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的長老是說在妖界發現有異樣,暫時需要關閉幾個時辰。”如果說是要關閉很久,那麼肯定是會有很多人拒絕的,可偏偏就是幾個時辰,多半都會覺得沒什麼,畢竟誰都不差那幾個小時。
“可是這幾個小時，對於人間來說可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您這裡有沒有可以聯係到慕南承的東西。”顧挽擔心慕南承會發瘋的。
“我和大人並沒有任何的聯係，不過我和守門的榕樹還是有點交情,可以幫你把你的氣息散發在榕樹口,如果大人拜托同族人找你的話，聞到你的氣息就肯定知道你在哪裡了。”
“有勞院長。”顧挽鬆了口氣,隻要將氣息散出去,應該很快就會知道在哪裡了。
“無妨。若是不嫌棄的話，顧小姐可以在這裡稍作休息。”古老給顧挽泡了茶：“散發氣味需要顧小姐的一片鱗片,可能有疼,不過還是希望顧小姐配合。”
顧挽點頭,在自己的尾巴尖上忍著疼掰下一片鱗片，交給了古老。
古老拿到鱗片之後,對著鱗片默念了些什麼，緊接著手中便出現了一道黃色的光芒將鱗片包裹在其中。
黃光不見之後，她的鱗片也隨即消失了。
“大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開啟,這段期間也隻能是希望顧小姐可以耐心等待，我會讓人去密切關注這件事情的。”
顧挽對他點頭道謝：“多謝您了。”
醫院這邊顯然也並不是很安全，仆人將車子開走之後，九頭蛇也在不久之後趕到了醫院。
此時他勉強化作了人型,臉上卻是鼻青臉腫的，想要用法力遮掩都遮掩不掉。
相柳陰沉著臉，怒氣衝衝的殺過來，準備找顧挽報仇。
“古老，我勸您老胳膊老腿的，就不要隨便開口護著彆人了。”相柳的聲音已經是在門外響起，帶著怒氣騰騰的殺意，接著門就被一腳踹了開來。
古老慢慢的以一種極為悠哉的模樣看了他一眼：“看來有人把你的藥給換了呀。”
相柳冷笑一聲，露出了與鼻青臉腫的麵容甚是違和的笑容：“被那樣的慫包控製住身體的主權這麼久，都是你們這些人乾的好事！”
現在他好不容易得以自由，絕對不會輕易讓這些人再次得逞的。
古老不過是看了相柳一眼，將麵前的茶端起來喝了一口：“所有的凶獸在過了這麼久之後都渴望著安寧，內心即便再殘暴，都開始向往這樣的世界，不用再度廝殺像一個牲口一樣，我們不過是讓你比較理智的一麵展現在他人麵前罷了，當時你可是五票贏過了四票的。”
顧挽坐在一邊，她是真的不怕九頭蛇把自己抓回去，因為九頭蛇現在處於一種極為不穩定的狀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都在那邊給我放……”話還沒有話完，鼻青臉腫的皮囊裡又交換了控製權。
“古老，快拿藥出來，狐族的人似乎滲透到了戶籍所裡邊去，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換掉了我的藥。”
“顧小姐還請離遠一點，如今相柳不是很穩定。”古老是知情者，不過在他的記憶中，顧挽仍舊是巴蛇被慕南承特意安排上了燭九陰的身份。
對於這樣排名前列的凶蛇，也不知道是誰的氣息壓製了誰。
顧挽剛點頭，相柳又衝到顧挽的麵前想掐她脖子。
也不知道是這個動作實在是重複太多次了，連顧挽身體裡紅光都弄得敏感了許多，隻要是一靠近，就會發起攻擊。
最後的結果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了。
本來就不是很寬敞的院長辦公室，多了一條巨大的九頭蛇原型。
一下子將剩下的空位給全部占滿了。
九個頭又開始了誰都不聽誰的局麵。
古老連忙從座位上起來，朝著九頭蛇在的地方伸手，寬大的醫生袍突然伸出了許多樹乾，那些樹乾立即將所有的蛇頭都分開捆了個結實。
