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箏一口就咕嚕了乾淨。
“好。”魏煊將小蓮子收下了。
流箏嘿嘿一笑,“我本來種了兩……我本來有兩顆比這個要熟一點的蓮子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被那隻小麻雀叼去喂它的崽了,這顆是我從身上重新……是我重新有的一顆。”
魏煊:……
“你怎麼都不吃呀?這修為再高,一日三餐也是一種樂趣不是。”流箏夾了隻雞腿到魏煊碗裡。
“人類吃這些東西,不過是因為沒有靈氣支撐,不吃會殞命,而我們不需要,吃了還得消化成影響環境之物,何必多此一舉。”魏煊試圖糾正流箏這個顯得貪婪又浪費時間的習慣。
流箏:“……”
消化成影響環境之物……
為啥她腦子裡立馬冒出來的是土黃色螺旋小金子塔的樣子,分明人家說得很文明。
苦惱了一下自己想象力太豐富後,流箏將腦海裡的畫麵主動丟進垃圾桶裡過濾掉,食欲不減地夾了幾坨香菇進碗裡。
她腮幫子鼓鼓地吃著香菇說:“你以為誰都像你啊,身上自帶靈氣,很多妖熱衷於化成人形,不吃這些人間俗物怎麼能維持化形?就算是煉化成了妖,很多地方那靈氣都是不夠用的,就拿長橫複來說,靈氣稀薄,不吃飯會餓死的。”
魏煊看著流箏:“那是弱者的世界,你跟了我,以後不必那般。”
流箏夾綠豆芽的小手一頓。
這鼻邊,的確飄著好濃鬱的靈氣,多聞會兒,因比武而累得發虛的身子都逐漸恢複,流箏沒忍住又吸了一口,心想自己真是抱對了個金大腿。
她佯矜持害羞模樣地“嗯嗯”了一聲,又說:“不過口腹之欲是人生一大樂事,戒了豈不可惜。”
盯著流箏那吃得鼓鼓的腮幫子,魏煊突然很想捏一捏,挪開目光便忍住了,發現流箏點了不少菜,菜色美味,葷素齊全,不過這麼久他也隻見她專往口味清淡的吃,很少碰那些葷腥類的,“不是一大樂事嗎,怎麼不吃肉?”
“減肥呀。”魏煊這麼一說,流箏沒忍住夾了兩顆雞丁到碗裡,“哈哈哈不過吃一點點也不打緊。”
她以為魏煊會說“你又不胖,減什麼肥,應該多吃點兒”或者“你已經夠痩了,彆減了”,再或者“你胖胖的樣子也很可愛”,誰知道男人說:“是挺胖的。”
魏煊不自禁回想起她一朵花身直剌剌誤跳到他“魚身”上的畫麵,其實一點兒也不重。
是挺胖的……
挺胖的。
流箏:“……”這飯沒法吃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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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流箏起了個大早,打扮成俊美小公子,隨便啃了兩坨包子,尋了個清淨之地打坐,試圖讓體內筋脈更通暢些,屆時上了比武台也好更充分地施展拳腳。
昨晚她邀請那隻鬼觀賽,被他淡漠拒絕了,流箏表示遺憾,這貨不能觀到她的威武帥氣了。
打坐完,便按著時辰獨自前往清風煙,走到一半,一隻模樣俊俏的小麻雀撲哧著小翅膀朝她飛過來。
流箏愣了愣。
小麻雀飛到她麵前,黑豆小眼看了看她,嫻熟地飛落到她肩膀上,半點不帶見外。
“你這家夥,昨晚去哪了?我還以為你始亂終棄了。”流箏戳戳小麻雀的鳥頭。
小麻雀:“……”亂用什麼成語!
第二輪比武依舊采取一對一,不過是抽簽分組形式,從第一輪廝殺出來的三十個人分成十五組,兩兩對決之後,優勝者再次進行抽簽分組,再兩兩對決。
分在一組的是對手,而不是同友。
兩隻老虎妖盯著桌上那方挖了一個小洞的木箱子,皆乞求神明不要與流箏分在一組,虎爪緊張地伸進箱子裡。
思茅鬆妖拍拍流箏的小肩膀:“小兄弟,若到時對上了,老哥我可不會讓著你。”
“那是自然,一切用本事說話,這麼高的薪水哪能拱手讓給彆人,隻是請到時候大兄弟手下留情,可彆用你的鬆針紮我啊。”流箏調侃道,把思茅鬆妖逗得哈哈大笑,魁身顫抖。
激烈的比賽在即,流箏還能說笑,實則麵上輕鬆,內裡小心臟有點兒打鼓。
因為能進入第二輪比試的,多是一些獸妖,就算她不對上思茅鬆妖,她也會對上彆個兒更厲害的妖。
第一輪主持隨機念名字上去對決,她運氣好碰著的都是一些昆蟲妖罷了,這第二輪,可就沒有運氣這種東西了。
因為哪隻都很強,對上誰她都勝算不大。
目光掃了一眼不遠處一條盤成蛇餅、一張口就能吞下十幾個人的巨蟒,再目光一掃,看看左邊那隻肥蹄一踏,就能將地麵踏裂出數條縫的紅牛,再瞅瞅後麵那長鼻一甩,就能將她卷起來當抹布擦地的大象,流箏咽了口沫,心想:重在參與。
上場前最忌憚妄自菲薄這種情緒,流箏挺了挺胸脯,佯做出一副很自信的樣子。
“首先在氣勢上就不能輸給彆人曉得不?”流箏把肩膀上的小麻雀抓到手裡拍拍它的頭,又把它落回去。
小麻雀:……
流箏氣定神閒地把小手伸進木箱裡,一摸,摸出一個藍色的小球。
“啊!”她旁邊的二強立馬跳了起來,虎臉興奮。
二強旁邊的大強也揚了虎臉,因為他們手裡小球的顏色跟流箏的都不一樣。
“運氣不錯小兄弟。”思茅鬆妖拍拍流箏的小肩膀,因為他手裡小球的顏色也跟流箏不一樣。
流箏也挺滿意,跟自己認識的人對上多沒意思,可等一個冷颼颼的聲音傳過來:“你跟我。”
扭頭一看,流箏差點沒嚇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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