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好(2 / 2)

“你的呢?”侍衛看向流箏旁邊的黑袍男人。

“我沒有。”魏煊說。

他都魂飛魄散了,哪還會有魂石這東西。

魏煊倒是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自己定下的規矩困住。

流箏轉頭看他,心裡一陣竊喜。

嘿嘿嘿,咒你進不去,我才不要和你做道侶呢!

這麼想完,流箏又有點可惜,其實和這隻鬼當道侶也沒什麼不好的,他冷是冷了點,凶是凶了點,但是他身上的靈氣香啊,每嗅一口她都覺得賺翻了。

立馬聽那侍衛肅了聲:“無魂石不得入內。”狐疑地打量魏煊。

流箏才猛地意識過來,沒有魂石跟魂石可疑的下場是差不多的,都會被列為重點調查對象。

她瞅見遠處幾個侍衛或許受到他們麵前侍衛的靈力傳音,在往這邊來,都目光冷凜地盯著魏煊,她想了想,將魏煊拉到一邊。

“你是不是不知道魂石是什麼東西啊?就是一種石頭呀,你在你神海裡搜搜,應該可以搜出來的,不然就是被彆人偷了?那、那你快離開這吧,要不然會被他們抓起來的。”

流箏剛穿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魂石是個啥玩意,修煉的時候見神海裡飄著一顆石頭,她還差點把它扔出去來著。

“擔心我?”魏煊看著她。

並沒有!我是怕你連累到我!

“哎呀,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你快走吧!”流箏推了推魏煊,可是她害怕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群侍衛圍了過來,臉色嚴肅,“你們跟我們走一趟。”

其中兩個侍衛抽了彆在腰間的捆靈索。

“你們?!”流箏驚了一下,“我的魂石被檢查過了啊,沒有問題啊!”為啥是你們,而不是你。

她趕緊朝魏煊退遠了一些,跟他撇清關係。

男人看她,皺起眉。

流箏把自己從侍衛堆裡擠出來,張口就說:“我不認識他!”

她說完這句話,從魏煊那雙深棕色的眼眸裡看到了一種“我被我的小道侶背叛了”的表情。

心揪了一下。

流箏努力回想自己被魏煊丟飛出去的場景,將對男人那點點欺騙了他感情的負罪感壓下去。

最後她還“哼”了一聲,對魏煊昂了小下巴說:“我這麼美的小花仙,才不會願意跟你這麼一隻鬼當道侶呢,剛才都是騙你的!再見!”

魏煊一張慘白的臉變得陰戾。

流箏剛轉過身,一隻大掌就掐住她的脖子,力道還不輕,將她直接從地上提了起來,跟掐小雞仔似的,流箏兩隻小細腿在半空中撲騰。

她懵愣慌亂中看過去,發現那些侍衛都不見了,地上多了好多隻小狗狗在汪汪汪地叫,一雙雙狗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魏煊,卻隻敢汪不敢上前咬他,四隻爪子還在打抖。

“你……”流箏被掐得小臉漲紅,快窒息過去。

魏煊最終手下留情,沒掐死她,鬆開她的脖子。

流箏沒力氣地跌到地上,魂都快飛了,被嚇的。

男人冷冷地留下一句:“你沒機會了。”抬腳離開,背影凝了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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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留都,麵對那些在長橫複無法觀見的百丈高樓宇和車水馬龍的熱鬨街道,以及執劍走得立挺風韞的高俊修士,流箏都沒有心情“哇”一聲感歎感歎。

