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七十三章(2 / 2)

我一直都愛你 夢筱二 10449 字 3個月前

通話結束,季清時也離開公司。

今晚奚嘉不在家,他不用早早回家陪著。

他很久沒去會所玩,約了幾個朋友一塊。

在會所樓下,季清時遇到了程惟墨和薑沁。他們以前隻是點頭之交,因為奚嘉的病,如今關係近了不少。

凡是對奚嘉好的人,在他這裡,都是要感恩的人。

程惟墨:“到我們包間喝一杯?莫予深在機場回來的路上,一會兒也來。”奚嘉有約會,他們都閒的沒事乾。

季清時聽說莫予深也在,應了下來。

季清時的朋友圈跟程惟墨他們的圈子,重合度很高,基本都認得,頂多是關係親疏有彆。

莫予深在一個小時後到了會所包間。沙發背上搭了幾件風衣,他就沒把衣服掛在壁櫥,也順手搭在上麵。

莫予深坐在季清時旁邊。

季清時遞了杯紅酒給他,“你都一年沒喝了吧?”

莫予深想了想,差不多。今天是最放鬆的一天。

薑沁狠狠沁剜了一眼莫予深。直到現在,他還沒把她從微信黑名單裡放出來。

奚嘉根本就忘了這茬,他還當聖旨一樣,絕對執行。

莫予深主動跟薑沁碰杯,“彆氣了。”

薑沁‘哼’了聲。

季清時知道薑沁不容易,換他他都不一定能做到為朋友不要麵子,況且她那麼在意自己麵子。

他也跟薑沁碰杯:“我替嘉嘉謝謝你。以後隻要有我能幫上忙的,你隻需要一個電話。”

薑沁沒搭理莫予深,不過跟季清時笑笑,“見外了。”她把酒喝下去。

莫予深跟程惟墨聊起來,問最近律所忙不忙。

程惟墨:“還行。對了,前兩天向落經紀人聯係我,說向落一個代言合同到期,但對方還拿她的海報宣傳,讓我給出個律師函。”

莫予深:“那就幫她吧。”

正聊著,那邊幾個人喝酒玩遊戲,不知誰輸了不肯接受懲罰,幾人‘圍毆’一人,推推搡搡,嘻嘻哈哈。

沙發背上的幾件大衣都掉在了地上。

他們喝了不少,酒勁上來,管是衣領還是衣擺,扯起來就往沙發背上丟,有個錢包掉了下來。

不知道是哪件衣服裡的。

那人撿起,錢夾反扣在地上,撿起來一看,有張照片。“莫予深,你錢包。”

莫予深回頭,那個不是他錢包。

那人走過來,還邊看著照片,“奚嘉不僅騎馬時帥,滑雪也帥呆了,我偶像。”他一身酒氣,倒也沒醉。

走近,莫予深才看清那個錢包。

這是程惟墨的,他看過。

季清時歪過身,看了眼照片,那是奚嘉在瑞士滑雪時拍的照片。

莫予深看向程惟墨,程惟墨也在看他。

吵鬨的包間。

此刻,仿佛隻有他們兩人。

那人把錢包遞給莫予深,莫予深接過來,起身繞到沙發背後,將錢包放在了程惟墨大衣裡。

薑沁從未有過的害怕,害怕他們兩人,從此陌路。當初她討厭奚嘉,就是怕有這麼一天。

她見多了,見多了兩兄弟為一個女人反目。

薑沁拍拍程惟墨的手臂,“還有我呢。”

程惟墨笑笑,“沒事兒。”

有些事,包間裡不方便說,可今晚也不得不說。

他拿上一杯酒,隔空示意莫予深。

莫予深站起來,徑自走了出去。

季清時沒察覺,還以為他們要談跟向落有關的事。

薑沁也跟著出去。

門關上。

程惟墨轉身,“你出來乾什麼?”

薑沁,“出來透氣,包間裡悶得慌。”她大步追上前麵的莫予深,拉著他胳膊,“這是誤會。”

莫予深沒搭腔。

到了安靜的角落。

誰都沒看誰,看著窗外。

薑沁扯了一下莫予深的衣袖,“跟你說話呢!這都是我乾的,我看不慣奚嘉很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程惟墨跟你最後都嫌我煩,不搭理我,我就想了這麼個餿主意,這樣等奚嘉病好了,你跟奚嘉離婚,我就高興了。事情就是這樣的,程惟墨都不知道什麼照片不照片的。”

薑沁語無倫次說著,自己都亂了。

她不清楚,程惟墨到底放了奚嘉的什麼照片在錢包裡。

莫予深這才轉臉看薑沁,“你把前後邏輯理順了,再編謊。”

程惟墨一把拉過薑沁,“你就彆添亂了,回包間去。”

薑沁眼眶發紅,“你們能不能彆吵,也彆鬨僵。程惟墨他喜歡奚嘉,那也是你跟奚嘉認識之前呀。後來,他就什麼都放心裡了。怪誰呢,誰都不能怪呀,誰讓奚嘉後來就沒了記憶。誰讓你也愛上奚嘉了。那還能怎麼辦呢。”

說著,她眼淚掉下來。

當初她跟初戀分手,她都沒這麼難過。

眼瞅著,他們二十多年的情分,就要崩掉。

程惟墨揉揉她的頭,“先進屋,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薑沁做個深呼吸,跟程惟墨說:“奚嘉的照片,我拿走了,我小助理一直粉奚嘉,說她是盛世美顏,照片就送給我小助理了。”

她轉身離開。

氣氛沉默。

程惟墨晃著紅酒杯,看著窗外的景,是虛幻的。

“那是我剛認識奚嘉,幾個朋友一塊滑雪時拍的。”他就一直沒舍得丟。

後來奚嘉回到北京,加入了莫予深投資的俱樂部,他是俱樂部的法律顧問,兩人比在國外那會兒接觸的更多。

於是,他約奚嘉周末吃飯,借此表白。

他知道奚嘉喜歡寫劇本,準備吃過飯再去看音樂劇。

特意找薑沁幫忙,拿了最好位置的兩張票。

哪知道,還沒等到周末,薑沁給他打電話,說奚嘉跟莫予深相親了,兩人還決定結婚。

有時生活巧的,比劇本都精彩。

“對不起。”程惟墨道歉。他不該還保存著那張照片。

莫予深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到現在還沒平靜下來。在奚嘉提起過,問他有沒有跟她滑過雪,再到後來,程惟墨每次關心奚嘉的病情,都不是很自然,哪怕程惟墨極力掩飾,裝的很隨意,可還是不自然。

那時,他不是沒懷疑過程惟墨喜歡的人是奚嘉。

也不是沒想過,奚嘉喜歡的人,那個桃花眼,也許是程惟墨。

但他不願去深究。

以為隻要他不提及,就能糊裡糊塗、自欺欺人過去。

“奚嘉,她隻當我普通朋友。”程惟墨這樣解釋。

莫予深跟程惟墨碰了下杯子,一杯酒,他一氣喝下去,喝完就走了。

什麼話都沒說。也不知道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