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野豬又不是玩遊戲,是什麼好玩的輕鬆事,一個兩個湊到跟前爭先搶後的搭把手。
思維不在同一頻道的趙國生,無法理解眼前這群笑得耀花了眼的人。
有了趙愛民這位殺豬專業戶的加入,在中午十二點之前,一切全部搞清楚了。
野豬先是被一刀斃命,然後刮毛,清洗,開膛破肚,砍掉豬頭、豬腳,最後挖出豬的內臟,斬斷豬骨,把豬肉分了。
本著這野豬是趙國生家發現的,理應由趙國生家來分,或者趙國生家占大頭才對。
可惜,這一理論被鐵樹開花,難得大方的劉蘭秀一言否定了,包括趙父趙母在內,總共四戶人家。
去掉野豬頭豬尾巴,留著當辛苦費,中午大夥一起當場燉著吃了。
剩下的,正好以四隻豬蹄為基礎,比較均勻的分成了四份。
兩後豬蹄被心照不宣的分給了趙父趙母家和趙國生家,兩前豬蹄則是分給了趙福生家和趙宏生家。
至於豬內臟這豬血,除開豬肚子很自然的留給了趙父趙母倆老補身體外,其他的豬大腸,豬小腸和豬肝等,已經分了大量豬肉的他們,倒是無所謂了,很隨意的誰家愛吃什麼就拿什麼。
四家分了野豬肉,不管豬肉多少,也不論你是掩著烘乾變臘肉留著自家慢慢吃,還是送給各自的親朋好友,誰也管不著了。
“老婆子,你給算算,除了二大爺那裡送幾斤外,還有誰家要送?”趙父在走出院子離開時,拎著豬肉冷不丁的問。
其實,趙父這話是故意說給老三媳婦聽的,瞧她暗暗轉動眼珠子的偷偷打量著趙父手裡的豬肉,也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難道他們倆老就沒有人情來往了嗎?同輩的堂兄弟有好幾個呢,素來關係好,這次得了野豬肉,不送些過去,說得過去嗎?
特彆是隔了房的長輩,最為敬重的二大爺,他無兒無女的,就靠這些講良心的侄子晚輩自發的孝順了。
趙父暗暗想著,新鮮豬肉送一些,研製好了的豬肉也要送一些。
“還有好幾家呢,等我回去再想想啊。”趙母蹙著眉頭想了會說。
多年的老伴,趙母那裡不知道趙父的言外之意?
而且,她眼睛又沒瞎,老三媳婦眼神再隱晦,隻要是盯著她家的豬肉,她絕對能警惕的察覺到。
吃一頓參與到親手宰殺野豬的豐盛美食——豬頭,新鮮好吃,又黏嘴巴,味道好極了。
其中還有一種平時吃不出來的特殊味道。
一頓午飯,酒足飯飽,各家滿意,言語之間,隱隱期待著下一次的豐盛分豬肉。
“國生,你說我是不是太大方了?”回去的路上,劉蘭秀突然冒出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恩,挺大方的。”趙國生順著她的話誇讚她。
以為劉蘭秀說這次四家平分野豬肉的事,確實挺大方的,這事辦得很漂亮。
“那我看起來像冤大頭嗎?”劉蘭秀語氣調侃的笑著問。
“冤大頭?”趙國生低頭沉思,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難道分完豬肉又後悔了?
“是啊,就是冤大頭,就是那種看起來傻傻的,彆人要什麼,就給彆人什麼的那種人。”劉蘭秀拎起豬肉換了隻被草繩勒的發疼的手,換到趙國生另一邊繼續抬著並排著走。
趙國生:“······”開什麼玩笑,你要是冤大頭,那世上還有精明的人嗎?
“你到底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怎麼聽不懂?”趙國生不喜歡玩猜猜猜的遊戲,很直接的問她。
“老三媳婦說,我們家最近獵了很多野雞和野兔子在家圈養著又不吃,也沒有送過去給你姐,挺浪費糧食的,婉轉的說他三兒子特彆想吃野兔子。”明裡暗裡指著想討要野兔子,當她傻啊,還說什麼浪費糧食?什麼意思嘛?
作者有話要說: 頭天晚上在相冊裡看自己小時候長大的地方,破舊的老房子,很是懷念,很有感情,第二天早上,家裡長輩打電話來說,夜裡房子塌了·····塌了,幸好沒壓著人。(還有長輩在舊房子裡住)
本還想翻看下小學學校的照片,順便看看還能說出幾個同學的名字,想了想,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