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致能理解自己這位前夫是什麼樣的丈夫了,果然是感情不合,或者說是沒有情趣。
不過都是一些她不記得的回憶,此刻沒有任何參與感的梓鹿很大方地表示:“沒關係,都過去了。”
秦禮初說:“我帶你去買一份禮物。”
梓鹿說:“真沒關係,我們已經離婚了。”
彆墅自帶花園,從大門口走到這兒,也要小幾分鐘的腳程,而和秦禮初說了一會話的功夫也有小十分鐘了。
梓鹿站得久,崴著的腳站得極其不舒服。
她說:“時間不早了,我想休息了。”
她揮揮手:“不送了。”
秦禮初看著她,忽然問:“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梓鹿把全身重量都壓向了左邊,半撐著牆,說:“我沒事,你沒其他事的話……”未料話還未說完,秦禮初就盯向了她的右腳。
她縮了縮。
秦禮初問:“右腳疼?撞到了還是崴著了?”
梓鹿站久了,疼得厲害,這會兒也不硬撐著了,歎了口氣,說:“崴著了,站得久有點疼而已……”
“崴著了少用腳。”
話音落時,梓鹿整個人已經被橫抱起來。
他的胸膛結實又溫熱。
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放在了沙發上。
秦禮初蹲在了地上,寬厚的手掌輕輕地握住了她的右腳,認真又嚴肅地問:“什麼時候崴著的?”
“不到半個小時。”
“站多久開始疼?”
“十來分鐘。”
“能扭動嗎?”
“能動一點。”
秦禮初長得太正氣了,問出問題時,跟外科醫生似的。
梓鹿下意識地便回答了他的問題。
他說:“輕度扭傷,不嚴重,先冰敷,三天後才能熱敷,這幾天少用腳。”
他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說:“你坐著彆動,我給你冰敷。”
沒多久,秦禮初回來,手裡除了毛巾之外,還有一桶冰。
他拿毛巾包了七八塊冰塊,輕輕地敷在梓鹿的扭傷處上。
梓鹿覺得有些疼,腳腕輕輕地抖了下。
他寬厚溫熱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腳腕,說了句:“彆動。”隨後,又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給她的扭傷處敷了二十分鐘。
全程沒說半句話。
梓鹿發現冰敷還挺管用的,剛剛站久的疼痛緩解了不少,她低聲說:“謝謝。”
他問:“那天在醫院裡和你一起的男人是誰?”
梓鹿本想說我們都離婚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不過考慮到前夫剛剛蹲在地上幫自己敷了二十分鐘的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說:“不認識,是桃子認識的一個弟弟。”
他又問:“還生氣嗎?”
梓鹿以為他說的是剛剛禮物的事兒,很大度地說:“不生氣了不生氣了,我們都離婚了,沒什麼好生氣的了。”
秦禮初的唇抿緊了,定定地看著她。
梓鹿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說:“我困了,你……”
此時,秦禮初說:“我剛剛看見你桌上有幾本遊戲代碼的專業書籍,想學代碼?你想學的話,我讓季曉嵐給你找幾個老師。”
梓鹿並不想學代碼,她搖頭,說:“沒有,我就是想找工作,體驗工作的感覺。”
秦禮初問:“想找什麼工作?”
梓鹿:“遊戲公司。”
“所以才在玩遊戲?”一頓,他補充:“剛剛拿毛巾的時候,看到你的電腦屏幕了。”
梓鹿點點頭。
他又問:“什麼崗位?”
“行政秘書。”
秦禮初皺眉,說:“你想當秘書,秦家的公司隨你挑。”
梓鹿說:“我們離婚了啊。”
秦禮初又抿緊唇,又定定地看著她,半晌似是一副妥協又無奈的模樣,板著張臉說:“行吧,我教你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