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第 174 章(2 / 2)

這才消停了幾天,賈赦不由哀歎一聲:“交給你交給你,這些事彆為煩我。”

“怎麼成了我煩你?還不是你自己起的頭。好麼,現在你兒子我給你帶著,事兒也是我給你辦著,你這個巡檢做得可真是輕閒。”

賈赦就把無賴進行到底:“要不是為了讓你辦事,誰管你在哪個深山裡發黴。”

時先生再不理這人,自己出去找賈琮考問今天的功課。賈赦又是個閒不住的,不一時,就讓人將軍營中幾個那日酒宴上出挑的世家子弟過來敘舊。

牛平安自然在列。

對他,賈赦也沒顯出什麼區彆對待,隻與彆人一樣,細細問問在營中事務,也算是一舉兩得。等輪到牛平安的時候,就能看出此人對治軍分外用心。

“將來可有入京的打算?”賈赦閒閒地問一句。這話他人人都問過了,並不算突然。

牛平安臉上又是一片血色:“能有入京的機會,自然要入京。天子腳下,朗朗乾坤,最是公平正義不過。小侄怎能不想著見識一番。”

賈赦就點點頭,又問起:“看你也是及冠了,可定下了親事?”

話題轉得有點快,牛平安臉上的血色來得快去得也快:“家中母親去得早,也沒有親近的族人。如今又在守邊。”說得自己也是一臉自嘲。

賈赦再點點頭,又向著彆人說話去了。幾番做作,又留了眾人一起在彆院用飯,才放人回去。

時先生就過來找他說話:“盤得如何?”

賈赦笑道:“你以為咱們是走黑道的不成,要與人盤下盤口。”

時先生更樂:“要不是走過黑道,你一個京中的大老爺,如何知道走黑道要盤盤口?”

不想自己也有穿幫之日,賈赦找補道:“你以為這些年我真是兩眼一抹黑不成?”

萬試萬靈。一提起這些年,估計時先生能把臥薪嘗膽、韜光養晦等等詞都給他用上,自然不會再此事上再打轉:“你倒是看出什麼沒有?”

“隻看出這個牛平安,不光是與族中不睦,隻怕中間還有些仇恨也未可知。”

“牛家竟至如此?”時先生就開始皺眉頭:“按說他父親也是從軍之人,家中家產不會太薄,可是去得急了些,孤兒寡母日子難過,也是有的。”

“他父親也是軍中出身?”賈赦緊著問道。他本以為原主的執念應在牛繼業身上,不想是另有其人。

“你竟不知道?他父親被貶斥前,一向在軍中輾轉,七八年倒來回調動了五六次,在哪兒也沒呆長久。”時先生道:“這些我以為你都知道,也沒的你說。”

知道什麼。要是知道也不會將心思用到牛繼業身上去。

“他父親叫什麼?”賈赦又問,不等時先生回答,又道:“算了,隻要知道這個人,叫什麼又有什麼打緊。”

“你是說?”時先生問道:“這個牛平安的父親,也參與了當年之事?”

肯定呀。原主的執念都驗證過了,不過理由就得現找:“你想想,他父親是不是出事前一點的時間被貶斥的?七八年調動五六次,下得好本錢。”

時先生就有些了然:“他是牽線之人?!”

“不錯。還有什麼比起一個調動將官帶話更保險的。有牛繼業做保,那些人自然信他,從一地到另一地,隻說自己與營中不鉚,由族兄給換個地方,怎麼說不過去?”

如此一來,等一地軍中之人收到上頭的指示,再有了對策,就打發此人回京,明著向族兄求援,暗裡行信使之實,將回信帶回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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