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鹿發現冰糖葫蘆蘆這個小姑娘特彆愛用萱詞,不管什麼東西都能加疊詞,問她好不好看的東西,乜大多是小姑娘才會喜歡的
她估摸著冰糖葫蘆蘆也不會真去玩這款遊戲。
這款遊戲在畫風上就注定得不到大多數年輕的女性玩家的喜愛。所以冰糖葫蘆蘆說畫風可怕的時候,她也沒有覺得意外。
梓鹿沒有想太多,她亢奮地玩了三十六個小時,這會兒鬆懈下來,困意也跟著來了。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衝了個澡,上床睡覺。
說來也是奇怪。
她和秦禮初許久沒有聯係,夢裡卻見到了他,跟沉迷的遊戲相結合,做了個十分詭異的夢。
她夢見秦禮初被人肢解,腦袋,脖子,軀乾和四肢都散落在北京的各地,作為前妻的她莫名接到任務要去拚湊前夫;踏上了驚險的尋夫之路。
梓鹿三十六小時未睡,這一覺睡得有點長,睡了足足二十個小時。
她來的時候,外麵正好足黃香,暖紅的夕陽染遍雲層,天空像是美人的朋脂。
梓鹿看在眼裡莫名想起自己的夢境。
夢最後的結局,好像也是一個這樣的黃昏,她曆經重重危難,終於把秦禮初拚湊完畢。他渾身上下縫縫補補,都是白色的線條,五官仍日英俊,隻不過走起路來像個機器人。
梓鹿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那天和秦禮初說清楚後,她心情很平靜,睡覺的時候情緒也是寧靜的。在之後的七八天裡,她忙著陪老爺子,又忙著玩遊戲,早就把秦禮初忘記到九霄雲外。
沒想到今夜會如此猝不及防地以這麼血腥的方式夢見。
梓鹿冷諍地分杄了一下,覺得自己可能還是受了桃子的影響,大抵是桃子說秦禮初得心理疾病了。即便她當時就有理有據地否認,可終究是有那麼一丁點的影響。
梓鹿乜懶得去想了,橫豎現在秦禮初如何,跟她半點關係都沒有,還不如好好填飽肚子。梓鹿下樓看了眼,家政阿姨請了假,沒做晩飯。
她打開外賣,搜索了下,也沒找著想吃的,想了想索性出去吃了。
附近就有家粵菜餐廳,米其林一星的,還頗對她的口味。
梓鹿稍微洗了下,也沒化妝,穿上一件長襯衫,搭巸熱褲,戴上鴨舌帽,就素麵朝夭地出了門。她的想法也很簡單,反正就隨便吃頓晚飯,前後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也碰不上什麼人。
萬萬沒想到還是逃不開不化妝出門必遇前任的定律。
梓鹿坐下來點餐,不到十分鐘,就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
她的前夫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徑直穿過門口的玻璃水道,來到她的附近,最後在她隔壁的二人方桌前
梓鹿一見到他,便覺得他有所圖謀。
彆人不知道,她還能不清楚嗎?
秦禮初從不吃粵菜。
這個時間點,出現在她家附近的粵菜餐廳裡,還不坐包廂,就坐她的隔壁桌,說是湊巧,鬼才信
梓鹿懶得理他。
她當作沒見到他,低頭看手機,心想著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她都當做自己瞎了聾了
梓鹿心底有一股子火氣咻咻咻地冒出。
她那天說得一清二楚,讓他彆來煩著她了,也彆出現在她的麵前,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她當初在難過,委屈的時候,他又在乾什麼?
現在挽回有意思嗎?
秦禮初似乎也沒有和梓打招呼的意思,坐下來後,便一直望著門口。服務生過來問秦禮初:“先生,現在點單嗎?
秦禮初:“我在等人。
梓鹿聽到了,心裡冷笑。
她倒要看看他在等誰。
能讓秦禮初等的人,屈指可數,還能讓他屈尊來吃他不愛吃的粵菜,得是國家領導級彆了吧?還不坐包廂,就坐在她隔壁,怎麼看都像是找機會狙擊她
指不定過一會兒,沒等著人,秦禮初就找機會過來說拚桌了。
梓鹿內心如明鏡,打算秦禮初過來拚桌的時候,就把他罵個狗血淋頭,讓他領教一下她罵人不帶臟字的功力
就在此時,秦禮初低頭看手機,似乎在和人發消息。
梓鹿猜測秦禮初是在給自己發消息。
兩人的桌子都是方桌,坐在了同一側,隻要稍微一側頭,就能看到對方的手機屏幕。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梓距不動聲色地瞄了眼。
麼都沒看到。
能耐了,離婚後連手機屏幕都換成防偷窺屏了。
梓鹿收回目光,給不給自己發消息,等會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不到三秒鐘,她的手機就響了。
梓鹿勾勾唇,低頭一看,未料發消息的人卻不是秦禮初,而是冰糖葫蘆蘆。
【冰糖葫蘆蘆:我找回右手和左腿了!左手bos打不過,血量太多了,攻擊力也高,兩爪子我就沒了大半管血。】
鹿鹿貓妖?
【冰糖葫蘆蘆:對噠!
【鹿鹿:那你得找回右腿才能去打它,不然你的敏捷度不夠,躲不開貓妖bs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