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我們近期準備和axi係列合作，那就不走程序了，年末的頒獎典禮，算作我的私人訂單。”
薑且接過西裝，看出是問溪品牌的設計風格。隻是這件的款式她在市麵上還沒有見過，大概是超季款。
沈逸懶懶地站著，沒有要關門的意思，薑且立在門口，想著要怎麼開口問他的三圍。
“不走？要簽名嗎？還是合影？”沈逸笑得輕佻。
“啪！”
薑且把門甩上。
連城揚揚灑灑下了一夜的雪，積滿了樹枝，撲簌簌地往下落。零下十幾度的天，風冷得刺骨。薑且在北方長大，對雪有不一樣的情懷，這一場雪，對這個匆忙歇腳的城第一次有了好感。
拐角蒼綠色的咖啡店，門牌上籠著一層薄雪，店裡烘著暖黃色的光，玻璃上霧氣蒙蒙。
薑且坐在窗邊，百無聊賴地攪拌著咖啡杯，順手在窗上畫了一個豬頭。
牆上的時鐘又走了一刻鐘，豬頭已經化成水珠滾下來，拖成長長的幾條線，看不出形狀。又過了一刻鐘的功夫，約定的對象才姍姍來遲。
“怎麼突然想談戀愛了？”滕玥收起雨傘靠在牆角，毛呢大衣上附著一層細雪，她拉開椅子，用力撣落。
“我可沒說要談戀愛，”薑且輕歎，“你接觸的演員那麼多，能不能找個人幫我演一場戲啊。”
滕玥喝了口咖啡，了然道，“應付你結婚對象的事情？”
薑且暗自篤定薑哲一定是給她泄密了。
“找一個你公司的小演員陪我演一出苦情戲，就說我在國外有一個暗戀十年的男朋友，非他不嫁，尋死覓活地把婚約先退了。”薑且的眼睛一亮，燃起希望。
開玩笑，怎麼能在愛情門檻都沒摸到的年紀結婚了呢。
“那可不容易，”滕玥佯裝為難，“有這個演技的人我隻認識一個，他的檔期還很緊。”
“誰啊？價格不是問題，吃頓飯的事情，不會耽誤他的工作。”薑且把心一橫。
“薑哲。”
聽到這個名字，薑且泄了氣。
“想開點，隻是見一麵，萬一你就一見鐘情了呢？”滕玥調笑，“我特意去問了薑哲，他說你們之前就認識，這次算是久彆重逢。”
“那更完蛋，能讓我一見鐘情的男人我怎麼會沒有印象。”
薑且垂頭喪氣地打破了滕玥的猜想。
攪拌著咖啡，薑且把從小到大見過的男人搜刮了一遍，沒想起來一個能夠驚豔到讓她印象深刻的男人，最後被迫接受了這一現實——
自己的婚約對象是一個平平無奇泯沒於眾生的男人。
“今晚我有飯局，不能陪你了。”滕玥抿了一口咖啡，“不知道幾點能回來，你晚上不用等我了，待會我送你去街角吧？”
“不用，我自己騎共享單車去就可以了。”
來這裡之前，薑且在這附近繞了一圈，幾乎每個路口都停著幾輛共享單車，花花綠綠的暗自較勁。
滕玥工作忙，作為一個準一線演員的經紀人，她經常滿世界亂飛，手機24小時不關機。薑且也不敢勞煩她親自出馬，按照她的性子，但凡有兩句話沒說好，她一定會替自己撕了那個素未謀麵的結婚對象。
大雪落了一天，小藍電動車上積滿厚厚的雪，像臉盆一樣扣在車座上。薑且選了一輛車，摘下手套，兩個手掌靠在一起，像發射光線一樣把積雪推了下去。
“biu～”
“呦。”
幾乎是同時發出的聲音，薑且循聲望去，身後的車打了雙閃，開到麵前停了下來。車窗降下，露出沈逸的臉。
“挺有雅興。有事？我送你？”他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