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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濃,一隻條紋貓突然出現在港黑大樓門口,它乖乖蹲坐在門口,似乎在等待著誰。
大約是中島敦的運氣比較好,他隻等了一個小時就等到了想見的人。
當中原中也從樓裡出來的時候一下子就被一隻毛茸茸的生物襲擊了,那生物先是跳到他腿上,然後一路順著腿往上爬,爬到他胳膊上就四腳並用的抱住他的胳膊不動了。
“喵!”中也先生晚上好啊!
“……啊,是你啊。”中原中也抬手摸了摸胳膊上的毛茸茸掛件的腦袋,然後拎著對方脖頸將整隻貓放到自己眼前看了看,放心的說,“毛色挺好,也很乾淨,看來你的主人在臨走前把你托付給了一個對你很好的人呢。”
“……喵。”中也先生,我沒死啊,你彆這麼說。
中島敦用兩隻前爪扒住拎著自己的那隻胳膊,後腿跟上,順著胳膊爬到赭發乾部肩膀,用肉球安撫的拍了拍對方的臉。
這貓還是這麼傻乎乎的,中原中也想,它可能還沒發現它的主人已經死了。
也是,中島敦那樣溫柔的人連死都是靜悄悄的死,要不是彆人告訴他中島敦死了,他還什麼都不知道,那樣的人想必已經早就給他養的貓找好了退路。
“中原乾部晚上好。”打卡下班的某港黑員工一出門口就看到最近心情不怎麼好的赭發乾部,連忙鞠躬問好,當他抬起頭來的發現一個眼熟的東西坐在那位乾部肩膀上,他下意識的張口,“欸?這不是那隻貓嗎?”
那隻貓?
中原中也看了過去,眼睛裡寫著怎麼回事幾個大字。
那員工見狀解釋道:“是這樣的中原乾部,在您還沒回來的時候這隻貓連著好幾天都蹲在大樓附近,似乎在等待著誰。”
“不論天氣好壞,它都定時定點的出現在相同的地方,有人投食也不吃,直到某天下起了雨,那之後它就沒再出現了,我們一直以為它是淋雨生病死掉了,沒想到這貓它還活著。”
“喵。”我當然還活著啊,一場雨而已怎麼可能生病死掉。
聽著手下的話,中原中也腦補出了那副畫麵,怎麼看怎麼辛酸。
這小家夥大概是已經察覺到了它主人的不對勁,於是就來主人經常工作的地方等待主人。
“屬下知道這貓在等主人,可沒想到它的主人是您。”這員工大約是新來的,不知道中原中也曾經經常和這隻貓一起出現,感慨道,“它很可愛。”
中原乾部也把貓照顧的很好,看來中原乾部看著難以接近,沒想到也是鏟屎官的一員麼。
“不,它的主人不是我。”中原中也否定道,“它等的也不是我。”
那新來的員工一愣:“……欸?不是您嗎?那他對您怎麼這麼粘人?”
“大概是以為找到我就可以找到它的主人吧。”
“小家夥,想見你的主人嗎?”中原中也略微偏頭,問坐在他肩膀上的貓。
“喵!”我就在你肩膀上啊中也先生,你清醒點!
聽不懂貓語的中原中也把這叫聲默認成了想,於是便帶著中島敦行走在夜色中。
赭發乾部沒有開車,一路靠著走路來到了橫濱靠海的一座小山坡上,在那山坡上有著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無名墓碑。
中島敦用他極強的夜視能力保證,他看到了墓碑周圍有著數不清的已經枯萎了的花束和花朵,要說最讓他在意的地方,那就是被擺放在墓碑前的那兩樣東西。
那兩樣東西分彆是他在爆炸中融化了成一坨報廢了的手機以及……以及他為對方準備的中原中也專用便當盒。
那便當盒怎麼變的那麼破破爛爛的了?他記得在他最後一次離開家的時候便當盒還好好的被擺放在廚房裡啊?怎麼成了這副疑似被踩碎的模樣?
就在中島敦思考著‘便當盒碎屍案’的時候,中原中也說話了。
“看,這就是你的主人。”赭發乾部憂傷而又深沉的說,“我知道你已經察覺到了你主人可能已經遭遇不測,可這就是現實,你要學著接受它。”
中島敦:“……???”
我已經死了?我已經察覺到我自己遭遇不測??我要接受我已經死了的現實???
中島敦二話不說跳到中原中也的頭上,就著對方戴著的帽子往下使勁的踩。
“喵——!”我接受個鬼!你個糟人壞得很!
帽子是中原中也很重要的東西,可麵對悲傷到失去理智的貓咪,他的脾氣意外的好,因為當初得知這個真相的時候他也是難過了好久,人都受不住,更彆提一隻小貓咪了。
“好了好了,你彆難過了,你主人是我的朋友,我會代替他照顧好你的。”
中原中也將在他頭頂踩踏的貓咪抱了下來,舉著它到自己眼前一臉認真的做出了保證。
中島敦十分感動,並且想當場給對方表演一個墳頭蹦迪大變活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中島敦:我可真是謝謝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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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死夢中驚坐起,突然想起沒更新,我去刷小彈珠遊戲了,兩個號的體力還沒刷(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