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抱(2 / 2)

醜啊。

“嗯……你若這個樣子去,很容易被認出來,你忘了,你可是把大強和二強搞飛到牆頂過的,他們若認出了你,往鄴主大人那裡一說,鄴主大人指不定會直接把你抓起來,他多半不會讓一隻曾經在笙香學院鬨過事的鬼修陪小少爺一塊兒去做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了你兒子,你也得注意一下儀容不是?”

官府抓不到魏煊,可魏煊的犯事記錄可都還記錄在案,鄴主大人是全藍湖鄴官員的頭頭,定然不會縱容一隻鬼修。

“而且你其實長得俊逸不凡,是絕世無雙的小白臉,如此神仙容貌怎能被一頭焦黃的亂發給耽誤了,我將你頭發梳順,再束發戴冠,定也是像女扮男裝的我一般,是個翩翩如玉的公子。”

流箏循循善誘,先握起魏煊一把焦發,手裡的木梳剛刮上去就卡住了,流箏:“……”

她努力以不會把魏煊扯疼的力道往下拉,可怎麼也拉不動,梳子不動如山得被卡在那搓打了結的焦發上。

流箏把梳子抽出來,烏溜的眸子盯向桌上那把剪子。

她先按兵不動,去梳魏煊另一邊焦發,先把能梳順的地方梳順的地方再說,梳頭發的時候注意了幾次魏煊的情緒,見他還挺放縱她去做這件事兒,愈發大膽了起來,在梳子第不知道多少次被卡住之時,她奮力往下扯,“哢”的一聲,手中的梳子慘烈犧牲了。

沒事,她還買了三把呢。

“你這頭發……怎麼會弄成這樣呀?難道你是被火燒死的?”流箏跟魏煊聊著天,小手往桌上拿了新一把梳子。

“算吧。”魏煊破天荒地沒有無視她的問題,回答了她,更沒有計較她方才那麼重力道的扯他頭發。

流箏輕挑眉梢,複又很快露出心疼的神色,“小白臉真可憐,原來前世你死這麼慘啊。”

這時魏煊肩膀上那朵曼陀羅繡花動了動,露出一小搓花瓣,“本座比他更慘!!”他慘個毛線,不就被打碎了魂魄嗎!

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讓流箏手裡的梳子一抖,低頭瞅去才發現是那朵醜不啦唧的曼陀羅花。

她剛想問點兒什麼,那朵花就縮了回去,靜靜地躺回繡花模樣,跟從未說過話一樣。

這幾日流箏能感覺得到魏煊對自己的態度不再那麼敷衍,她問什麼,他多回搭理一句,她和魏煊的頭發戰鬥著,鼓著膽兒又問:“小煊煊,這朵花到底什麼情況啊?”

眼見著她這一生“小煊煊”叫出來,男人的耳朵就抹了紅。

流箏差點“噗”地一聲笑出來。

緊接著,那句經典台詞就出來了,“不用管他。”

流箏:“……”

好吧,問了好多遍,這廝都是這個回答。

跟她說一下會怎樣?

就稍微那麼一分神,“哢”地一聲,流箏又梳斷了一把梳子,她撇撇嘴,隻能把將邪惡的爪子伸向另一把梳子。

之後找不到話題聊了,流箏認真地給魏煊梳起頭發,梳著梳著,梳子又斷了,流箏不想再禍害那最後一把梳子,而且能梳順的地方基本上也都弄順了,剩下的幾搓打了死結或者焦得厲害的,她實在沒有辦法了,便拍拍魏煊的肩膀,對他好聲好氣地說:“這頭發能長出新的,我看這幾處其實可以剪了。”

她以為魏煊會無語她的行徑,選擇繼續我行我素,但他說:“隨你。”

於是流箏毫不猶豫、無所畏懼地拿起了那把剪子,然後“哢擦哢擦”,幾乎將魏煊的頭發剪了一把半下來。

魏煊:“……”

“是、是你說可以我才剪的……”流箏摸摸鼻子,後退兩步。

“罷了,隨你。”魏煊也隻是有一刹的不適應,頂著這頭焦毛從地獄到凡塵世也有五百年了。

“嘿嘿,我給你說,你乖乖任由我打扮,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定把你打扮成小俊郎。”流箏又湊回去,笑得有些猥瑣。

這次魏煊懶得理她。

“哢擦哢擦”,得到魏煊的好臉色,流箏鼓著膽兒又將魏煊那堆焦毛剪了一大半,魏煊的頭發生得又濃又密,燒焦的地方多遍布於頭發中外圈,流箏這麼利落剪下去,厚厚的頭發痩了一大圈,卻還是有一頭黑發,沒了焦毛存在,那烏黑的青絲垂落而下,襯著魏煊那張雖然慘白卻俊逸非凡的鬼斧麵龐,讓人盯著仿佛能攝人魂魄。

流箏受不住魏煊那盛世美感,趕緊從袖兜掏出那把小鏡子來瞧瞧自己。

“不行,要氣死了,你竟然長得比我好看!”流箏想把手裡的鏡子摔掉。

魏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