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2 / 2)

不說他開不開的了口,你家是娶兒媳婦呢?還是圖女方的嫁妝呢?

再說了,趙國生沒有經驗,不知道這種事還可以直接擺在桌子上問出來的。

遙想兩年前嫁女兒的時候,那位親家半句都沒有問過嫁妝的事啊?好像還是劉蘭秀主動跟媒婆說起的?

“這還用問嗎?他們家這麼疼巧兒。”趙國生心道,王大哥是沒有提到嫁妝的問題,反倒是開玩笑般的問了很多兩孩子結婚後的諸多事。

反正是她這個婆婆不怎麼愛聽的事,在這裡,他為了家庭和睦,就不多說了。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你睡吧。”劉蘭秀聽到趙國生乾脆的回答,她什麼都不用問了。

早晨六點多,太陽從東邊的天際漸漸地探出腦袋,像害羞的少女,怯生生的。

還在睡夢中的趙國生被劉蘭秀給推醒了,“國生,起來,今天你得去鎮上請媒婆。”

“天才剛亮,媒婆還沒起來呢,急什麼?”趙國生不情願的翻了個身,用被子捂住腦袋繼續睡。

“睡什麼睡啊,你趕緊去鎮上請花媒婆,她可是十裡八鄉出了名的媒婆,請她的人多著呢,快起來。”花媒婆就是上次來他們家幫王家提親,湊成趙美豔和王建軍的那個媒婆。

“好了,起來了。”煩死了,被劉蘭秀掀了被子的趙國生再也無法欺騙自己賴在床上裝睡了。

真是的,兒女結婚,最忙的永遠是趙國生。

這也許就應了一句老話“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便宜老爸也不另外。

趙國生起床後,看看外麵的天色,害羞的少女已經變成了頑皮的少年,一下子跳出了地平線,頓時,大地上的一切都變成了金色,像披了一層閃著金光的紗衣,整個趙家村也隨之鬨騰起來。

“你彆在家吃早飯了,去鎮上吃吧,紅包和糖果都準備好了,你加緊去吧。”劉蘭秀催促的遞上紅包和糖果,急忙趕他出發。

“知道了”趙國生吐掉口裡的牙膏泡沫,隨意的打濕毛巾在胡子渣渣的臉上抹了兩下。

嗯,下巴邊的胡子有點紮手了,該修修了。

等趙國生出門時,太陽升高了,千萬縷像利箭一樣的金光,衝破了金紗衣。

走出趙家村,來泥坑的山間小路上,映如眼簾的是一個五彩斑斕的世界,清晰的感覺到一股清新醉人的空氣迎麵撲來,讓人愜意,驅趕了趙國生早起的不滿心理。

看著那一簇簇,一片片的紅白黃綠相間交相輝映的不知名野花草,趙國生恨不得把他們全都保存起來,說不定過十幾二十幾年,這些不知名的野花草就沒了。

他是個俗人,也許這種他不認識的野花草中有珍貴品種,憑借著這些花草他可以後半輩子無憂無憂了。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不可能的。

他肯定是被昨夜裡做了個買大量金條的美夢給迷惑了,頭腦有點不清楚。

遠處連綿不斷的群山,在披上了綠裝後,起伏不平的山路像一條盤起來的臥龍,每次經過這條山路,趙國生不耐其煩的感歎大自然的魅力。

就在趙國生隱隱感覺到有絲饑餓時,他已經到了花媒婆的家門口。

“花媒婆?在家嗎?”趙國生站在院子外高聲喊道,給寧靜的清晨帶來幾分噪音。

接二連三的傳出‘汪汪汪’彼此起伏的狗叫聲,緊接著竄出來一條大黑土狗,凶巴巴的對著趙國生狂吼。

就在趙國生猶豫是蹲著從地上撿起石子嚇唬它,還是從旁邊的樹枝上擰斷一根枝藤來驅趕它時,花媒婆從院子裡出來了,喊道:“大黑,不要叫,回屋去。”然後再轉頭注意到趙國生,留心到他手裡的東西,馬上明白是什麼意思了,笑道:“喲,我說今早我家大黑叫什麼呢?原來有喜事啊,趙家大兄弟,快進屋。”

趙國生:“······”你當你家狗是喜鵲啊?

“嗬嗬,是我來得太早,打擾你了。”趙國生裝作很憨厚的笑了,接著又拍馬屁到:“鎮上這十裡八鄉的,誰不知道你花媒婆的本事啊,我不是怕你太忙了嗎?這不,一大清早就來堵人了。”

恭維人的話,必須是半真半假,假中有真,真中有假,人家不確信,聽你這麼一說,她就肯定了,這不就馬屁拍成功了嗎?

更不用說像趙國生這種笑起來特彆憨厚,一看就不像會說謊話的人誇出來的詞。

果然,花媒婆笑道:“哎喲,都是彆人鬨著玩,給麵子跟著起哄呢。”

如果隱去一臉驕傲的認同,趙國生頒給她一個演繹獎項的。

“嗬嗬,花媒婆,我今天來是想請你幫忙給我大兒子說親的。”忙不迭的連忙雙手奉上紅包和糖果。

隨手接過紅包的花媒婆笑得更燦爛了,接著又不可察覺的摸了摸紅包的厚度,瞥了眼手裡的糖果,滿意的說:“說吧,你家看上了誰家的姑娘。”話沒有說滿,沒有急急的胡亂拍著胸脯打包票,這也正是花媒婆會做人的地方。

她可以儘心儘力的幫你說親,但是絕不保證一定會成功。

因為,花媒婆算得上是比較有良知的媒婆,她不會真的把誰家女兒往火坑裡推,她會實事求是的幫雙方探清家底和具體情況。

這樣一來,萬一沒說成功,彼此雙方都有退路和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