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直接就帶人往北郊跑,帶頭的衙役一臉不快:“明明廟會是在城南,這蠢貓卻往城北跑,不是乾帶我們溜腿。”
因著這聲“蠢貓”,葉長清冷冷的瞥了一眼那衙役:“大人,倘若你是匪徒,會劫持了人等在原地,等官府來找人嗎?自然是要挪的遠遠的,藏到一個不被人察覺的地方才是。”
衙役聞言再度被噎,臉上隱隱一片暗色,卻又找不出任何辨彆的話來。
二黑帶著他們走了會兒平坦的路,很快便轉入崎嶇山路。
城北地勢險峻,山路回環,很是不好走。
張庭言都走的氣喘籲籲,怕葉長清一個纖細的姑娘家受不了,便同她說:“長清,若是跟不上,我就遣兩個衙役先送你回去。”
葉長清搖了搖頭,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我沒事,張大人。”
她得親眼看著三丫平安才行。
張庭言見她如此執拗,便也不再強求。
山路兩旁全是半人高的蓬草,人跡罕至,連路都沒有。
衙役們紛紛抱怨,連人行走過的痕跡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找得到人?
然而,就在此時,二黑忽然朝著一處蓬草叫了起來。
張庭言趕緊帶人去看,那處蓬草有被鞋靴壓過的痕跡,但隻是底部彎曲,又似被人給扶了起來。
二黑鑽入蓬草,很快就消失不見。
“張大人,我們進去看看吧。”葉長清道。
“不可,”她話音初落,領頭的衙役就大聲喊道,“蓬草裡情況未知,恐有暗沼和深溝。”
葉長清冷笑:“貓兒都敢進去,怎的大人不敢往裡進?難道說大人竟還不如一隻畜生膽大?”
“你!”衙役哪裡被一個女人如何噎過,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好了彆吵了,”張庭言冷冷一聲道,“我看這蓬草之中有些蹊蹺,還是進去看看吧。”
說罷,便先讓一個捕快舉著火把前去探路,後麵的也趕緊跟上。
蓬草遠數米,順著二黑淺淺的腳印,一座破敗的廟宇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熄了火把,彆打草驚蛇。”見廟宇門口有人影,衙役趕緊說道。
廟裡有淺淺的火光,廟宇門外守著兩個戴鬼麵具的男人,二黑腳步輕,夜色裡它一溜煙鑽進了廟宇。
“張大人,據二丫描述,就是一夥戴鬼麵具的人把她跟三丫衝散了的。”
張庭言也看到了,畢竟廟宇門口的男人打著燈,燭火將他們臉上戴著的鬼麵具映的分外猙獰。
他與衙役商量,各帶一對人分彆包抄進廟宇,因為並不知道廟裡人多少,所以勝算也無法估量。
“長清,若是一會兒打了起來,你千萬躲好。”張庭言再三叮囑葉長清,他擔心會誤傷道她。
葉長清點點頭,心裡卻有自己的安排。
張庭言與衙役默契的對視一眼後便分彆從蓬草兩側向廟宇緩慢移動,而葉長清則貓著身側,循著二黑進去的位置慢慢摸索。
二黑在窗口接應她,葉長清正要爬床往廟宇裡進,廟宇前麵忽然傳來打鬥聲。
大抵是張庭言他們跟守門的鬼麵人打起來了,動靜很大。 ,,,.,