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武功都很高，路數也很相似，他為什麼不願意？”
“他不想死，不想冒險。”葉孤城又掛上去一個燈籠，“他已經離不開自己建立西方魔教，離不開自己權勢，羅刹牌案子就是一個證據。”
“嗯。”黑衣劍客點頭。
“等到了那一天，你就替我去一趟無名島吧。”
“好。”
葉孤城說，“我記得陸小鳳也邀請你去李燕北家，不如現在就去。”
他說話方式實在很生硬，因為他也從沒有學過這樣委婉請人走，以他身份，即使在還是白雲城主時候，也隻用說一句送客就行了。
時律知道葉孤城是不想他看見宮九，他自己其實也對那種類型變態很頭疼，再說了，賀歸停人設……本來就憨憨，肯定聽不出來葉孤城是在叫他走。
然而葉孤城再怎麼計算，宮九想要遇到彆人還是很容易。
時律靜靜地走在出宮路上，腳下薄雪發出咯吱咯吱聲音，紫禁城紅牆綠瓦在雪白色下中和，恢宏大氣、冷淡寂靜。
葉孤城是成功了，可是他不能輕易出皇城，也被天下束縛住，住在這樣地方是不是更寂寞？
“賀歸停。”
宮九現在站在鋪很寬闊路中間，紫禁城裡路都是大氣寬闊，而且每天都有宮人打掃。
黑衣劍客停下來看他。
“中午好。”
黑衣劍客抬頭看看剛升起來太陽。
現在明明是早上。
宮九笑了，“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黑衣劍客搖頭。
“哦。”宮九又說，“那你一定是覺得我很煩。”
看到黑衣劍客點頭，宮九就又說，“你這樣想也沒有用，以後你一定會經常見到我。”
宮九走了幾步靠近過來。
黑衣劍客往後退去，兜裡糖豆掉了出來。
“……”
“我來這裡不是找葉孤城，是為了送你一份新年禮物。”宮九露出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笑容，他手裡確實一直拿著一個包裝精致盒子。
他和玉羅刹一樣，知道賀歸停這個人，隻要你認真對他說話，哪怕他討厭你，也會認真聽。
送禮物豈不也是一樣？
他會收。
盒子裡放著一根鞭子。
時律此時隻有一個想法——幸好葉孤城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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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在和司空摘星比翻跟頭。
“你輸了就要挖蚯蚓！”
“你能不能換個賭法？”陸小鳳感覺頭都大了，“為什麼又是蚯蚓？”
“難道你已覺得自己會輸？”
“我害怕自己十天不能洗澡，也害怕去泥裡翻蚯蚓。”
司空摘星想了想陸小鳳上次挖完蚯蚓樣子，突然也覺得這個賭法不好，萬一是他輸了可怎麼辦？
“那你來想一個。”
“我想不出。”
“想不出就去放鞭炮！”薛冰端著菜從廚房出來，“要放五千響。”
“為什麼你不去放？”司空摘星正在興頭上，他打定主意要贏了陸小雞。
“那你可以去廚房幫忙。”
“我什麼也沒說。”司空摘星立馬坐下了，不光坐下，他還拿起了筷子，他知道若是去了廚房幫忙，陸小鳳就敢把現在在桌上菜全都吃光。
“你可真是個大懶蛋！”陸小鳳笑了。
“那你就是陸三蛋！笨蛋、混蛋、窮光蛋！”
苦瓜大師做好了素齋，也從廚房出來了，“他還是個飯桶，誰也比不過大飯桶。”
已經在桌前李燕北和十三姨太笑了。
陸小鳳於是乖乖去放鞭炮了，再待下去他怕是會一無是處。
“賀歸停？”陸小鳳推門出去，正好看見踏雪而來劍客。
“是我，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陸小鳳笑得很開心，過年誰不開心？尤其是和這麼多朋友一起過年。
陸小鳳突然看見了他手裡盒子。
“你拿是什麼？”
“沒什麼……一個不太熟人送。”
“不太熟？”陸小鳳知道隻要有人送，劍客就敢要，於是把手伸了出來。
黑衣劍客恍然大悟地從口袋裡掏出管家給花生瓜子放進了陸小鳳攤開手裡。
“我不要這些，給我看看那個盒子。”陸小鳳哭笑不得。
“……宮九送。”
又是宮九。
宮九到底是個什麼樣人？
陸小鳳好奇地問，“他送了什麼？”
“……鞭子。”
“為什麼他要送你鞭子？”陸小鳳問，“你學是劍。”
黑衣劍客這次終於正麵回答陸小鳳了，“他似乎想我打他。”
“……”
陸小鳳不說話了。
他想了一會兒，“葉孤城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
於是陸小鳳鬆了一口氣，嗑起了剛到手裡瓜子，“你快先進去，我放了鞭炮就去。”
“好。”
陸小鳳到底是在某種程度上比葉孤城見多識廣，他什麼人也見過。
“這種人我也是見過不少。”陸小鳳喃喃自語地掏出了火折子來，恍惚著劃了幾次都沒點開，於是歎了口氣。
他一下子就覺得這鞭炮放起來有些無聊了。
“我一定要想法子讓賀歸停離他遠些。”陸小鳳又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