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1 / 2)

我擦,皇帝和朝臣都表示開了眼,孫副都禦史你語文是誰教的,內幃是這麼解釋的嗎?哪怕你說說賈赦通房丫頭太多都算你對題行嗎,你是賈赦請來的救兵吧。

皇帝讚許地看了眼孫堅:“孫堅說的在理。我朝雖以孝治天下,但愚孝不可取,賈赦你可明白?”

成功洗白的賈赦好說話:“是臣見理不明,臣愚鈍。”

“嗯,即是見理不明,就著賈赦,”看了一眼在禦座邊上全程圍觀的大明宮掌事太監戴權:“就著賈赦明日起進上書房,讀書明理。”

賈赦猛抬頭又迅速低下,心說皇上呀,當年上書房到底給你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呀,讓你覺得進上書房是對人最大的懲罰,你忘記老子當年就是上書房一霸了嗎?

皇帝當然能看見賈赦的小動作,要不是太上皇想見你,朕用得著想出這麼一個借口?想著不能這麼便宜了這個混蛋,皇帝惡趣味地補充:“為防賈赦見解不明,張卿,由你每日考校賈赦所學,就在、就在養心殿考校,三月為限。”反正張老爺子也說過讓他禦前行走不是。

賈璉老老實實地跟著張清的長隨一起等在內客的門房裡,困是難免的,又不敢打瞌睡,隻能聽各位大學士的長隨閒磕牙解困。

等聽到有人說皇上讓傳賈赦當庭自辯時,賈璉嚇得有點哆嗦:那個是他親爹。可惜朝堂不是他想去就去的,門子能打聽出誰來上朝誰沒來上朝,卻打聽不出各位大人在朝堂上說些什麼。就在忐忑中,他大舅一臉陰沉地下朝了,剛想上前又讓他大舅凶狠地一眼定在那裡,心裡更找不到底了。

又過了一刻,昨天見過的張尚書走過來對他說:“與我來。”賈璉隱約知道這張尚書和他老爹關係尚可,又得不到大舅的指示,隻好看向大舅的長隨,見那老仆微不可見地點頭,忙低頭跟在張尚書身後。在柱子後頭觀察地張清心放下一點:比他老子強,好歹曉得自己不中用,能知道請教明白人。

東大院。

從賈赦被人叫走說是要當庭自辯,邢夫人坐立不安,是不是老二那兩口子為了霸住東西不放找人彈劾老爺,這還是一家人呢。老爺除了大朝也沒上過朝,能認識幾個人,可不就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連個幫忙的人也沒有。看著這幾天賈赦輕鬆拿下賈母、製住二房,邢夫人以為自己的好日子真的要來了,現在一個晴天霹靂打到天靈蓋,原來在榮國府做大根本算不得什麼,能讓他們戰戰兢兢的人有的是。

“母親喝茶。”迎春一個閨中女兒,對朝中之事更是一無所知,隻能體貼地讓邢夫人喝茶解解心焦。

“我們娘們怎麼這麼命苦,眼看著日子要好過點,就有黑心肝的看不得好兒,找外人對付自家人,還真是一家子烏眼雞。”禦史台中黑心肝的孫堅打個驚天動地的噴嚏,心說一定是賈棒槌在罵我。

“要不去問問老太太,看看她老人家有沒有什麼消息。”有問題找賈母,可以說是榮國府上下的統一認識。

“找什麼老太太,你父親拉了那麼多東西出去,老太太和二房不知怎麼恨他呢。就算有消息也不會告訴咱們娘們不說,指不定還是他們找人...”想著這些話不好當著小輩說,邢夫人悻悻地閉上嘴。

榮慶堂。邢夫人所猜雖不中亦不遠矣。榮國府三巨頭再次聚首,眼中都有些隱藏不深的快意,大概是覺得人間自有公道,王夫人的語氣都透著輕快:“老太太,不如讓老爺找人打探一下,要是大伯有個好歹,總要找人關照關照。”

要是有人這麼說賈政,賈母得跟他拚命,不過說的是賈赦,她就讚同了:“你說的很是,還是一家子骨肉,就得這樣相互幫襯。政兒去打聽一下也好。”

又翹班的賈政已經失去了打聽第一手資料的好時機,當然以他萬年五品的成績,能打聽到什麼第一手資料還待考:“隻是璉兒昨天沒有回來,跟他的小廝也沒見。”讓清高的政老爺去給人賠笑臉打聽消息,那是難為人,所以他第一個想到的又是賈璉。

“孩子也是苦的。”賈母聽說賈璉沒回來過夜,成功想歪了,要說也不算冤枉賈璉,以他在原著中的性子,饒是王熙鳳看得緊還偷雞摸狗的,這王熙鳳不在了,賈母以為他昨天是去放飛自我了:“鳳丫頭回家,連平兒都帶回去了,你見了也彆難為他。”還是把揚州的事兒問清楚要緊。

“賈將軍留步,聖上宣您見駕。”賈赦隨著退朝的人流剛要出宮,就見一個公公過來傳旨。小梁子是當今登基後才得用的,並不了解賈赦,卻不防礙人家從昨天的事兒中看出眉眼高低,因此對賈赦挺客氣。

賈赦暗中歎氣,既然已經進宮,這一遭總少不了,想想大明宮中那個老人,賈赦悄悄問小梁子:“聖上說是在哪兒見駕?”

小梁子也是一笑,用氣聲說:“是在大明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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