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1 / 2)

夜半來客。

顧挽窩在慕南承的懷中睡得正香,突然間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強大的氣息靠近他們的彆墅,一下便驚醒。

而她睜眼打算坐起來時,卻被慕南承拉了一把。

“狐族來人了。”聲音在顧挽頭頂響起,看來慕南承早就醒了。

顧挽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慕南承的懷裡問道:“這個時候來人是想要乾什麼?搞夜半偷襲?”

就在顧挽還在猜測的時候,外頭響起了一道女子的聲音,聲音千嬌百媚,彆說是男人,顧挽聽著骨頭都酥了。

“狐族芊芊求見大人。”

顧挽不知道這女人是誰,不過大半夜過來求見,多半都是為了自薦枕席。

這胡思亂想剛起來,慕南承溫熱的呼吸立即靠近了她的耳垂,帶著解釋地意味開口說道:“是狐族族長的女兒。我去看看,她耍什麼把戲,一起?”

“當然一起。萬一她身上帶著什麼勾人的東西,把你勾走了怎麼辦。”天氣涼了,她還是需要個暖床的。

兩人起身穿衣服下樓,這聲音是從他們臥室下邊發出來的,顧挽拉著慕南承直接從上邊跳下來,平穩地落在了那人麵前。

狐族芊芊穿著一身白衣,還帶著麵紗,在淡淡月光的籠罩下,能隱約瞧見玲瓏有致的身材。

在他們落地瞬間,芊芊對著慕南承直接跪了下來。

“大人,芊芊自知母親犯下大錯,願意代替母親受罰,請大人不要將青丘狐族趕出妖界。”芊芊眼中仿佛有盈盈水光,我見猶憐的姿態令人生出些心軟的意思。

顧挽倒是沒開口,在一邊看熱鬨。

“若是要求情,你看來是找錯人。將你們青丘趕出妖界,是法律更是位高權重長老所同意的,與我沒有半點關係。”慕南承身在人界,曆劫尚未結束,不可能去插手妖界事情。

“大人。您是妖界人民中的信仰,隻要您開口……”

“我為什麼要開口。”慕南承語調冰冷,聽來如此可笑:“你的母親夥同神族,欲意在人間將我誅殺取而代之,那時候應該已經算好了有今天的退路,妖界的管理層所有與你母親有關係的,都會被清理出去。”

芊芊大概從麵前男人的語氣中聽出了他絕對不會出手,有些頹敗的坐在地上,美眸含淚望向慕南承:“是因為那條小巴蛇?不過就是凡間水係凡獸,比得上我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嗎。”

不得說前半段真的是聽得顧挽都要睡著了,沒想到後邊突然給她來這麼一段刺激的。

果然每個世界裡,最不缺的就是來自青梅竹馬純純的妒忌。

“所以,你承認了,你的母親是在為你背黑鍋,從最開始設計害死挽挽,再到後來都是你所為。”慕南承的聲音仍舊沒有一點點的波動。

慕南承越是這樣,芊芊的情緒就越是激動。

一張臉就已經快要變成狐狸的原型了。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因為她,你也不會一直到凡間來曆劫。明明隻要你按照我的計劃和林南初相愛,最後我們就能在一起了,而林南初就會幫我解決掉這個女人。”

偏偏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按照她的計劃走。

芊芊知道母親物色人在這一世勾引慕南承的時候,她有多激動,她幻化成了邪道模樣,試圖想要將慕南承的靈魂帶走,沒想到卻被那個臭道士給攪和了。

想著自己如此完美的計劃,居然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向瓦解,芊芊有多不甘心。

“都是因為這個賤人!”芊芊突然出手,左手突然變出狐狸爪子,衝著顧挽的心臟而去。

可惜,她的想法終究是要落空了。

沒等她靠近顧挽,便被兩道強大的氣息震懾,整個人瞬間像一道拋物線飛了出去。

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噴了出來,白紗在她摔倒時候掉了,一張臉煞白,顯然傷得不輕。

“不知悔改。”慕南承上前,正準備了結她。

“我已經和神族簽下了協議,我是神族的人,你沒有資格處置我。”芊芊突然笑了,她不歸妖界管:“我不甘心,你是怎麼知道是我的。”

明明她沒有露出一點破綻。要不是後邊被神族召回去,她肯定能夠控製後邊的走向。

“你成功了。”顧挽這個時候走到慕南承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過是在前世。”

估計慕南承想回去妖界,也就是處理這些事情,沒想到幕後的人,這麼按奈不住,還沒等他們回去,就主動送上門了。

“什麼?”芊芊瞪大了眼睛,顯然不明白顧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顧挽挽著慕南承的胳膊,衝著芊芊笑了笑:“不知道沒關係,就是可惜了你這個大BOSS,剛出來就要領盒飯了。”

她對芊芊咧嘴笑了笑,一道白色的火焰瞬間包裹了她全身。

芊芊驚恐、不可置信,痛苦慘叫,仿佛惡鬼哀嚎,最終變回了一隻小白狐。

“既然已經成為了神族人的寵物,就好好地生生世世都做寵物。”顧挽看著躺在麵前奄奄一息的白狐。

想必當時選擇去神族,並不明白神族的規矩。

在神族,等級種族底下,便人人可欺,個個都端著一副自命清高的架勢。

以後有她好受的了。

顧挽伸手一揮,芊芊便消失了。

“正好給歸念叔叔一點事情做,讓他們將白狐交給神族。”顧挽打了個哈欠,半夜擾人清夢,還以為有多大本事,剛準備開口說回去睡覺。

突然,被慕南承攔腰抱起。

顧挽一臉懵逼地看著慕南承,不明白怎麼了。

等顧挽被抱上床,慕南承摟著她就是一陣熱吻,吻得她暈頭轉向的,都不曉得東西南北了。

“都過去了。以後再也不會有像前世那樣的事情發生。”慕南承聲音低沉,仿佛在立下一個十分莊重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