“狐族的人不僅給你換了藥，更加弄來了令你暴躁的藥物。”古老皺著眉，顯然這樣的情況很是棘手。
“那你到底給我治療回去啊！”其中一蛇頭怒吼道。
古老沒有理會這蛇頭的怒吼，用手上的藤蔓在蛇頭上探索。
“想治好，就反抗，彆亂動。”古老是個萬年榆木精，雖然身份不如九頭蛇尊貴，不過他本身就淡然自若，不會像彆人一樣對待上古凶獸誠惶誠恐。
單憑狐族是絕對弄不出這麼大規模的事端，看來還有彆的族群與狐族聯合。
“這些事情不簡單，等城門開了之後，我與顧小姐一同前往人界。”古老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顧挽看著被藤蔓五花大綁的九頭蛇，九個頭都紛紛安靜了下來。
“古老，這貌似蓄謀已久。”九頭蛇一直都用藥物控製，偏偏在今天發作。
“重陽節……”顧挽喃喃出聲，似乎已經知道了這些人在圖什麼：“重陽節，古老！他們肯定是想要在重陽節的時候對付慕南承，能知道現在外邊是什麼時候了嗎？”
把她弄來妖界，慕南承的第一個反應肯定是在人界尋找在顧挽的蹤跡，肯定不會先想到顧挽在妖界。
等他們察覺顧挽在妖界時候，妖界的大門被狐族關閉了。
在妖界是幾個小時，估計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古老聽完了顧挽的話，坐在一邊算了算：“的確是差不多就要到重陽節了。”
這話說完後，他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看的沉了下來。
“看來需要讓榕樹那邊再傳遞消息了。”必要的話，隻能是顧不得狐族關閉的城門，強行將其打開先去人界查看情況。
沒到必要的時候，古老並不想和狐族撕破臉皮，畢竟現在還證據，單憑九頭蛇的一麵之詞，還是幾個頭的一麵之詞，狐族有的是推翻的理由。
“不用。”九頭蛇穩定下來之後，其中一個頭叫道：“貴族都擁有打開大門的特權，這個女人身上不僅有燭九陰的血脈，還有一絲絲騰蛇的力量，她過去大門，妥妥能給你開。”
古老看向顧挽，上下打量了幾下，眼神中帶著些許不可置信。
“她前身不過是凡獸巴蛇，哪會是什麼騰蛇？”古老顯然也覺得是假的。
若真是女媧坐下的神獸，哪這麼容易被妖弄死？
“你不相信我，就帶著她去試試便知道了。”九頭蛇情緒穩定了下來，古老便將藤蔓儘數撤掉，讓他恢複人型。
古老扔了顆藥丸給他：“吃了之後能夠暫時讓你控製住自己的身體。”
幾人從醫院出發回榕樹邊上，準備回人間。
榕樹口有守衛攔著，就在古老準備開口讓他們打開城門的時候，榕樹的出口突然迸發出一道金光，那是有人從外頭在暴力開門。
“還不快將城門打開，不然等一下榕樹就要被毀了。”
那些守衛者並沒有理會古老的話，直到顧挽拖著尾巴走到他們的麵前來。
“我命令你們開門。”
九頭蛇不是說她有騰蛇氣息，又有燭九陰的血脈嗎，那她的話，守衛者總不會不聽。
果然，守衛者兩人互看了一眼，連忙低下頭，他們紛紛都從中感受到了來源於血脈的壓迫。
“這是狐族長老要求關閉的，請大人不要為難我們。”守衛者顯然很是忐忑。
不要到時候變成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了。
“如果狐族長老那邊責怪你們由我一人承擔就是。”顧挽倒是不害怕狐族，要是真的有謀反之心，他們正好還能夠借著這個機會找出些什麼蛛絲馬跡。
守衛者也知道，如果他們不開門的話，外頭肯定也會被強行破門，與其如此還不如自己直接開了呢。
大門緩緩被開啟，佘燁正好從外頭衝了進來。
看到了站在門邊上的顧挽，臉色有些焦急，緊忙走到顧挽身邊：“阿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