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嵐無聲地歎了口氣。
但願秦家風水相似,離婚了都能複婚吧。
一杯咖啡見底,秦禮初仍覺犯困,索性起了身,走到落地窗旁,眺望著二十八層的風景。
擦得鋥亮的玻璃麵倒映出自己緊鎖的眉頭。
秦禮初揉了揉眉心。
忙碌的工作並沒有令他的煩躁減少一絲一毫,胸口像是被不計其數的文件壓住一樣,沉得讓他無法喘氣。
忽然,手機響了。
秦禮初瞄了眼,來電顯示是林易深。
秦禮初接通了電話。
“初哥?我剛收到消息,學妹和你離婚了啊?我聲明一句,要早知道離婚客戶是你,我肯定不說八折這個事兒。好端端的怎麼離婚了?我看彆人私下裡的視頻,學妹給你比了個中指,你是出軌還是出櫃了?”
“出櫃?”
“對啊,你是出了名的工作狂,身邊秘書全是男的,季曉嵐又是你的得力助手,你天天跟他一起的時間說不定比你太太還多,往這個方麵想想也很正常啊。”
“掛了。”
林易深連忙說:“哎,彆彆彆,小朋友你現在是不是很多問號?不知道學妹為什麼要和你離婚?”
“小朋友?”
“網絡用語,最近流行的,你這個工作狂不懂的。”
“哦。”
林易深又問:“所以你們為什麼離婚?”
秦禮初眺望著遠方。
……為什麼梓鹿要離婚?
……不知道。
女人生氣的點難以捉摸,梓鹿生氣的點更是無法捉摸,她總能因為一些奇怪的事情在他看來不算事的事情不高興。
就像有一次梓鹿說想和他看電影,他二話不說讓秘書安排了行程,定在了周六晚上。
他們像普通人一樣看了最新上映的電影,在擁擠逼仄的大眾電影院裡。
隔壁有一對情侶。
梓鹿小聲地和他說:“我聞到了玫瑰的味道。”
他瞥了眼:“女孩抱了一束玫瑰。”
梓鹿又小小聲地說:“好香。”
他問:“影響你了?我讓季曉嵐安排,空個影院出來。”
她一下子跟泄了氣一樣:“不要。”
過了很久,她扯扯他的手,無奈地說:“禮初哥哥,你都沒給我送過花,等出了電影院後看看有沒有花賣吧。”
他說:“好。”
電影結束後,兩人離開電影院,當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商場都關門了,花店自然也跟著關門了。
他問:“回家?”
梓鹿:“好吧。”
接著她連著不開心了好幾天,他第四天才發現,問她:“你為什麼不高興?”
她一副委屈的模樣,說:“我和你結婚這麼久,你都沒給我送一束花!”
他明白了問題所在,立即讓季曉嵐訂了一束花。
季曉嵐問:“太太喜歡什麼花?”
他問梓鹿:“你喜歡什麼花?”
梓鹿深吸一口氣,說:“我不要了。”
秦禮初自認自己做到了她的要求,可是她還是不高興,最後還是給她轉了錢,讓她跟閨蜜去買買買。
之後還有許多諸如此類的事情發生。
這一次,大概又是他做了什麼惹她不高興。
他對林易深說:“她在跟我鬨脾氣,等過幾天她氣消了自然回來了。”
林易深問:“鬨什麼脾氣?”
“說了你也不懂,沒結婚的人彆來湊熱鬨。”
林易深說:“哎,你是不是連挽留都沒挽留,直接答應離婚了?”
秦禮初說:“她氣在頭上,我多說無用,等氣消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