“你上前一步,仔細與我說明。”

黑衣探子起身向前走去,一直沒有得到命令,就在令主身前一尺處停下了。

令主問他:“來犯者何人?”

傅寒洲:“屬下不知。”

令主又道:“所為何事?”

傅寒洲:“屬下不知。”

令主:“你身為我魔門座下探馬,卻一問三不知,你活著又是為甚?”

傅寒洲道:“但屬下仍有一機密要事想稟告令主!”

令主:“哦?準了。”

傅寒洲伸手探入衣袖,似乎是想要取出什麼。

在這一刻,令主身體前傾,猩紅色的眼眸中仿佛有鮮血流淌一般,流瀉出一絲迫不及待的惡意。

身側的雨師夫妻二人的目光,有如毒蛇的信子,輕慢地落在黑衣探子的身上。

他們唇耳相湊,正在低聲地說笑。

然而,就在傅寒洲的手伸出袖子之前。

營地外突然爆發出一陣刀兵之聲。

一名探馬緊急闖入,撲通跪地就道:“報令主!有不明人士闖入陣眼!”

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傅寒洲的身上轉移走了。

令主坐了回去,輕輕歎了口氣,仿佛是被打擾了的茶客,帶著七分悠閒、三分困擾:“你們可真沒用。”

探馬頭冒冷汗,道:“報告令主,不是兄弟們沒用,是敵人太……”

“哦?很強?”

探馬:“是敵人悍不畏死,又十分狡猾……”

此時,在場眾人都是內力深厚,依稀都能聽見不遠處的戰場上傳來的聲音。

“快快!生石灰呢!撒啊!!!平時買那麼多不就是為了過副本嗎!!”

“看老子平沙落雁,平沙落雁……娘的不好用,看老子撩陰腿!撩陰腿!撩陰腿!”

“啊呀,我死了~拿我當盾牌吧!”

“打不過了打不過了快撤快撤!十五分鐘後又是一條好漢!”

片刻後,又有一名探子上來,彙報說他們打退了來犯者。

但是卻隻俘虜到一個人,因為敵人十分殘忍,撤退時將自己重傷的兄弟先都一劍斃命了……

旁邊的雨師妾倒首次開口了:“可有長得好乖的娃兒喲?”

探子額上冒冷汗,卻是沒聽懂她帶著濃重口音的官話。

雨師妾怏怏地罵了一句:“哈批。”

隨後,兩名大漢將那唯一的俘虜五花大綁,抬了過來。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正中間的人——君莫問的身上。

君莫問渾身大汗,還在使勁兒掙紮:“放開我!你們這是限製人身自由撒!俺要告你們的!”

雨師妾見了他,歎了口氣:“硬是醜哦,怪難看滴……”

士可殺不可辱。

玩遊戲厲不厲害是一個遊戲的事兒,但醜不醜是終生的事兒。

君莫問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整個人扭成了砧板上的魚:“等會兒!那個哈皮娘們兒你瞎說撒子呢!你給老子講明白咯!老子怎麼就龜兒醜了?!nen死你個狗日滴!”

實話實說,君莫問的出場簡直如晴天霹靂。

滿堂俱靜。

雨師默默地站起身來,清秀的臉上有猙獰之色一閃而逝。

就在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

一道寒芒突現!

竟是在令主座邊靜站著的傅寒洲,一把抽出了掛在案下的寶劍,迅如閃電的一劍就向著令主刺出。

這一劍宛如白駒過隙,實在快到了極致。

但是令主的反應更是極快,在近身幾乎避無可避的情況下,竟伸出手臂硬挨了這一劍!

鏗然一聲響動,卻見令主手臂上一枚鐵環,在劍下裂成了兩半。

粘稠的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流淌。

一縷銀發在劍風之下斷裂,飛散開去。

隔著劍身,傅寒洲與他目光相對。

令主猩紅色的雙目中沒有訝異,更沒有緊張,倒像是看到了令人驚喜的事物一般。

瞳仁刹那收縮又放鬆,如紅蓮在頃刻間綻放。

“好劍法,好眼神……還有好一招‘聲東擊西’。”他緩緩地笑了,“很好,我要定你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