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2 / 2)

“他真的這麼說?”太上皇摔了杯子。張老爺子倒是淡定,他就知道隻要賈申前腳進了自家的門,宮裡後腳就得知道,隻是賈申和張老太太的話是在內院說的,前院伺侯的人不容易打聽罷了。

“那孽障也是個實心的,前...說不讓他亂動,他就真的隻在府裡醉生夢死,讓人奪了襲爵人的正堂不吭聲,臣好好的外孫去了也不管,就連臣的女兒,臣那女兒...”有什麼比一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老人的眼淚更打動人心的?尤其那個要打動的人還與他同病相憐。

皇帝的臉板得死死的,又是這樣,一直是這樣,隻要那個家夥有點兒事,就有一堆人護在前頭,哪怕太子哥哥去了,太上皇也因太子哥哥對他有一份回護,哪怕淑英沒被他看顧好早早走了,張老爺子還是為了他想休個兒媳婦不惜禦前失儀。要是那家夥地眼前,皇帝隻怕要親自動手賞他點兒“體麵”。

“恩侯自來是個張揚的,這些年修身養性磨得也差不多了,皇帝,你看看哪兒還有地方,讓他出來活動活動,就說我說的。”太上皇有點後悔,難道是自己自己當年降爵降得狠了,讓那些眼皮子淺的東西起了心思?

聽聽,想讓孩子吃食裡多些東西,多什麼?想都不用想,賈代善千好萬好,卻沒娶個好媳婦,個眼大心空的。幸虧皇帝不知道他老子心中所想,要不然一定得問問太上皇,哪家的孩子會有個兩三歲的孫女,您這孩子的定義也太寬了吧。

“倒是不急著讓那孽障禦前走動,”張老爺子,誰說給他找的地兒是禦前了,皇帝已經吐嘈不能,又聽張老爺子道:“他說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且讓他理清他家那點兒爛事兒再說吧。”信了他的鬼!就那個東西還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屋子本來就是他弄亂的好不。

“他家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竟比朝庭的事兒還重要不成?”太上皇想起那個為達目的,攥著他褲腿乾打雷不下雨的胖孩子,實在不知道有什麼事是他用撒潑放賴解決不了的。

“倒真的是關乎朝庭的事兒,他家可是有個賢德妃,近日不是要省親,他正要變賣家產給人蓋省親彆墅呢。”看熱鬨的不怕事兒大,說的就是張老爺子,讓你們爺倆折騰。

太上皇有點尷尬,皇帝也好不哪兒去,不知道內情的人聽了省親的旨意念一聲皇恩浩蕩,可這爺倆知道自己這事兒辦的不老地道,可國庫空虛是真,要看看臣子的家底也不假,總不能皇帝都要喝粥了,臣子家還天天山珍海味。

還是那句話孝道大於天,都尷尬的兩人,隻能由皇帝出聲:“那不是他家二房的女兒嗎?”誰想動那家夥了,你哪兒知道他哪天又拾起那無法無天的性子來,關鍵是還有人護著他作。

“人家賈史氏說了,出了皇妃是闔族的榮耀,最該傾全族之力建好省親彆墅,更彆說恩侯還襲了爵,他不出錢誰出錢。”想想再下劑猛藥:“就因為恩侯想守住老榮國公留下的家底,賈史氏就要敲登聞鼓告他不孝,生生把恩侯氣暈過去不說,他那個兒媳婦連太醫都不給請,這是要斷了恩侯的生路。”

“這樣的潑婦留著乾什麼?”太上皇怒了,那個王太醫就是他親自下旨給榮國府請脈的,還不是怕太子護了一輩子的人有個好歹,難道榮國府真以為自己臉麵大到太醫能隨叫隨到了。

“王子騰心大了。”張老爺子會心一擊,當皇帝就沒有不小心眼的,休一個不順公婆、不敬丈夫、屢犯口舌、無子的兒媳婦都要看王子騰的臉色,不是王子騰想借妹妹和侄女的手拿捏榮國府還有什麼?榮國府有什麼是值得王子騰拿捏的?此時新舊皇帝都陰謀化了。

“明天讓他入宮,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讓一個內宅婦人作威作福,他當年的本事呢?他不是會耍混嗎,難道隻會和朕犯混不成。”太上皇你說出真相沒心理負擔嗎?皇帝本想勸上一勸,又一想太上皇的心思,讓那個混蛋進宮也好,父皇越老越心軟,難免念舊,就讓他見上一見吧,想那個混蛋也不會有大長進,就讓父皇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他這麼護著。

賈申沒想到老丈人這麼有行動力,自己已經重新讓新舊兩位皇帝惦記上了,他正聽著賈璉回迎春奶娘的事兒。要不是答應了邢氏放那賤人一馬,又是當著迎春麵答應的,他真想做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放他們一家出去,凡是和他家有關係的一個也彆落下。除了賞他們一百兩銀子,一針一線不得帶出府,奴才不得有私財。”怎麼聽怎麼有股惡狠狠的味道:“你妹妹怎麼說?”要是敢求情,從此就讓她自生自滅去,管得了一時還能管得了一世?自己立不起來,有人撐腰了還心活麵軟,那不是善良,是無藥可救。

“妹妹也說奶娘這些年伺候她儘心了,早該享享清福,如今和一家子團聚,又有了平民身份,子孫都得利的事兒,很不必感激地一個個主子都去叩頭,妹妹自會把她的心意帶到。”

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想寫一本紅樓快穿的書,連名字都想好了,以顛倒不平為主,改變那些紅樓中或醬油、或卑微、或淒慘的小人物命運。親們,有沒有哪些紅樓人物得你青眼,想改變他們的命運,都可以和大概說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