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 / 2)

一夜回到七零末 崽崽豬 11906 字 6個月前

仔細聽他爸這麼一分析,好像有那麼幾分道理存在。

趙國生見他猶豫不決的搖擺不定,笑著又說:“這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在睡眠神經醫學上,這種鬼壓床是屬於一種睡眠癱瘓(sleep paralysis)的症狀,不信,你回頭找醫學專業方麵的權威人士問問就知道了。”

一劑猛藥下去,什麼懷疑都祛除了。

這年頭,但凡讀過初中以上的人,有著一種神奇信奉科學的精神。

說得不好聽,有點病態的追求科學。

當然,劉蘭秀那種封建迷信思想深入骨髓的人,不算。

“你要是不相信,下次你睡覺的時候你試試把手壓著心臟的位置,或者壓著胸口,說不定又會經曆一次鬼壓床哦?”已經擊破趙愛文迷信害怕鬼的心底防線了,趙國生好心情的笑著提議道。

趙愛文:“·······”

不管鬼的存在是真是假,這種鬼壓床,他可不想再經曆了。

主要是那感覺太難受了。

“好了,快睡啊,你不會真讓爸晚上陪你睡吧?”趙國生故意用激將法,說他膽小怕事。

“不用,爸你不是說了世上沒鬼嗎?我怕什麼,我自己睡,這麼熱的天,我才不要跟你睡。”趙愛文傲嬌反駁,翻過身準備睡覺。

趙國生:“······”這是利用完他,就扔了嗎?

也罷,他也達到破除鬼壓床的迷信了。

出了趙愛文的房門正好碰到返回的劉蘭秀,見她束手束腳的小心翼翼跟個小偷一樣,輕手輕腳。

“怎麼樣?愛華和美麗沒事吧?”回到臥室,趙國生隨口一問。

猜想著,總不可能一晚上,四個孩子都做噩夢吧?

起碼差不多成年的趙愛華沒有那麼膽小怕事的從噩夢中哭醒過來吧?

“愛華沒事,睡得正香呢,這麼大的雷聲,他一點都沒有驚醒,跟你一樣,睡得像頭豬,搖都搖不醒。”劉蘭秀調侃的取笑道。

趙國生:“·······”既然睡的香,你為什麼要搖醒他?

“倒是美麗,先是哭了兩聲,大概是做噩夢了,我安慰幾句,她又睡覺了,沒過多久,她又做夢了。”說到這裡,劉蘭秀很有興致的賣起了關子,說:“你猜美麗說什麼夢話?”

“我怎麼知道。”趙國生不感興趣的沒搭理她,隻要不做噩夢就好,管她說什麼夢話。

這年頭,那條法律條例規定睡覺不能說夢話了?還猜?夠閒的,他困死了,恨不得趁著下雨降溫了,涼快,早點睡覺。

“美麗居然在夢裡還在算題目,夢裡說著這道題終於算出來了。”劉蘭秀賣足了關子笑著說。

趙愛國:“········”

總覺得這不是一個好現象啊。

愛學習是好,可愛學習到夢裡都在做題目,連夢話都跟算題目有關,會不會有點走火入魔了?

難道是他們做父母的平時給她太大壓力了?

沒有啊,平時他們也沒說什麼呀?

有關學習的事,他們兩夫妻隻會監督和責問兩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專心的兒子。

他們往常對美麗說的最多的話,不是讓她勞逸結合,多休息嗎?不要看書把眼睛看壞,佩戴一副眼鏡,多不好看。

以後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同小女兒好好談一談吧,這才初三,還有三年高中呢。

“知道了,我們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得忙。”村裡剛溺死兩個小孩子,明天不得開會啊?

在睡覺之前,趙國生腦海中冒出愛情公寓電視劇中的一句話。

睡眠是一種藝術——誰也不能阻擋我追求藝術的腳步。

第二天一早,趙國生家還沒吃早飯,就有人挨家挨戶的來通知上午聚集在村長家草坪空地上開會。

這次村中會議和往常不一樣,不僅僅每戶人家指派一人為代表,很堅決,除了行動不便的老人,一家人全部都要參加。

會議的內容隻有一點,那就是圍繞孩子們夏天下塘下河洗澡的問題。

大同小異,年年如此。

今年有了不一樣,會議最後通過全部絕大部分人的意見,每戶人家出一點錢,在池塘溶洞沼澤區範圍起磚圍牆,把其隔絕起來。

除去家裡沒有未成年的孩子外,基本上趙家村的所有人舉雙手讚同。

和孩子的生命相比起來,那點點錢算什麼?

“還好是按戶來算錢的,要是按人頭,我們家可不少。”會議結束後,劉蘭秀像占了便宜一樣突然說。

趙國生:“·······”

什麼時候了,還算計的這麼清楚。

要真按人頭算,你敢不出錢嗎?

有必要時時想著過嘴癮嗎?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像小瘦子和華仔這種十三四歲的小孩子,死後是沒有權利和資格葬在自家墳地的。

也不存在葬禮和喪事,都是草草了事的低調處理。

在當地,按照習俗,像這類未滿十八歲的孩子,家裡隻會用木板定製做一個‘木盒子’,沒有正式棺材那麼多講究。

這種‘木盒子’的大小是根據小孩子的身高來現做的。

木盒子棺材做好以後,把小孩子往裡一放,讓其父親拿著鞭子往棺材上鞭笞三下,還清這輩子的養育之恩,再請幾個壓得住煞氣的老人抬到山裡低調的埋了。

在這整個過程中,村裡的小孩的不允許旁觀和送行的,不吉利不說,還會煞氣極重的衝撞到小孩子。

沒有喪事,沒有酒席,沒有哀樂,簡簡單單低調的被抬出去埋了。

但是,有條件的,一定會請法師做法事,祛除其怨氣和煞氣。

這種程度上對未成年的孩子來說,是很好的入土為安了。

如果,他們再小上幾歲,木盒子棺材都不允許有,唯有用一個舊竹席子包裹著屍體放在一個破竹筐裡,請村裡命硬壓製得住煞氣的老人半邊肩膀用扁擔扛著去山裡,隨便找個樹枝掛著。

用不雅的詞來形容,那就是拋屍荒野。

任由豺狼虎豹食其肉,啃其骨,飲其血。

這個年代,當地的習俗就是這樣蠻荒不講理。

“國生,小瘦子和華仔送上山了吧?”劉蘭秀皺著眉頭,心情低落的低聲問。

“恩,已經送上山了。”趙國生倒是想去幫忙,被村裡的老人給阻攔住了,說他太年輕了,壓不住。

一般送未成年人上山的老人,來來去去的全村就那麼兩三個,命硬是指克死其老婆孩子的命苦老人,要不就是了無一身的單身公。

“待會你陪我去池塘邊給兩個孩子燒點錢紙。”讓他們安心的離去,夜裡不要來找他們家兒子。

迷信的劉蘭秀此時此刻還無法釋懷昨晚半夜裡發生的事。

認定是小瘦子和華仔搞的鬼事。

趙國生:“······”

“好的”

如果這樣做能她心裡得到安慰的話,他無所謂。

在這個年代,趙國生再跟村裡人苦口婆心的講科學,沒人聽,行不通。

瞧瞧,那池塘邊,不知有多少迷信的家長排著隊在哪裡燒錢紙。

多劉蘭秀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夥伴們有過鬼壓床有過經驗沒?渣作者有過

第一次鬼壓床的時候,真的很恐怖,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那時候不懂,真以為是鬼,嚇得臉色蒼白,手腳發軟,哭個沒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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