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1 / 2)

我一直都愛你 夢筱二 10591 字 3個月前

雨一直到中午都沒停。

莫予深和奚嘉在床上度過了一個美好的上午, 他沒想到有天, 也會這樣放縱自己。

一遍又一遍。

中間, 莫予深去樓下便利超市買了一盒回來。

如果不是奚嘉在吃藥, 他想跟她生個孩子。這個想法, 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莫予深回到房間。

奚嘉眯了會兒,聽到開門的動靜就醒了。

窗外,雨聲沒有剛才大。

奚嘉問莫予深:“雨是不是快要停了?”

莫予深:“還沒。”其他沒說。

可能是莫予深就要回北京, 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來看她, 奚嘉今天狀態不錯,也不覺得累。

每一回 , 她說‘是莫予深的’那句話, 身體和靈魂都能達到最深處。

下午。天放晴。

莫予深決定趕回北京,那邊有些事不能耽擱。

酒店門口, 來接他的車到了。

奚嘉送他到車前,揮揮手。

莫予深的手已經落在了門把手上, 他又轉身。

奚嘉往前走了幾步, 輕輕抱了抱他。

莫予深:“晚上要嫌蟲叫聲吵,睡不著, 給我打電話。”

奚嘉點頭, 催促他,“快點上車吧, 到機場就天黑了。”

莫予深這次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司機提醒, “莫總, 您坐後排,安全點。”

“沒事。”莫予深還是堅持坐在了副駕。

汽車開動。

莫予深調整坐姿,望著倒車鏡。很快,鏡子裡的那個身影越來越遠,最後隻剩一個小黑點。

莫予深這才收回視線。

一樣的路,一樣的景。

來時和去時,心情一點都不一樣。

天黑時,趕到了機場。

候機期間,莫予深接到一個電話,一條消息。

電話是爺爺打來的,讓他晚上回老宅一趟。

莫予深:“爺爺,我還在山裡,回北京得夜裡十二點多。”

爺爺堅持:“不管多晚,都來一趟。”

那條消息,來自母親秦蘇瀾。

上次跟母親聯係,還是半年前。見麵,兩年前。

秦蘇瀾:【我在北京了,有空出來跟媽媽一塊吃個飯。】

莫予深:【最近忙,沒時間。】

秦蘇瀾:【那等你有空的,媽媽這半年都在北京,說不定就不走了。】

莫予深沒再回複。

剛收起手機,廣播提示,飛往北京的航班晚點。

這趟航班是習慣性晚點,每次都是。

莫予深給爺爺發了語音:【爺爺,飛機晚點,到家得淩晨一點多,我明天一早過去。】

爺爺:【我也不困,你來就是了。】

院子裡有車進來。

爺爺把手機擱一邊。

來人是莫濂媽媽,一個小時前打過電話。

莫老爺子雖不在集團,但集團的任何事,瞞不過他。莫濂媽媽今晚過來,他早就猜到為何事。莫予深直接威脅父親退休,在公司高層已經傳開。

至於拿什麼威脅,彆人暫時不知。

他也懶得弄清楚。

反正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這幾十年,沒有一天安慰日子。

他也累得慌。

莫濂媽媽帶了一些禮品,“爸、媽。”

打過招呼,莫老太太就去了樓上,她對這個兒媳婦,始終就沒滿意過,奈何自己兒子不爭氣,當初執意要娶。

瞞著他們,證也領了。

老太太的身影在樓梯上轉彎。

客廳安靜下來,隻剩莫老爺子和莫濂媽媽。

莫老爺子都懶得拐彎抹角,“有話就說,我也累了。”

莫濂媽媽習慣了莫老爺子不熱絡的態度,這些年她一直忍耐著。

她調整呼吸,直言,“爸,予深的事,您知道吧?”

莫老爺子就沒揣著明白裝糊塗,點了點頭。

莫濂媽媽:“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予深他這樣,不是讓外人看笑話?他爸爸本來年紀就大了,還能在那個位置待幾年?就不能等他退休嗎?”

莫老爺子:“古話說得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父子之間呀,要是沒感情,跟陌生人沒兩樣。看開點。”

莫濂媽媽臉色變了變。她壓製著自己的脾氣和情緒。

這像一個長輩說的話嗎?

涼薄,在莫家人身上,體現的如此淋漓儘致。莫予深是,莫老爺子亦是。就連莫濂,也遺傳受到了影響。

要不是沒其他法子,她也不會自討沒趣來這裡。

中午從莫氏集團出來,她就直接回了家。

一個下午,她都坐立難安。

現在莫濂在莫氏坐的穩妥,那是因為有老莫壓著莫予深,可要是老莫辭職了,那沒人能管得了莫予深。

莫濂跟莫予深爭起來,以目前來看,莫濂勝算的把握,不是很大。

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來老宅一趟,抱著一線希望,希望老爺子能主持個公道,她好為莫濂爭取些時間。

莫濂媽媽心裡再氣,麵上不敢表現出來,口氣始終溫和,“爸,莫濂和予深都是您孫子,您不能眼瞅著他們鬨起來,您不管呀。”

莫老爺子抿了一口茶,反問:“你說說,我要怎麼管?”

莫濂媽媽:“我知道予深心裡不舒服,對莫濂有意見,也容不下莫濂。他今天逼著他爸爸提前辭職這一出,就是擺明了要趕莫濂離開莫氏,遲早的事。”

莫老爺子始終都是那個態度,“我年紀大了,沒人聽我的了。隨他們去吧,各憑本事。”

氣氛僵滯。

偏偏莫濂媽媽敢怒不敢言。

莫老爺子給自己續了杯茶,仿佛事不關己。

莫濂媽媽還不死心,做最後的爭取,盼著老爺子能心軟,畢竟,莫濂也是他親孫子,她就不信,他對莫濂一點感情都沒有。

“爸,不管怎樣,這不是莫濂的錯,這些年他一直受委屈,隻不過他都悶在心裡不說罷了。”

老爺子看著杯中的茶葉,翠綠,還是嶽老先生給他捎來的那包茶。

見老爺子不吱聲,莫濂媽媽繼續:“這手心手背都是肉,您真就忍心看他們兄弟倆像個仇人一樣?我現在也看開了,彆的不求,就求個安穩,也希望他們兄弟倆以後能有個照應。”

莫老爺子什麼話沒聽過,什麼人沒見過,這些早就打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