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專注設陷阱套獵物幾天過後的清晨。

在雄赳赳氣昂昂的公雞叫聲報曉中, 黎明蘇醒。

趙國生慢慢地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在一陣舒服中醒來, 一片無色的光線透過木質白紙窗戶,照射在他的臉上。

他快速地起床,發現身邊的劉蘭秀早已不見身影, 換好衣服後,習慣性的站在堂屋大門前舒展僵硬的身子, 做些簡單的運動姿勢。

淺吟低唱的微風輕輕地吹來,伴隨著一股清鮮的泥土氣味, 香氣撲鼻而來。

眺目遠望, 趙家村沉浸在一片霧靄朦朧、嫋嫋炊煙中,在秋風瑟瑟的季節裡,很是相映。

“國生, 起來了?”劉蘭秀拎著兩隻野雞步伐急切的喘著氣走進院子, 壓製住欣喜若狂的喜悅, 壓低聲音, 縮頭縮腦的偷偷說。

那副怕賊惦記的小心翼翼模樣,令趙國生忍俊不禁, 不厚道的笑了。

“怎麼, 一大清早就去後山看陷阱去了?有什麼收獲?”趙國生一邊拉伸著手臂和脖頸,一邊故意裝作不關心的隨口問。

瞧劉蘭秀那臉上緊張又激動的黝黑掩蓋不住的笑臉,趙國生哪裡不明白,絕對有巨大收獲,不僅僅是手中那兩隻孤零零的廋弱小野雞。

“走走走, 回屋裡說。”劉蘭秀不由分辯的拖著正在施展擴胸運動的趙國生,一隻空閒的手,輕鬆的把他半拖半拉的扯了進屋。

“哎哎哎,我自己走。”不論被劉蘭秀這麼半強迫性的暴力拖了多少回,趙國生還是無法適應。

也不管趙國生的站立姿勢,又一個反著身子,反著手的倒退著拖著走。

一個女人,力大無窮,趙國生想反抗,也是胳膊拎不過大腿,徒勞無功罷了。

早知道,趙國生就不假裝了,應該直接高興的屁顛屁顛的圍著詢問。

起碼,站立姿勢是一致的,是順著的,不用落得這種尷尬下場。

“你猜,陷阱裡有什麼?”興奮不已的劉蘭秀自動忽略趙國生的言論,進入堂屋中心後,她迫不及待的說。

“能有什麼,不是野雞,就是兔子,還有走了狗屎運的野豬。”趙國生無聊的抽搐著嘴角,不太配合的猜。

野雞,野兔子最近倒是在陷阱裡捉了不少,為了吃其新鮮的肉,但凡沒有受傷的,劉蘭秀全部把他們圈養起來,就等著過兩天送去給他姐家。

弟媳婦做到這份上,劉蘭秀讓人挑不出閒話來。

“哎呀,我告訴你,是野豬,四頭野豬,我們發大財了。”劉蘭秀手舞足蹈激動的胡亂揮舞著手,驚的抓在手中的野雞‘咯咯咯’的用力掙紮著亂竄。

一個不留神,慌亂中害怕的野雞不適時的拉了一坨屎,好醜不壞的被胡亂揮舞中的劉蘭秀高舉到趙國生頭上去了。

“啪嗒”有種不好預感的趙國生,顫巍巍的伸著右手戰戰兢兢的摸著臉上‘從天而降’的濕潤物。

眼尖手快的劉蘭秀立馬注意到了,想笑不敢笑的憋著,臉上有幾分不好意思的尷尬,更多是眼中隱藏不住的笑意。

“劉蘭秀,這是什麼?”趙國生在摸到濕潤雞屎的第一時間,條件反射的把手伸到鼻子底下去聞。

這種愚蠢不堪的行為嚴重的刺激到反應神經過慢的趙國生,怒氣洶洶的連名帶姓的怒斥道。

什麼野豬,四隻野豬,再多野豬也掩蓋不了趙國生心中此刻的惱怒和難堪。

“沒事的,國生,我來幫你擦乾淨。”說著劉蘭秀刻不容緩的伸手前去拭擦。

好巧不巧,劉蘭秀暫時忘記手中的野雞了,直接捉著兩隻野雞往趙國生臉上撲過去。

很好,原本隻是臭雞屎,難聞不雅觀的難堪罷了,這下,受到驚慌的野雞,窮凶惡極的凶猛的在趙國生臉上啄,以及鋒利的雞爪子朝趙國生臉上抓去。

“刺啦”一條鮮明的血跡,火辣辣的迅速出現在趙國生臉上。

“啊,你走開,裡離我遠點。”請保持安全距離,好嗎?心有餘悸的趙國生連忙退後幾步,難以置信的摸著死死血跡在指尖。

俗話說,萬事要有一個好兆頭,他出師不利,今天諸事不利。

一大清早的,什麼事都沒乾的趙國生,禍事從天而降,明確無誤的砸在他身上。

“國生,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我現在把野雞用籮筐罩著了,你讓我看看吧。”意識到事情大條的劉蘭秀心急如焚的張口結舌。

她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她遑急的可以發誓。

“行了,行了,去給我弄快乾淨的濕帕子來。”趙國生心情極其糟糕的苦澀搖頭,真是倒黴。

當然知道劉蘭秀不是故意的了,這種意外,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