肚子有點餓,她找了家館子吃米線,囑咐小二叫廚子給她多放點辣椒,越辣越好。

吃完了粉,流箏狂喝著水給自己扇風,辣得小臉通紅,辣完了那陣,她又找了家烤鴨店大快朵頤。

她摸摸圓鼓鼓的小肚子,才將男人那冷冷的表情和冷冷的聲音給釋懷了。

她跟他本來就沒有那麼熟啊,關鍵時刻跟他撇清關係保護自己有什麼錯?況且沒有魂石本來就可疑,那隻鬼很可能是個那些話本裡寫的大反派還不一定呢,她乾嘛要有負罪感。

不過一想到那些侍衛消失得那般快,那般詭異,流箏脊背就有點發涼,好幾次都沒忍住回頭看了看,生怕她吃著吃著,那隻鬼冒出來索她的命。

怕時間趕不及,流箏是提早一些來的,她沒想到那隻大鳥隻花了一個時辰就將她載到了留都來,這會兒離鄴主府招護衛還有一些時間,她一下子悠閒了下來。

隨便找家客棧付了半個月的房錢,流箏邊吐槽著這留都的客棧還比不上她開的水竹客棧雲雲,邊毫無心裡負擔地在客棧裡睡了一大下午,賴床賴到第二天中午,她爬起來將留都逛了一圈,回客棧數數錢,發現兜裡的晶幣一下子少了幾百晶。

“果然揮金如土嗚嗚嗚。”流箏咬了一口手上花五十晶粒買的脆皮雞,一臉肉疼,決定以後要節省一點兒。

這裡不比長橫複,再放縱一點,她就不是小富婆了。

第二天她在客棧一樓謔了一碗麵,憑著自來熟的本事勾搭到兩隻老虎妖。

聽那兩隻老虎妖要去書閣買書,她正巧看完了她早先買的那一堆修仙的書,來之前也計劃過到了留都不管怎麼著定要多在這大地方的書閣多淘點書看,便燦著小臉說要跟他們一塊去。

他們走出客棧,其中一隻老虎妖忽地變成原形,然後對她扭扭自己的背,熱情道:“我們要去的是留都最大的書閣,在笙香學院那邊,有點遠,我跑的快,載你。”

流箏趕緊擺擺手,“這怎麼好意思呢。”

老虎妖又扭扭自己的背:“沒事沒事,你快上來!”

另外一隻老虎妖也有點想載流箏,但是他比較內向,掙紮半天還是乾站在那。

最後受不住老虎妖的邀請,再加上流箏臉皮也厚,就答應了。

不過她剛坐到老虎的背上,覺著以人形騎在人家背上,有點像她將他當成坐騎的既視感,太不尊重人家了,流箏便變成白蓮花原形。

小小的花身就那麼美美地坐在威風凜凜的老虎的背上,不仔細看,還以為這隻大老虎在身上彆了朵花。

老虎是森林之王的名頭不是白當的,又因為已經煉化成妖,那速度跟龍卷風似的,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流箏載到了留都第一書閣門口。

流箏抬抬頭,書閣上麵那塊牌匾刻著幾個大大的字:流音書閣。

閣如其名,這一走進去,竟然看見有幾個書卷氣的少女坐在裡麵彈琴吹笛,罄音流動。

書閣人繁多,大部分看書者都身著一襲清雋的藍衣,袖口和領口袖著獨特精致的花紋,似乎這身衣裳是隔壁笙香學院的校服。

書閣有一個彆墅那般大,每個檀木書架邊都置有一張青玉小桌,桌邊落榻,桌上置有一套茶盞,放眼望去,小桌子幾乎都被坐滿了。

閣內秩序井然,除了絲竹聲,半點也不吵,幾乎沒有人交頭接耳說話,都沉浸在少女們的樂聲裡在那專注地看書,有些兒個坐在書架邊打坐修煉,跟前還攤了本書,遇見什麼問題就睜開眼睛瞧一會書,悟透了又繼續修煉。

“氛圍好好呀。”流箏忍不住湊到老虎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老虎妖對她笑。

“咚”地一聲,突然有什麼重物摔在地上。

聞聲,流箏和老虎妖下意識根據聲源轉頭,就見一個滿頭焦糊亂發的黑袍男人站在書閣門口,慘白的臉跟結了冰一樣,雙目陰沉,他身前是一隻摔得粉碎的花瓶。

作者有話要說:  魏煊:花心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