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第 262 章(1 / 2)

沒等賈敬告辭, 林之孝擦著汗就在屋外回報:“國公爺,錦衣衛正史陳冗、副史沈鬆求見。”

屋裡人人心驚——這錦衣衛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現在正、副史齊出, 是出了什麼事?賈赦人還穩得住:“是隻他們兩位嗎?”

林之孝算是安了點心, 隻要國公爺不在意,那就不會有什麼大事。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回國公爺,隻他們二位,還是下了正式拜帖。”

這下賈赦心裡更是放下了一塊大石, 有拜帖好呀,有拜帖就不是來找事兒的。那還等什麼?對著林之孝道:“快請。”賈敬就準備回避。賈赦卻說:“當日將惜春從大理寺接回來, 還有找到賈薔, 人家沈鬆副史是出過力的, 你也該謝謝人家才是。”

賈敬就留了下來。不過他十分識相地自己挪到了下首,將客位讓出來。這不是也挺明白的嗎,怎麼對上閨女就成了糊塗蛋了?

不等賈赦吐槽完, 林之孝已經延客入內:“陳大人到,沈大人到。”

賈赦當然笑臉相迎:“陳正史什麼時候回京的?我如今守孝,消息也不靈通了。”

陳冗就象不知道賈赦平時乾什麼一樣, 一本正經地與他一起胡扯:“可不是, 國公爺守孝虔誠,下官佩服。好在現在離國公爺出孝時間不遠,許多事兒也可以先張羅起來了。”

賈赦就問:“我家中並沒有什麼大事, 何用先張羅?坐, 坐, 沈副史你也坐。”

不想陳冗是坐下了,人家沈鬆可是沒坐。陳冗向他示意一下,他就從靴腰裡掏出幾張紙來,遞到賈赦麵前:“國公爺請看。”

待賈赦接過後,沈鬆後退一步,仍不落座,隻看著賈赦的臉。賈赦打開那幾張紙一看,上麵列了好些人名,細看覺得十分眼熟:“沈副史是何意?”

沈鬆自己向賈赦行了一禮,還是不說話。倒是陳冗說起來:“聽說這幾天國公爺正在打聽京中未定親的適齡男子,為怕國公爺打聽得不詳細,我就讓手下代勞了一下。”

原來如此,賈赦再看手中那些名單,還真的是自己手裡那三十多人。可是這後麵列的是個什麼情況,怎麼不是這個家裡有一起長大的丫頭,就是那個家裡有好幾個一起長大的表姐妹,再不就是在外有紅顏或藍顏的知己。

總之剛才賈琮想到的情況,這裡的人都有,就是賈琮沒想到卻可能影響日後夫妻相處的事兒,也不是一件兩件。賈赦要不好了——合著他把親戚動員個遍,打出來的就是這麼些東西?

沈鬆一直在看著賈赦的臉,見他麵色越來越不善,自己心裡就暗中得意。看了陳冗一眼,示意他快點說正題。陳冗卻沉得住氣,非得等賈赦氣完了,氣夠了,才肯揭開自己的謎底。沈鬆著急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自己赤膊上陣吧。

不出陳冗所料,賈赦將所有紙都看完,臉已經快黑透了。也不說話,隻把紙遞給賈敬。賈敬一時那裡看得完?趁他看的空,賈赦對著陳冗拱拱手:“多謝陳正史援手了。”雖然帶來的不是什麼好消息。

陳冗也拱手:“國公爺客氣了。其實幫人就是幫自己,想必國公爺比我更清楚。”

話裡有話呀,賈赦又看了陳冗一眼,人家還是笑眯眯地看著他。你說你一個錦衣衛正史,不是應該不苟言笑嗎?老裝得一團和氣,抓人的時候也這樣?看看人家沈副史,就一臉嚴肅,這才是錦衣衛的正確打開方式對不?

“沈副史,請坐呀。來嘗嘗我家裡的茶,這是我從洞庭...”湖字沒有出口,要不和自己剛才說的一直在守孝可就對不上了。雖然自己做些什麼,人家該知道的都知道,可也不能從自己嘴裡說出來。

沈鬆仍是一臉沉靜,又看了看陳冗。這回陳冗覺得時機已到,對賈赦道:“有國公爺在,哪兒有他一個晚輩坐的份?”

晚輩?不是一直與自己平輩論交嗎?賈赦深信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今天這兩個人來的就蹊蹺,帶來的東西更蹊蹺,怕是所圖不小。

於是賈赦也不接話,隻裝做看賈敬動靜。沈鬆頻頻看向陳冗,不想也是個沉得住氣的,也已將目光看向賈敬,仿佛他從來沒見過那幾張紙,也對紙上的內容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